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傾文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請示:「然然,要不你進來坐一會兒?」
「不!」
徐然冷哼一聲,扭就走。
哼,就他那點兒小心思?小樣!
鍾傾文:「……」
哎哎哎,都說追妻路漫漫,這都已經成親了,還這麼難啊!
什麼時候才能吃頓飽的呢?
「王妃。」
酒樓外,季香君已經收拾妥當,過來等了。
她有自己的馬車、車夫、侍女,只是純粹的順道跟着徐然一行走,路上安全。
看到她,徐然的臉色好了許多。她溫和的問:「我們路上會很趕,你沒問題吧?」
「我可以的。」季香君笑笑,略有腆靦,「小時候我也曾學過一點兒武功,後來父親反對,就放棄了。如今倒是後悔,很希望像王妃一樣強大。」
「女人不必太強。」徐然笑笑,「各安天命,各有各的福氣。弱一些,有弱一些的好處。」
強者都是用來摧毀的!嗷嗷!
比如她,比如雲暮雪。如花般的年紀,已經經歷了別人的半生。
外表風光,內心的苦,只有自己才能體會。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知不知道藍羽花的事了,她好擔心她啊!她有滿肚子的話,想和她說一說。
這一路,鍾傾文都在竭盡全力的討好她。可是,每每一想到甘靈,她心裏就堵得慌。也許雲暮雪能給她答案。那丫頭二是二了點兒,看待感情,也很有想法。
「香君謹聽王妃教誨。」季香君溫柔淺笑,神情自若。
好像昨天的退婚,不曾發生過。
這讓梅雲蔚備感鬱悶。
「你是個勇敢的女孩!」徐然贊道。
養在深閨,又不似一般深閨女。有才有貌,且大方端莊。這樣的女子,誰要娶了是誰的福氣。
她側首,看了看梅雲蔚。
梅雲蔚的眼睛正不時的往她們這邊瞄,碰到她們的目光,又趕緊閃躲開。
徐然笑了:雲暮雪這朵桃花不僅爛,還蠢!錯過季香君,以後有得他後悔的。
談笑間,鍾傾文出來了,蔫蔫的沒有一點兒精神。
「王爺。」
梅雲蔚上前作了個輯,季香君亦福了一福。
「走吧!」
徐然素手一揮,上車走人。為了不太掃鍾傾文男人的面子,徐然善良的讓他也進了車廂。
季香君最後看了梅雲蔚一眼,帶着侍女上車。
「季……」
梅雲蔚往前一步,想喊她。終究還是沒有喊出來。他默默的看着季香君上車,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莫辯。
「公子,您為什麼不留一留季小姐?」阿四嘆息。
季小姐人多好啊,來寧洲這麼久,從不糾纏公子,都是默默的看着、守着。也就昨天來酒樓里討擾了下,但人家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哎!公子這般頑固,這輩子怕是討不到老婆了。
「阿四,我是不是錯了?」梅雲蔚訥訥的問。
左手掏在右手袖子裏。那裏放着季香君還給他的婚書。
「公子自己決定吧!」
阿四說完也走了,去把酒樓的大門給關上。
真是浪費,花那麼多錢建的酒樓,成天的關老鼠!那個人,已經重新回到宮裏去了,怎麼還會再來這兒開酒樓。
公子真是傻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