幸福是什麼?
那就是做房東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貴人一般的房客。
「看這小劉一副娶不到媳婦的絲模樣,沒想到這麼有本事!」
劉文兵滿頭黑線,她這是誇我嗎?肯定不是。她就是在撒謊,什麼叫娶不到媳婦的絲模樣?我哪裏絲了?我他媽都帥的慘絕人寰了好吧?
最可氣的是,劉文兵給她從十萬翻到了二十萬,她居然一毛錢都沒有分給劉文兵,只答應說會請吃飯。就她那摳門的樣子,劉文兵也不指望什麼海參鮑魚了,只要不是蛋炒飯就知足吧。
當然,還有讓劉文兵忐忑不安的。你說這二十萬不分給我也就算了,居然絕口不提還錢的事情。我一個老爺們也不好意思開口要啊。
就藍姐那打擊人的本事,只要劉文兵敢開口,指不定被她鄙視成什麼樣呢!
我怎麼的就這麼苦逼呢?攤上了一個這樣的房東。
悲憤的劉文大被蒙頭,睡覺去。
這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劉文兵趕緊的洗漱洗漱,自己畢竟是個員工,得去上班啊,雖然自己上班遲到,但是下班絕對不能遲到,這是原則問題。
劉文兵剛剛的到了君魅,就被凌若雨給叫過去了。
一進凌若雨辦公室的門,凌若雨就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你挺能耐的啊?」
劉文兵心一抽抽,「是因為上班遲到的事情嗎?我今天上班是稍微的遲了一點,下次保證儘量不遲到!」
「」凌若雨滿頭黑線,敲了敲桌子。「你可是武師,別說是遲到了,你就算是不來上班我都不會有意見。不過我想要糾正一下,遲到將近六個小時,這應該不算是稍微。」
「我沒什麼文化,你別介意啊!」
凌若雨一拍腦袋,「怎麼話題一下子就被你給拐跑了?還有正事呢,剛剛武協的付西園打電話過來,他居然主動的要幫我們調解跟岳岩的矛盾。」
「是嗎?」
「你別跟我裝,告訴我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凌若雨狐疑的看着他。「付西園是什麼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嗎?他滿腦子想的就是自己的小九九,從來不願意輕易的得罪人。岳岩的兒子都死了,他付西園怎麼可能願意淌這渾水給你調解?」
「是啊?他為什麼這麼做?」劉文兵也詫異的問道。剛聽到她說付西園要調解,劉文兵也顯得不可思議,的確這根本就不是付西園這種人能夠乾的出來的事情。而且,他劉文兵在付西園的眼裏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啊。
轉念一想,這個機會對自己很好,不正是劉文兵要的機會嗎?應該是岳南幫劉文兵安排的。
「別騙我啊,真跟你沒關係?」凌若雨依舊不怎麼的相信。「我還以為你勾搭了付西園那個寶貝女兒呢!」
「這怎麼可能」劉文兵翻着白眼。
「對啊,我也覺得不可能啊!」凌若雨點了點頭。「人家付雲雪那是什麼身份啊?天之嬌女,岳家武堂的綠衣弟子,人長得還漂亮,腦子不傻,眼睛不瞎,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呢?」
「」
這是劉文兵今天第二次被女人打擊了,而且打擊的都挺狠的。劉文兵想靜下心來好好的看看黃曆。
媽的,分明就是我看不上付雲雪好吧?
