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稍微浮現出來了一抹緊張的表情,我這個偽裝,可是柳如煙精心打扮的啊,一個墨鏡都遮住了小半邊的臉,再加上臉上的那一道疤,除非老熟人,不然的話都認不出來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看出來了什麼。
這個時候。我居然緊張的額頭上都稍微滲出來了一抹冷汗,難道說我跟這個女人很熟悉不成?
實際上,也不算是很熟悉了,不過當初鳳凰遭受到毒蛇和黑五的聯手圍剿的時候。我去救的鳳凰,當時車上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眼前這一位,在鳳凰閣當中也算是一個重要角色。
因為之前見過幾次,所以這個女人可能留下了什麼印象。
「那個,有什麼問題嗎?」我強忍着那種怪異的滋味,努力用一種平靜的語調詢問道。
那個女人這才反應過來,旋即連忙搖頭:「哦,沒有,是我認錯人了。」
女人的臉色顯得有些怪異,盯着一個男人居然看了這麼長時間,要死了啊你。
「那個,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女人眉頭皺了一下詢問道。
「請幫我們通知一下鳳凰小姐,就說有老朋友過來了。」我說道。
女人臉色稍微顯得有些詭異,鳳凰是鳳凰閣的大姐頭,雖然說這兩年的時間。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對於鳳凰閣的事情基本上不再插手。
但是大姐頭就是大姐頭,而且大姐頭很早之前就已經不見客人了。
「不管是火鳳凰還是黑鳳凰都好。」我又加了一句。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這可是鳳凰閣的機密啊,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就連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鳳凰的這種雙重人格。
「兩位請稍等,我過去叫一下我們大姐頭。」女人終於站直了身子,沉聲說道。
「麻煩了。」
來了兩個小妹,邀請我們到一個包間裏面等待着,而且送上了茶水,甚至還給小雪端上了一杯牛奶。
「嘿。兄弟,這地方是做什麼的,本來我還以為是那種紅燈區呢,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啊。」任澤問道。
「紅燈區是什麼地方?」旁邊的小雪,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小聲問道。
噗!
我和任澤兩個人幾乎同時噴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任澤,這個混蛋玩意兒,就會給小孩子傳授一些變態的東西。
「咳咳,小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連忙說道。
小雪嘟囔着嘴巴不吭聲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我這才說道:「這地方是一個情報機構,鳳凰就是這裏最大的情報販子。」
「情報販子?」一個清冷優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這個稱呼可有點兒不太好聽呢。」
一邊說着,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一個身子的穿着,顯得非常的怪異,一身純粹黑色的長裙,散發着一種不祥的氣息,陰鬱,黑暗,冰冷,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頭髮也變成了純黑色,就連腳下的高跟鞋,都是漆黑。
只有那臉龐和脖頸呈現出一片雪白,形成了一種明顯的對照。
不過渾身上下,雖然散發着一種陰鬱,但是配上那一張無暇的臉龐,還有那完美的身材。卻是形成了一種猶如妖魅一般的勾魂攝魄的魅力。
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能夠讓人的靈魂,一點點在這種完美當中沉淪。
看起來,今天出現的是黑鳳凰啊。
邁動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鳳凰並不需要別人攙扶,衝着旁邊那個女人微微搖了搖頭,那個女人很識趣的離開了這裏。
這麼長時間都不曾接待客人的鳳凰大姐頭居然親自出現,那只能說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除了很早之前的那個男人之外,很少看到大姐頭這般模樣。
雖然雙眼已經失明,但是鳳凰似乎依舊有能力,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我和任澤究竟在什麼地方。
衝着我和任澤微微點了點頭,旋即伸手稍微摸索了一下。拉開了一個椅子坐下。
然後微微扭頭,看向了小雪那邊,嘴角綻開了一抹笑容:「小雪,來。姐姐抱抱。」
姐姐?阿姨了吧?
我心裏面有種想要吐槽一下的衝動,但是考慮到這個吐槽,可能會對我的生命,產生最直接的影響,所以還是算了吧。
小雪和鳳凰明顯是認識的,聽到鳳凰的聲音,小雪也沒有猶豫,只是嘻嘻一笑,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鳳凰面前,張開了雙手,被鳳凰抱在了懷裏面。
那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小雪的頭髮上面輕輕撫弄着。
喂喂喂,你這是幹嘛,把我女兒當成寵物了嗎?
「小飛,你還沒有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客人呢……」鳳凰突然開口說道。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指着任澤說道:「鳳凰,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人,任澤,實力不錯,不過最好距離遠一點,這個傢伙是個變態。」
「喂,你怎麼介紹我的?」任澤有些不滿的抗議道。
旋即臉上堆起來了一抹笑容:「美麗的小姐,您請不要聽這個混蛋胡說,這個傢伙完全是妒忌我長得比較帥。」
「任先生嗎?」鳳凰嘴角微微露出來了一抹弧線:「沒關係。我是不會聽小飛胡說的。」
任澤頓時滿臉笑容,一臉的得意。
「因為不需要,我雖然看不見了,不過我能感受到你的內心。能感受到你的大腦。」鳳凰微笑着說道:「任澤先生,你現在腦子裏面的想法,真的是太無禮了啊。」
任澤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一片尷尬。
「咳咳,鳳凰小姐,您……您說笑了,我才沒有想什麼東西呢……」任澤說道。
「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麼?我不是故意在虛張聲勢哦,而且。你腦子裏面的畫面,好像越來越過分了啊。」
鳳凰的話,讓任澤的臉色有些發白。
明明是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那一雙眼睛已經完全沒有用處。就好像只是一個裝飾品而已。
可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任澤卻是感覺自己的身子裏面完全沒有任何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女人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是虛張聲勢吧,我就不信了,這一次換個厲害的……
任澤腦子裏面幻想着,就在任澤的腦海當中。自己正滿臉蕩漾的笑容,面前是一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少女。
腦子裏面的自己,就好像一個惡魔一樣,衝着牆角的少女撲過去。
我就不信這你也能看的出來。
這一次。鳳凰果然沒有多說什麼,任澤心裏面剛剛有些得意,可是腦子裏面的畫風,卻是突然之間改變了。
原本在腦海當中,那個蜷縮在牆角的女人,突然之間站了起來。
這不是自己大腦當中的意識吧?
還是說這是自己的潛意識?只是潛意識裏面,讓這個女人站起來幹嘛?坐下,快坐下。
這本來只是任澤腦海當中的念頭,按說應該完全受到任澤的控制。
可是實際上的情況好像完全不是這樣,腦海裏面的那個女人,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那似乎不是自己的意識,在幻想當中創造的一個身影,而是被另一個人強行安插進來的。
這一個女人嘴角浮現出來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應該給你一點兒懲罰啊。」
懲罰?什麼懲罰,在我的幻想裏面還要給我懲罰?切,開什麼玩笑。
任澤想要中斷這種幻想,可是現在就連自己的意識,都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一步步的走過來,到了面前幾米遠的距離之後,伸手一招。
一把巨大的黑乎乎的一人多高的反器材狙擊槍,突然之間出現在女人的手裏面,一尺來長的子彈,填裝進去。
然後槍口瞄準,衝着下方挪移過去,對準了一個讓任澤膽顫心驚的地方。
我艹,不要,不要啊,救命啊,這玩意兒會直接打碎的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