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茅爺這邊,派去向武村打聽的人回來了。
雷暴說向武村已經被山賊給滅了,這兩人是逃難過來的,可是茅爺派去的人打聽回來的消息卻是另外一回事,向武村還在,倒是山賊沒有了。而且剿滅山賊的,正是這個劉文兵。
茅爺暗自慶幸,幸虧沒有輕舉妄動,多了一個心眼派人去打聽,這小子不簡單啊。
而監視劉文兵的人匯報的消息,劉文兵跟陣法師分會走的很近,他的貼身侍女正是黑岩城分會的人。
倒是宗門那邊,附近一帶的宗門,貌似沒有這麼一號任務。難道是其他偏遠的宗門?他們的弟子來這裏做什麼?即使是宗門弟子歷練,也幾乎都在自己宗門的勢力範圍之內,很少有出遠門的。不管劉文兵是不是宗門弟子,這一點都不重要了。反正這裏不是他宗門的勢力範圍,不用瞻前顧後。
現在只需要搞清楚他跟陣法師黑岩城分會的關係。
「去把皇甫孤請過來,我要親自的問問他!」茅爺淡淡的說道。
皇甫孤這個黑岩城分會的會長,跟茅爺那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是陣法師協會的人,可以給幾分面子。但現在此子殺了我茅爺的人,如果是你陣法師分會的人,那就得給一個交代了!
茅爺有請,皇甫孤好奇不已,他從來就跟這一號人物沒有交集,怎麼茅爺突然的請他過去了?稍作打聽,皇甫孤這才知道劉文兵到黑市去了,而且還殺了茅爺手下的吳修,皇甫孤頓時嚇得臉色鐵青,趕緊的準備了一下,就去登門謝罪了。
茅爺可是一名厲害的煉器師,哪怕是放眼整個黑岩城,茅爺也是煉器師中頂尖的存在。他能夠在劉文兵殺了吳修之後忍氣吞聲到現在才請皇甫孤過去,那便表明這件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的過去。
皇甫孤低聲下氣的給劉文兵擺平此事,眼看着茅爺有鬆口的意思了。這時候茅爺的手下匯報,劉文兵來拜訪茅爺了,而且就在門外。
他來做什麼?皇甫孤的心猛然的一縮。以他對劉家人的了解,肯定不是來登門道歉的。
「有請!」茅爺看了皇甫孤一眼,淡淡的說了一聲。
沒一會兒,劉文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還高聲的喝道,「茅爺,小子劉文兵前來拜山頭了!」
皇甫孤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架勢還是來拜山頭的?
「說笑了,你來到這裏第二天就拜過山頭了,還殺了我一個得力手下!」茅爺冷哼一聲。
「我這是幫茅爺清理門戶,這種人敗壞了茅爺的名聲,我都看不下去!」劉文兵嘻嘻的一笑,看到皇甫孤也在,眼神中一絲訝異,旋即就當是沒看到。
「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們茅爺需要你來幫忙清理門戶嗎?」汗青瞬間氣勢外放。
「既然茅爺不領情那我下次不做便是了!」劉文兵聳聳肩。「其實呢,我今天來是想要跟茅爺作筆生意的!」
「咱們還是把帳先算清楚吧!」茅爺冷冷的說道。「黑岩城陣法師分會的人不懂規矩,我也很願意幫黑岩城陣法師分會清理門戶,不知道皇甫會長領不領情?」
「我說皇甫會長怎麼在這!」劉文兵明白了。「原來茅爺是認為我是陣法師分會罩着的。不過茅爺顯然你想偏了,陣法師分會可罩不住我!咱們還是先談談生意吧,我知道茅爺手中有不少火雲砂,而我現在正好需要火雲砂,不如茅爺將手中的火雲砂賣給我,我給雙倍的市價。咱們愉快的合作一下,之前的恩怨也順便一筆勾銷。如何?」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茅爺已經很是不悅。「火雲砂有價無市,何來市價,何來雙倍?」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談價格。」劉文兵微微一笑。
「乾脆連生意都別談了!」茅爺面色陰沉。「這麼不懂規矩的小子,既然你跟陣法師分會沒關係,那今天還是把帳算清楚!」
「茅爺,不可!」皇甫孤連忙的站了起來。
「怎麼?皇甫會長!」茅爺哼了一聲。「我也算是給足了你皇甫會長面子,結果你前腳剛到,這小子後腳就過來了,氣焰囂張,目中無人,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他,以後我還如何在黑市立足?」
「還不趕緊的道歉!」皇甫孤氣急的看着劉文兵。
「晚了!」茅爺猛地一拍桌子。
劉文兵這才意識到,好像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有點讓皇甫孤為難了。不過事已至此,劉文兵也沒有辦法了,得不到火雲砂他是不會罷手的。
「茅爺!」劉文兵也拉下了臉。「我說你今天不會殺我,你信嗎?」
「你信嗎?」茅爺戲謔的一笑,在他的眼裏,劉文兵現在已經跟死人無異了!
「你不僅不會殺我,而且還會主動的跟我做生意。」劉文兵囂張的走了上前。
茅爺的手下汗青一步攔在了劉文兵面前,「哪來的自信可以讓你說胡話?」
「要不我們今天就打個賭!」劉文兵根本無視這個汗青。「我可以讓你一分錢不要主動的將手中的火雲砂送給我!」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茅爺眉頭一跳,戲謔的一笑。「火雲砂我手中有,量也不少。別人上門,或許我還會割讓一點,但你的話,就算是給我一個天價,我都不會賣你一絲一毫。你居然還敢口出狂言讓我一分錢不要主動的奉送給你?」
「既然你茅爺這麼自信,應該不會不敢賭吧?」
「我為何不敢!」茅爺怒喝一聲。「今天皇甫會長在這裏,我就給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次機會,就賭你的命,省的讓皇甫會長為難!」
「好!」
還沒有等皇甫孤反應過來,劉文兵已經一口答應了下來。皇甫孤臉色慘白,這少主怎麼回事啊?他皇甫孤都覺得有點扯淡離奇,少主居然拿命跟人家賭?
可偏偏的,這少主還一副好像是他佔了便宜的表情。劉天崇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傻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