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臉黑了黑:「清風,為師有多少年沒感風寒了?」
清風一蒙,扳着手指算了算,小聲道:「八年了吧……」.
「不,是十八年。」月初淡淡道,他起身走向觀星台的邊緣,憑欄遠眺。
觀星台建於皇宮的最高處,欄下便是萬丈懸崖,據說下面還有一條湍急的河流,只是落差太大,再加上雲霧的遮擋,普通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那條河。
「是,弟子錯了。師父非凡人,是用不受凡間疾苦的。」
阿嚏——
月初又控制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月初:「……」
清風:「……」
這事還真是詭異啊!
「師父……」
月初揉揉鼻子,一臉不可思議。
「為師不會生病。那就是……有人在說為師壞話。」
清風默。
東臨國誰敢說師父的壞話?
「也許還真有人敢說。」月初忽然笑了,一眼看穿清風心中的疑惑,「為師下去走一走。」
話音方落,觀星台上就不見了月初的身影。清風納悶的歪着頭:皇上不像是會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嘛……
藏百~萬#^^小!說,尹公公也捧了一本書,坐在地上陪雲暮雪看,兩人不時還討論上幾句:「皇后呀,這裏記載着甜藤也是分種類的,你那個甜藤拿出來對比下。」
「是嗎?」雲暮雪看向,馬上道,「奴婢這就去拿。」
雲暮雪放下書,看着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伯伯,心裏憑生暖意:「尹伯,你多大歲數了?」
「七十多囉!」
「您的精神很不錯吶,皇上是您看着長大的吧?」雲暮雪又問。
「呵呵,不止是皇上,先皇也是咱家看着長大的。」
雲暮雪想起了遠在山廟中的先帝,試探道:「那您知不知道,皇上是怎麼變成沐王爺的藥引的?」
尹伯微微一笑,像是早就料到她會問一般:「沐王爺出生前,太后遇襲傷重,導致沐王爺胎氣不足早產。這本不是大事,但此兒身上卻有一種奇怪的胎毒,須得兄長的血作藥才行。」
「取血?」雲暮雪只覺得全身發冷,「取哪裏的血?心頭的?」
「那到不是,就是割脈取血。每月取一次,可練三十丹,供沐王爺服用一月。」
「這麼說,月月都要取?一次三十丹,那得取多少啊!」
尹伯拿起桌上的茶盞,比劃着:「這樣大的三盞。」
「臥槽!」雲暮雪怒了,「取這麼多不怕把人吸乾了嗎?」
「呵呵,太后心狠,皇上又心善。這樣的事已經持續十三年了,皇上他自己都習慣了。」
雲暮雪的心陣陣發疼:「可是我不習慣!」
為弟續命的他,依舊沒有得到一點母愛和兄弟之情!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皇后意欲何為?」
「殺人!」雲暮雪用力磨牙,「想必鍾離沐也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的吧!」
「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
「日日夜夜喝着兄長的血,他怎一點兒不懂得感恩?」雲暮雪越想越是氣憤,恨不得馬上就找鍾離沐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