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驚濤的院子裏,一群古家下人抬着屍體進了院子。
「我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古家就一個通蜀商行,一切都再簡單不過了,任憑你們如何的掩蓋,都根本掩蓋不了本質!」院子裏的石桌,古青松的夫人秦霜坐在這裏,對着屋子裏說道。
「其實你們當真以為這麼多年我不知道古煙寒在哪裏嗎?其實後來我也想開了,無須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而已,她對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但我的丈夫偏偏在這個時候讓她回來了,他想要證明自己是一個好父親?我看他是病糊塗了,他的兒女可不止古煙寒一個。」
屋子裏的燈亮着,但是古驚濤並沒有回應。
「突然搞出來了一個壽宴,真的當我秦霜是傻子嗎?你們想要做什麼?聲東擊西為古煙寒在通蜀商行謀一個牢不可破的位置。但是你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一半了,這些人我也給你送回來了!」秦霜示意着院子裏的屍體。
「連陣法師協會的沈長老都能請過來,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如果古家在我們的控制中,我的確不願意去得罪陣法師協會。但如果陣法師協會想要動我手中的通蜀商行,那我就不得不得罪了!很多人都知道通蜀商行的支柱就是煉丹師。但他們都看不到另外一點,只有讓丹藥生意成為通蜀商行的命門才能夠讓煉丹師支持古家,一旦通蜀商行打開了其他的業務,便會讓這些煉丹師缺乏安全感,讓他們覺得通蜀商行不能全心全意為他們的利益服務。一旦丹藥的價格市場被破壞,將會威脅到他們整體的利益。」
「古家人得搞清楚一點,現在不是煉丹師離不開我們古家,而是古家離不開這些煉丹師。而你們今晚想要做的,無非就是得罪這些煉丹師。光靠一個沈長老來出席壽宴就可以抵消的嗎?他是病糊塗了,你又是怎麼了?這麼多年不插手古家的事情了,怎麼突然也跟他一起的糊塗?為了那個女人嗎?」
「血債終究是要還的,秦霜你是個厲害的女人,論城府謀略,你更勝我這個弟弟。但現在已經晚了,我這個弟弟豁出去這條性命替你贖罪!」屋子裏傳來了古驚濤淡淡的聲音。
「他也太抬舉他自己了!」秦霜冷笑一聲。「早在他病倒的前幾年古家就已經在我的手中了,你以為我秦霜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嗎?今晚,古煙寒將會死在你們的佈局之中,這是你們自找的!」
秦霜站了起來,看着窗子裏的燈光,「你們以為這些年我秦霜在幹什麼?相夫教子嗎?如果你們安安分分的,我秦霜對你們客客氣氣,但既然你們不知道好歹,那就別怪我秦霜不客氣了。」
秦霜走到院子的門口,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腦袋,眼神中一抹陰寒,「你以為我丈夫為何突然的救病倒,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屋子裏,古驚濤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他當年就懷疑他弟弟古青松的病倒是秦霜搞的鬼,可是調查了這麼多年一直的沒有找到證據,他還以為是錯怪了秦霜,也就一直沒有殺她。沒想到,原來還是她!只是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想要殺秦霜已經不可能了。
糟了,古驚濤突然意識到秦霜說的要古煙寒的性命,這並不是逞嘴皮子功夫,秦霜既然敢這麼說,怕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古驚濤剛剛的要出去,院子裏兩個身影獰笑的看着他,「你最好哪裏都別去!」
——
小憶這邊從這一堆紙中,挑選出來了出價最高的,將這張紙遞給了柳月。
柳月看了一眼,「這價格開的還是蠻高的,不過……」
柳月當着眾人的面,將手中的紙給撕了,眾人驚呼,她這是在做什麼?
「賣家說了,他的東西只賣給煉丹師,但不賣給古家的煉丹師!」柳月淡淡的說道。「無論這邊出多高的價格,他都不賣!」
那些賓客中的煉丹師臉色鐵青,這是在耍我們嗎?
「鍾翰鍾大師,你的出價是第二高的,這極火陣是你的了!」柳月無視那些人的反應,直接賓客中的鐘翰說道。
鍾翰也很是詫異,他是想要得到這極火陣,但是他也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他是幾乎很難搶到這極火陣的,他的出價是第二高?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好了!」柳月將手中的紙放到了一邊去,「宴會應該繼續了,不過古家小姐貌似還沒有回來。這樣吧,我柳月就多說兩句,好好的給古家主賀壽。眾所周知,古家壟斷了黑岩城八成的丹藥生意,排斥打壓不是他們陣營的煉丹師。不加入古家,煉丹師都沒有活路了。我柳月受人所託,找到了陣法師分會的劉公子請他為一些被逼迫的走投無路的煉丹師討個活路,這才去黑市開了一個丹藥店鋪。結果還沒有幾天,古家的人便找上門去,並且抓了我們的人。理由居然是破壞了丹藥的價格體系。」
「試問,難道你古家壟斷了黑岩城八成的丹藥生意就可以制定丹藥價格,就有權力去打壓別人嗎?那以後還了得,我拍賣行以後豈不是不能拍賣丹藥了?古家表面抓了一個店鋪的掌柜,但卻打了我們拍賣行的臉。這是不打算給我們拍賣行活路了嗎?」
「柳月,你誤會了,這是沒有的事情,我們古家只是生意人!」古青松淡淡的說道。
「誤會在哪?」柳月微微一笑。「我柳月雖然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說這些話,但沒辦法啊,拍賣行也需要活路啊。不如古家主今天就在這裏給我解釋一下,也讓我柳月放寬心,為何抓我們的人?」
在場的那些非煉丹師的賓客們,則樂的看熱鬧,事不關己嘛!
倒是這個剛剛拍的極火陣的鐘翰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就有點坐立不安了,他不是古家的煉丹師,剛剛又得到了極火陣,這根本就是被柳月給綁票了啊,柳月雖然沒有提過他的名字,但是聽的人不會這樣覺得啊,必須認定他跟柳月之間有貓膩。畢竟他鍾翰也是柳月討伐的「受益者」。
鍾翰現在那叫一個後悔啊,當初茅慶帶着劉文兵來的時候,鍾翰連門都不讓進,就是不想扯上關係。現在好了,柳月一個極火陣拍賣,直接就將他綁票了,他鍾翰現在是百口莫辯。
你鍾翰要是強行的跳出來解釋吧,會讓人覺得是你是不敢得罪古家這邊的煉丹師。不跳出來解釋吧,這被捆綁的不甘心。這便宜,不好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