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責之切。
皇甫孤稱呼劉文兵為少主,那就是真心的當他是少主,希望他可以跟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個戰士的領袖。在戰士的眼裏,劉文兵並不合格,很多方面,劉文兵是比不了他兩個哥哥的,尤其是大局觀。作為一個領袖,得有領袖的擔當跟目光。這一點,劉文兵是得不到認可的。
但皇甫孤也不得不承認,從小就多災多難的劉文兵在個人實力跟天賦上絕對是劉天崇五個兒女中最出色的,他也是有望可以在個人實力比肩他父親的。所以,皇甫孤很願意培養劉文兵,為劉天崇選擇一個最出色的繼承人。
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整個天下,這是大忌。醉臥美人兮,醒掌天下權,這純粹就是幻想而已。
晾了劉文兵幾天之後,皇甫孤還是讓人叫他過來。
他準備告訴劉文兵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或許可以改變劉文兵,讓他明白什麼是家國天下,讓他明白自己的兒女私情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可是劉文兵一見到皇甫孤,他就提出了要成為陣法師。
皇甫孤駭然,在劉文兵提出成為陣法師的時候,皇甫孤其實便已經想到了他為何的要這麼做,他的執念未消。皇甫孤沒有再罵劉文兵,倔強的性格,這倒是很像劉天崇,不愧是劉天崇的兒子。
「少主,你了解陣法師嗎?」
劉文兵點了點頭,「這幾天我也看了一些書籍,對陣法師有些了解。陣法師最重要的便是精神力的天賦,我覺得我有着不錯這方面的天賦,所以我想要試試!」
「好!」皇甫孤點了點頭。「如果你有陣法師的天賦這自然是很好的,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陣法師。只要你通過精神力測試,我皇甫孤拼盡一切的資源來幫你成為一個優秀的陣法師。但如果你沒有通過精神力測試,別說是我一個分會會長了,即使是陣法師協會的會長也無法幫你成為一個陣法師!」
「謝謝皇甫叔叔了!」
皇甫孤是分會的會長,看上去他是職位最高的,但是他這個分會的會長在分會裏的權力也不是絕對的。陣法師協會很忌憚這些分會的會長獨斷,所以對他們的限制也不小。
除了皇甫孤這個分會會長,還有一個副會長,手中的權力也並不比皇甫孤這個會長小到哪去,而且兩個人不對付,當初對這個分會會長位置的競爭也是最厲害的,皇甫孤贏了,成為了會長。而對方輸了,成為了副會長。
這就是制衡之術,互相的牽制制衡。
杜枕,便是這位可以在分會裏制衡皇甫孤的死對頭副會長,而他負責的便是精神力測試。對那些想要成為陣法師的人來說,能否的成為陣法師,那都得從杜枕的手中過一過。
一般而言,陣法師這麼的稀缺,如果有成為陣法師的精神力,肯定不會放過的,這也不會有什麼貓膩,全憑天賦說話,有天賦就進來,沒有天賦那就滾蛋。但如果這個前來測試的是皇甫孤領過來的,那可就不一樣了,競爭對手的人嘛,明着打壓不行,那就暗地裏使壞總可以吧。
一雙如同鷹隼的眼睛,表面上客套恭維,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杜枕不是個善茬,這就是一張天生的反派臉。那口是心非的誇讚讓劉文兵反胃。
「會長親自帶過來的年輕人那必定是陣法師的好苗子。這幾年我也物色了一個弟子,精神力還不錯,不如就在今天也一起檢驗一下我這個弟子的貨色!」
皇甫孤眉頭一皺,知道這杜枕就是在找機會針對他。他是會長,杜枕是副會長,這很容易讓人比較起來。如果皇甫孤帶來的人沒通過,而他杜枕的弟子通過了,這就意味着他皇甫孤這個會長不如杜枕。杜枕也肯定會藉此大做文章,搶奪他會長的位置。
杜枕旁邊那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便是杜枕的弟子彭仙流,是個天賦很不錯的年輕人,好幾年前就被杜枕發掘,收為了弟子。精神力修煉起來特別的難,一般成年之後幾乎就已經定型,很難在提升。能夠在小時候發現,便加以系統的訓練,還有不小的提升空間。彭仙流跟着杜枕五六年,現在的精神力必定十分出眾。
杜枕這個時候提出來檢驗他徒弟的成色,分明就是信心十足的想要給皇甫孤一個難堪。
一般情況下,皇甫孤拒絕就拒絕了。但現在是少主,他皇甫孤明知道杜枕的用心,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他皇甫孤對劉文兵並沒有信心,他之所以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其實是有着別的打算的,如果少主碰壁了,這可能會讓少主死心。
這點的代價便能夠讓少主死心塌地的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皇甫孤為何的不願意呢?
見到皇甫孤這邊點頭,杜枕咧嘴一笑,揮了揮手,「仙流,你帶他過去吧!」
杜枕的弟子彭仙流嘴角一抹驕縱的笑容,絲毫都沒有將劉文兵放在眼裏,走到他的身邊,輕蔑的說了一聲,「走吧!」
劉文兵還真對別人以天賦為驕傲資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行為很是不適應,畢竟在劉文兵的面前,天賦向來都是他獨有的。但對方也就十五六歲而已,劉文兵也沒有在意。更何況,他也不願意給皇甫孤添麻煩。
後院裏,一群年輕人在這裏測試精神力。劉文兵走到他們中間來,咳咳,老了。
「他這麼大年紀了居然也來測試?」
「碰運氣唄,這也不少見,陣法師的地位多高啊,雖然他們知道成年之後還能夠成為陣法師的概率已經很低很低,但他們還是想要來碰碰運氣,萬一踩着狗|屎運了呢!」
「等他嘗試過了,知道想要成為陣法師的標準有多高之後,他就會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光是黑岩城的這個陣法師分會,每年前來測試的有數萬人,但是通過的有幾個?不足二十個。」
「錯!」見到這群同樣接受測試的人在議論劉文兵,彭仙流看了劉文兵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這不足二十個人只是有了成為陣法師的資格,但其中真正能夠成為陣法師的有幾個?最多也就五個。」
彭仙流一說話,下面沒有人敢說話,他們這些想要成為陣法師的人誰不知道彭仙流啊,那可是分會副會長杜枕的弟子,天賦十分出眾,才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預定了一個陣法師的名額,只是他一直的沒有測試,而是跟隨着杜枕一起的提升精神力。對他來說不是要成為一個陣法師,而是要成為像他師父一樣優秀的陣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