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包紮啊!」鍾離淵一臉無辜,一手輕輕的按着傷口,一手撫過她的側胸再撫過她的背收回來。
男女肌膚相親的感覺,讓雲暮雪再度一顫,她清楚的感覺到他指上的薄繭,和體溫。
「那你不要碰我啊!」雲暮雪抓狂。
「不碰你怎麼包?」鍾離淵無辜的反問。
雲暮雪:「……讓女醫來!」
內殿裏哪裏還有女醫的影子?就連個宮女的影都見不着啊!
靠,只剩他們兩個了,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偏偏她精於做菜,卻不知道要怎麼幫自己處理傷口,只能任命:「那你快一點兒!別這麼折磨人行不行?」
「折磨?」鍾離淵驚奇的睜大眼睛,「朕好心在幫你,怎麼就是折磨了呢?」
「……」雲暮雪唇角一抽,閉上眼,不說話了。
難道她要說,你的手像有電流竄過我的身體?
「噢,朕知道了!」鍾離淵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是不是朕的手,讓你感覺很不舒服?」
雲暮雪脫口而出:「沒錯!」
「這就對了!」鍾離淵得意一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雲暮雪,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期待個毛啊!你特麼的能不跑題麼?趕緊包完,我現在是傷病患,需要靜養!」雲暮雪紅着臉吼。
「哎!這麼敏感?那在床上的時候怎麼辦呢?」他挑挑眉,曖昧無限。
「……」
這一分鐘,雲暮雪只想裝死!
真的,怎麼會遇上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呢?
明明是個問題男,還總來挑逗她!
有理就不清!
總算,鍾離淵還是有分寸的,在她徹底發作前包好了傷口,還順手幫她扯好衣服擋住春光。
「好了。」
「恩,謝謝啊!」雲暮雪鬆了口氣,臉上的紅暈也慢慢退卻,「你怎麼會來?你不會一直在監視我吧?」
鍾離淵一愣,旋即苦笑:「朕這次可真沒監督你!是意兒來找朕求救的。」
「其實你可以不來的,我們兩個已經沒關係了,而且你還受着傷……」
迫於某人的目光,雲暮雪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直接沒聲了。
午後陽光熱烈,窗過窗欞灑進來,又被窗下的月影紗給刷減成了清幽的月光,她坐在要床上微微低着頭,他站在床邊,凝望着她。
這樣的剪影任誰看來都是郎情妾意。
有那麼一瞬,鍾離淵自己都感覺到了甜蜜。
「雲暮雪。」
他的聲音,忽然就變成了凝重。
雲暮雪小心肝顫了一顫,低低的應:「啊?」
「留下來,好不好?」
雲暮雪再度一顫,她慢慢抬起頭來,有些困惑的看着鍾離淵。
「這次要你死的,不止是徐雯,還有太后。再有下次,朕不確定能保你平安。留下來,留在朕的身邊,朕才能保護你。」
「太后?」雲暮雪被驚嚇到了,「我和她有什麼仇怨?」
鍾離淵眼中掠過一抹痛,他嘆息:「不是你和她有仇怨。是朕……」
「你?」雲暮雪更加覺得奇怪了,「你和她有仇怨,那她該找你啊,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