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天你會成為徐雯的身邊人,她還會懷上你的孩子……」
雲暮雪鼻子酸得難受,淚,莫名變得洶湧,整顆心都在發酵!
「你……」鍾離淵奇怪的看着她,好笑道,「雲暮雪,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啊?朕怎麼可能碰徐雯?」
「你就是會!」雲暮雪嗚咽着,大眼睛裏蓄滿淚水。
鍾離淵無奈了,想到她有特殊能力,他試探着問:「你是不是預見了什麼?」
雲暮雪不語。
鍾離淵心涼了涼。
是真的,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所以一直抗拒他。
可是,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當初同堂娶徐雯,是母后以死相逼。今時今日,他已經無所顧忌,怎麼可能再屈尊降貴,和徐雯糾纏?
「鍾離淵,我可以不離開皇宮,可以繼續當你的皇后。但我,還不能盡夫妻義務。如果你覺得這守宮砂影響了你的名聲,就用刀剮了它吧!」
她那麼怕疼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鍾離淵心裏疼得難受。
他起身,扯過布巾蓋住她的身體,輕聲說:「好,朕不逼你。朕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朕的心意。至於那守宮砂,且留着吧!朕不怕!」
他走了,雲暮雪慢慢擁着布巾坐起來,眼睛紅腫。
他的心意她早已明白。可惜他身為帝王,不是每一件事都能隨心而為。他要守護這江山,就註定一生牽絆。
「娘娘……」
青蘿小心的過來,不安的請示,「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可好?」
「恩。」雲暮雪抹抹淚站起來。
青蘿和不敢再放肆,小心翼翼的幫她穿戴整齊,自此不敢再開她和鍾離淵的玩笑。
————
大將軍府,今天的氣氛格外凝重,舞陽長公主焦急的在房外走來走去。季天逸和季詩琪陪在一邊,不時擔憂的交換一下眼神。
將軍府的人都知道,這間房裏住着舞陽長公主的新歡。一個叫夏冰的男子!
自三個月前,舞陽長公主重傷,被夏冰送回來後,這個男子就沒有再離開過。下人們都在傳,他是長公主的男寵。
只有他們兄妹知道,其實阿娘和夏冰,從未逾矩。
夏冰替阿娘擋過毒箭,腦子不太正常。為了他,阿娘已經去上陽宮采了三個月的清心草。這一次,是最後一搏。要麼治癒要麼死!
清心草已經送進去一個時辰了,大夫卻還沒有出來。
「阿娘,你不要擔心,夏冰叔叔會好的。」季天逸悄然握住母親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舞陽長公主停下來,看着自己的兒子,為難的張了張嘴:「天逸,母親……」
「夏冰叔叔對阿娘有救命之恩,阿娘當以身相許。」季天逸主動道。
舞陽長公主愕然:「天逸……」
「不管阿娘做什麼決定,我和詩琪都會站在阿娘這一邊。」
舞陽長公主紅了眼睛,反手抓着兒子的手:「天逸……」
「阿娘,你坐會兒吧!不然夏冰叔叔知道了,又要自責了。」季詩琪笑着,扶了舞陽長公主坐下,又遞上茶。
舞陽長公主接過茶,緩緩喝了兩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沉聲道:「天逸,詩琪,阿娘這次是真的決定,要和夏冰在一起了。太后肯定不會同意,季家族人也不會同意。我們恐怕,要搬出這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