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一股寒意來襲。老二,我可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時季光:「沒事,有我善後。」
許一世發了個痛哭的表情,「自從老大結了婚,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們老大心裏還有兄弟情這個東西!好感動!不過老二,講真,你對着溫美人一直扮演着深情守護的好哥哥人設這麼多年了,不打算捅破嗎?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溫美人十八歲成人禮,那夜你三更半夜到我家來淋成的那個落湯雞模樣,嘖嘖,永生難忘!」
蘇晨看了床睡着的人一眼,眸光深沉:「你給我閉着你的嘴,那一晚我跟你擠一張床,你喘了我幾次!你還扔了我衣服!」
許一世:「天地良心,你那衣服濕成那個模樣能穿嗎?小爺貢獻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你穿好嗎?!」
蘇晨發了個再見的表情,退出了微信,不想搭理許一世了。
語笛十八歲那一年,最後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渾身濕透的他沒有回蘇家,因為他知道蘇家不會給他留門。那一夜裏,他只能冒着大雨去了許老三家裏借住。
許老三一邊嫌棄的讓他去洗個熱水澡,一邊遞給他一套乾淨的衣物。
他換了衣服洗了澡,想起自己為了在十二點之前將鮮花餅送給語笛,拼了命的在雨奔跑,趕在了十二點準時的時候送了鮮花餅,沒有錯過時間的畫面,眸子深了深,太過疲憊他倒床睡。
等第二天醒來他才知道,許老三扔了他穿來的那套衣物,還很大方的說了一句:「你身這套,小爺送你了啊!老二,你那破衣物小爺讓傭人給你扔垃圾桶了!」
蘇晨回想起年少時的這些,嘴角漾起了淺笑。
那些年,他也為愛情犯過傻,也曾為了對語笛送一份生日禮物,在大雨氣喘吁吁的奔跑,跑了很遠的地方,不要命的跑,為了不錯過那個十二點的一句生日快樂。
蘇晨的眸光迴轉看向床的人,有些深。
能娶到你,大概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幸福的事了。
我可以用一生去陪伴你,等你回頭看到我,看到你身後一直陪伴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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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語笛醒來的時候入眼的第一畫面是蘇晨那張溫潤眉目清朗的臉,刀削的薄唇,刻畫的五官,讓她的心止不住跳躍,更讓她臉染紅霞的是,他們居然睡在一張床!
溫語笛看着還未甦醒的蘇晨,嘴角情不自禁的溢出來一絲笑容,這時她也才發現二哥的手覆在她的手,緊緊的包裹住她的手指。
難怪這一夜一向淺眠的她會睡得這麼香甜,只因為他在身旁。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身旁睡着的人動了動眉眼,緩緩睜開了眼睛。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兩人像被互相吸引的磁鐵一樣,久久對視着沒有收回目光。
近距離的對視,她纖長的睫毛映入他的眸底,那眼底柔光滿溢。
而他的輪廓也從她的眼裏直直的刻入心裏最深處,目光燦爛得如煙花綻放,絢麗奪目。
很久,溫語笛的心臟加速跳動着,臉頰微微泛起緋色。她慌忙避開了視線,下床,「二.....二哥,我們下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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