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身受重傷,而且剛剛喪妻。劉文兵姐弟只能先把二哥送回去治療。
帳篷里,劉文鋒睡着之後,劉文兵才從裏面出來。帳篷外面,劉茗一個人坐在地上喝酒,聽到腳步聲,劉茗扔過來一瓶酒。
「這是你的!」
劉文兵沒有說話,坐到劉茗的旁邊,默默的擰開瓶蓋,直接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對他們來說,二嫂也是自己的親人,也是他們的家人,失去了親人,誰的心情都不好受。
姐弟倆就這樣坐着,一言不發,時不時的抬起頭灌一大口烈酒。
第二天,劉文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帳篷的。
走出帳篷,劉文兵想要去看看二哥。可這個時候,劉文兵才知道二哥被送下山去治療了,考察團此時駐紮在山下的村子裏。
劉文兵立馬的就起了疑心,如果二哥傷的很重,為何的要送下山去治療?讓山下的人上來替他治療不是更好嗎?
而且,送二哥下去的,正是劉文兵的二姐劉茗。
擔心自己的哥哥,送他下山,這本沒有疑問。但不對勁的是他們劉家人不會做這種事情。
發現了疑點之後,劉文兵很快的發現,有幾個士兵居然在暗中偷偷的監視他。
劉文兵佯裝沒有發現有人監視人,故意的去唐嶸的營帳討了一包煙出來,還順便的跟唐嶸聊了幾句。唐嶸對劉文兵很是客氣,有求必應,但給劉文兵的感覺,就是在穩住劉文兵一般。
劉文兵冷笑一聲,點起了一支煙,繼續的去找岳南。
岳家人駐紮的地方,被三個連的人馬無意中給夾擊了起來,明面上說的是聯合駐防,加強防守,實際上分明就是想要控制住岳家的人馬。
而岳南的營長外面,唐嶸更是特批了一個排來保護他的安全。
岳家這邊分明也已經被控制了起來,劉文兵進去的時候,倒也沒有人阻攔,不過外面保護岳南的人,顯然格外關注劉文兵。
劉文兵一進來,岳南就把食指放在了嘴邊,示意劉文兵不要亂說話!
「剛才我跟唐師長聊了會,唐師長對你評價蠻高的,你混的不錯啊!」劉文兵故意的閒扯。
「唐師長也是性情中人,所以我們能聊到一塊去,這不,熟悉了之後,還特意給我派來了一個排保護我,這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岳南一邊的應和,一邊的在桌上寫字:科學考察團來了之後,唐嶸就試圖控制我們了!
「原本兵力就不足,唐師長還能給你勻一個排過來,這說明唐師長看中你!我原本還有點擔心你們合不來呢!」劉文兵故意大聲的說道,一邊也在桌上寫道:科學考察團有問題。
岳南點了點頭,「所以讓我不好意思啊!」
但是手指在卻在桌子上寫道:按兵不動,搞清楚他們的目的。
兩個人在裏面聊了一堆家常,外面偷聽的警衛,將消息匯報給了唐嶸。
唐嶸聽後,躺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幸虧這些人不懂軍事,察覺不出來我的部署,要不然還真有點棘手。沒有背景的人想要往上爬,那就是在走鋼絲,太他娘的驚心動魄了!」
如何治世?養貪官,殺貪官。老百姓憎恨貪官,引起老百姓的憎恨,然後在老百姓的憎恨達到一個極限的時候,殺了貪官,老百姓積累的憎恨便會轉化為擁護。
這是權者的手腕,權者願意如同養豬一般的養着貪官,但絕對不會願意被這些貪官給反制了。崇禎有想要做一個好皇帝的想法,但他還是沒有能夠挽救大明江山,那就是官宦抱團了,哪怕是身為君王的崇禎都被這些抱團的官宦給反制了。
所以,大明江山完了。
現今,以史為鑑,所以朝堂也在肅清,手段雷霆,絕不妥協,堅決肅清。
生死存亡,這些利益集團正面抵擋不住,他們如何斗得過一個國家?便劍走偏鋒,把主意打到了這裏來。
而科學考察團,便是他們的幌子。科學考察團領隊的趙魏民,神通廣大的一個人物,不是官場中人,卻能夠在官場圈子裏如魚得水,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有這般大的能量,但他每每展現出來的能量都能夠讓人乍舌。
而他更是這一次利益集團對抗國家的領頭人物。
以治療為名,將劉文鋒帶了過來,控制了起來。
而以科研調查為由,讓劉茗過來匯報死神的情況,但是劉茗到了之後,便把劉茗晾了起來。
「這劉家的人還真喜歡多管閒事,就這麼的一折騰,我手裏的生意每天都得損失一億美元。好好的做生意賺錢不行嗎?幹嘛非要跟人家美國人鬧?鬧得過人家嗎?」趙魏民嘴裏叼着雪茄,躺在搖椅上。「人家一個貿易制裁,全靠出口型企業帶動起來的沿海經濟,嘩啦啦的全都癱瘓。再給你資金凍結,多少當官辛辛苦苦被承受着被老百姓咒罵,提心弔膽承受着被殺頭風險轉出去的資產,一下子全都沒了!」
「首都的那些個白痴,口口聲聲的不在乎啊,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的,狗屁。他們手中有權,他們都是二代三代的,就算是他們在美國的那些賬戶全都空了,他們也不會在乎,只要他權力還在他們手裏,他們就跟開個印鈔機一樣!」
「我們這些人可不一樣,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下半輩子的養老錢,子孫後代的錢。現在要是沒了的話,那就是沒了!」
「他媽的那群不要臉的把攥在手裏的那些印鈔機分我一個,我他媽的幹嘛要站出來鬧啊?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這個趙魏民一邊抽着雪茄,一邊把那些高層們給罵的一個狗血淋頭。
一個再十惡不赦的人,都有着他們想要守護的東西。在國家眼裏,在劉文兵他們眼裏,在整個華夏人眼裏,他們就是一群人渣賣國賊。
但是在他們眼裏,那是另一個樣子的,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就是利益衝突而已。
他們想要守護的,那就是他們的錢,他們手裏掙錢的路子。
現在國家要做的,那就是要斷他們掙錢的路子,他們自然的不會答應。
「去給我打聽打聽,這個劉少主現在什麼個情況。」趙魏民揮了揮手。「唐嶸這貨能力我實在是不怎麼放心!」
沒一會兒,去打聽情況的人回來了,趕緊的把消息匯報給了趙魏民。
趙魏民拍着大腿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這個劉少主多厲害呢,簡直就對不起我對他的期待。江湖中人就靠吹牛,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