劉文兵一句話不說,默默的走出了凌若雨的辦公室。
凌若雨愕然,他這是被打擊到了嗎?不對啊,這點的打擊對劉文兵那臉皮來說就是毛毛雨啊。
「你幹什麼啊?付西園這調解還去不去啊?」
「不去,我拿刀去砍了岳岩!」劉文兵鬼叫的說着氣話。
凌若雨微微一笑。
「付西園還真的當自己是根蔥!」
岳岩冷哼一聲,看着面前在冰棺里躺着的兒子。
「他不就是仗着他的女兒付雲雪嗎?付雲雪是厲害,我們惹不起。但是他付西園算個什麼東西,我兒子都被殺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站出來調解。怎麼?我岳岩在他眼裏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岳先生息怒!」板寸頭站在旁邊說道。「據我對付西園的了解,他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其他不管誰站出來,我都不會奇怪,但是他付西園站出來,我有點想不明白啊。」
「按理說,一個小小的健身房沒有那個本事請動他付西園吧?更不可能有本事讓付西園調解跟岳先生的殺子之仇。」
「我沒有興趣去揣測他付西園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岳岩粗暴的打斷了他。「我岳岩要的就是報仇,不管誰來調解,都不可能攔得住我報仇。」
「岳先生的意思是?」板寸頭看着岳岩。
「昨天武堂那個胖帥去健身房沒有找到人,肯定是躲起來了。如果我們不假意答應調解,我這可憐的兒子恐怕還要在這裏躺好久,這裏面多冷啊。」岳岩的手,摩挲着冰棺。「我只當是付西園給我創造了一個機會,可以讓我可憐兒子儘快入土為安的機會。」
「岳先生我明白了!」板寸頭知道了岳岩的意思。「我這就去聯繫胖帥。」
老地方,荷池。
明晚就是付西園四十八歲的生日,原本付西園的打算就是邀幾個朋友跟家裏人一起吃個飯,這又不是整壽沒有必要大操大辦。
但是岳南卻找到了付西園,希望他這個生日可以熱鬧一點,順便當個和事佬。
岳岩兒子被殺的事情付西園是聽說了,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這個殺人的居然是劉文兵。
他付西園也從來的沒有想過要管這門子的閒事,得罪人,還吃力不討好,這根本就不是付西園一貫的作風。
可岳南既然來找到了他,那必然就有把握說服他,讓他付西園答應下來了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不得不說,岳南看上去跟岳岩一樣,只是岳家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但事實上岳南又跟岳岩不一樣。
岳岩是很「常見」的邊緣人,他做的是用錢來換取在岳家的資源,典型的錢開路。
而岳南這個邊緣人做的確實用資源在換錢,他手裏擁有的資源似乎並不是一個邊緣人物應該能夠擁有的。
這也就是劉文兵找他的原因,岳南多了幾分的神秘,但是誰人沒有點秘密呢?他劉文兵也有,所以劉文兵並不在乎這些。
而岳南也沒有讓劉文兵失望,很快的就給劉文兵創造了一個機會,而且拿下的還是沒有人能夠想到的付西園,單憑這一點,劉文兵就不得不佩服岳南的本事。
付雲雪得知自己的父親要借着這個生日來搞一個調解,也特意的從岳家回來了。
她很是不理解,雖然她跟劉文兵的關係,幫劉文兵也沒有什麼不妥。但是付雲雪卻分的很是清楚,這個忙她付雲雪可以幫,但是她的父親付西園不適合。
她太了解自己父親的為人了,對權力有着很大的野心,完全是超出了他本人能力之外的野心。
而劉文兵的身份太敏感了,她的父親付西園如果攪和進來,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全身而退。
所以付雲雪從來就沒有跟他提起過劉文兵的身份,她就是怕自己的父親一不小心的攪和了進來,現在在岳家有想要保護劉文兵的勢力,也有着想要除掉劉文兵的勢力。追求權力的付西園一旦牽扯其中,難免被誘惑,不論是他被那一邊給拉攏了,對他付西園都不可能是好事。
一不小心就是摻和進岳家權力的內鬥之中,別說是他付西園玩不起了,就算是整個武堂都未必的玩得起,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她付雲雪這個綠衣弟子的身份怎麼可能保得住她的父親?
一進門,付雲雪就很是不滿的質問,「爸,您不會不知道岳岩的身份吧?」
「他雖然姓岳,但是他這個岳不值錢,至少在我的眼裏不值錢!」付西園很是自信的一笑,他女兒可是岳家武堂的綠衣弟子,這身份要比岳岩的這個岳家邊緣人高個十萬八千里。
「那你也知道過兩天就是馮家馮余龍老爺子九十大壽了,你這個時候搞這麼一出,等於就是開罪了整個馮家。以馮家在官場的地位,你能斗得過他們嗎?」
「再說了,你不是很反感劉文兵那小子嗎?他到底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都忍不住趟渾水?」
付西園冷冷一笑,「乖女兒啊,你以為我是在幫他嗎?他劉文兵只要敢出席,那就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