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一口氣上來,險些要吐血:「沒有人管嗎?吉勤大人呢?」
「邀月殿的人說,這事是宮主許可的。所以吉勤大人也沒辦法。」
「胡說八道!宮主都不在家,怎麼下的命令?」月涼要氣瘋了,「走,本座去會一會他!」
「是!」
月華清幽,夜風微寒,風中有蘭蛇花的香氣。
鍾離淵和鍾傾文已經步過高高的台階,來到祭月殿的大門前。數名侍衛警惕的守着門,卻忌憚着對方的身份,不敢動手。
「吱呀——」
厚重的朱漆大門從裏面緩緩打開,身前華麗白衣的女子在幾名女侍的簇擁下走出來。月光的折射下,她衣服上用金線繡的蘭蛇花紋都變得立體起來。烏髮高束,飾以蘭蛇花圖樣的首飾。
「東臨皇,又見面了。」月涼微昂着下巴,一如既往的維持着她女神的驕傲。
她照着鏡子研究過,從這個角度看,她的臉是最美的。
「中午才見過。」鍾離淵冷笑,壓根不吃她這一套,「朕要搜你的祭月殿!」
「東臨皇,一上來就這麼狠,會不會太過了?」月涼輕笑,「再說了,你的雲暮雪是被宮主帶走的,要找人,你得找他。」
鍾離淵的臉色又難看了兩分:「在不在,朕找過才知。」
不等月涼應允,他便大步走了進去,鍾傾文隨後而上。
「站住!」
月涼抬手,擋住他們的去路。
「本座的祭月殿,豈是你們想闖就能闖的?」
「朕今夜必須闖!」鍾離淵毫不客氣的出手,鉗住月涼的手,用力推到一邊。
月涼被推得往旁邊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她怒罵:「東臨皇!你太不尊重人了!」
「你不值得我們尊重。」鍾傾文冷笑。他可記清楚了,今天就是這個女人,傷了雲暮雪,打了徐然!
「……」
眾人絕倒。
真的是太囂張了!!
「本座絕不容許!」月涼怒吼一聲,揮袖,織出一道無形的結界擋住鍾離淵和鍾傾文。
除了不能馭鬼,南疆的其它術法她可是學得登峰造極的!
鍾離淵抬手,蓄起一團內力,拍過去。
啪!
當武功遇上術法,碰撞槓槓滴。
整個祭月殿都搖了一搖。
但結界未破。
月涼努力支撐着結界,鍾離淵亦源源不斷的輸送內力,要穿破這結界。
空氣中,似乎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敬畏的看着,大氣不敢吭。
敢直接挑戰神女術法的,鍾離淵還是第一人!但他看起來好像也很強,居然能和神女對峙這麼久!
東臨人好牛逼!
雙方僵持不下,鍾傾文擔憂了起來。
畢竟鍾離淵的身體還沒有復原,今天已經勞累了一天。
「呦,這麼熱鬧呢?」
冷夜中,忽然傳來一道脆脆的女聲。
徐然從天而降,手裏拿着一張紙:「月涼,這是宮主的手諭。」
月涼冷哼一聲,接過來展開。
一看手諭,月涼臉色大變:「宮主他怎會這樣糊塗?你說,是誰在盅惑宮主?是不是你和雲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