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股血箭噴在面前的玻璃門上面,黏糊糊的血紅,那個傢伙的雙手還趴在門上面,最終伴隨着自己的身體往下滑,在玻璃門上面,留下了幾條痕跡。
一雙不甘心的眼睛,依舊充滿了仇恨的瞪着裏面那個欠了自己五百塊的傢伙,似乎在說就算是到了地下。也要問他要那五百塊錢。
那個小弟的身子都在不斷的哆嗦着,根本不敢去看自己這個同伴的眼睛。
嘴巴裏面更是好像失心瘋一樣,不斷的念叨着,不怪我,不怪我,不怪我……
外面的人全部解決了,我來到了前面,歪着頭看了一眼這個厚厚的玻璃門,隨便敲了一下,挺厚的,應該挺結實。
這些人躲在裏面,一時之間我也沒轍。這麼厚的門,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開。
眼看着我已經到了門口,裏面的七爺,還有老二兩個人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也都是老大啊,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承擔起來老大的責任才行。
咬了咬牙,七爺從後面走了過來。
「餵……」
「我不叫喂,我叫許飛,這是我的名字。」我很有禮貌的說道。
我感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殺了那麼多人那些人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許飛……」七爺強忍着心頭的怒氣和恐懼,沉聲說道:「許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你已經殺了我這麼多兄弟,這個事情就此作罷怎麼樣?」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找瀟瑩的麻煩。」
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因為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沒有膽量去找瀟瑩的麻煩了。
自己還沒有對瀟瑩動手呢,居然就惹來了這麼一個煞星。
後面的老二也走了上來:「許先生。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給你錢,不管你想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你。」
花錢買平安。
人生在世一輩子,為了啥,還不就是為了錢嗎?他們希望可以通過錢來換取自己活下去。
我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我並不缺錢的,雖然之前流浪了一段時間,但是我依舊記得,我的老婆應該是很有錢,至少比你們有錢,所以我不需要。」
「而且,你們的保證,我並不相信,還是殺了你們可能更加可靠一點。」笑了一下,我說道。
那個模樣看起來很和善,如果不是一身鮮血的話,估計都把我當做五好青年了。
裏面幾個人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了,恐懼讓七爺變得更加的暴躁,本身就是強壓着怒氣,才低聲下氣的說好話,他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
可是沒想到我居然還不給面子。
「該死的,許飛,你別以為你很厲害了,這一扇防彈玻璃,是二十公分厚的,你根本打不破。」七爺大聲的咆哮起來。
打不破嗎?我也感覺有點兒為難,不過我還是準備嘗試一下。
手掌在那玻璃門上面輕輕撫摸了一下,下一秒鐘。我的臉色陡然之間變得極度的凝重。
喉嚨當中一聲爆喝。
一拳頭,已經砸在了那玻璃門上面。
轟隆隆!
劇烈的聲響,安裝的嚴絲合縫的玻璃門在這個時候都在劇烈的顫抖着,頭頂上面大片的白灰,不斷的散落下來。
裏面的那些人,都被這個聲音給嚇了一跳。
不過還好,這玻璃門並沒有被砸開,但是我剛剛那一拳頭,還真是夠驚人的啊。
還真是挺結實。
可是我感覺有點兒為難,眼前這些人是必須要殺死的,不然的話瀟瑩有危險。
而且,這種砸玻璃的舉動。我好像之前也做過,還是在一個圓溜溜的玻璃罩裏面,也是防彈玻璃,只是那玻璃沒有這麼厚而已。
可是那個時候我為什麼要砸玻璃呢?
心裏面感覺非常的詭異,記憶有些斷片,有點兒回想不起來了,模糊當中只能記得好像是一個女人,在不斷的掙扎。
黑?寡婦?想不起來了。算了。
不過既然那些玻璃我能砸爛,想必這些玻璃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我心裏面想着,拳頭又一次揮舞了起來。
轟……轟……轟……
恐怖的聲音,一次接着一次。
就在那防彈玻璃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的印子,而且那個印子,還正在逐漸的擴大。
而我。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疲憊,手指好像也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照這樣下來,打碎玻璃雖然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肯定會被打破的。
每一拳。都讓七爺的身子哆嗦一下,他沒想到就連這防彈玻璃都擋不住我的腳步。
「老二,你去把我們的寶貝拿出來……」沙啞着聲音,七爺低吼道。
老二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連忙跑到了後面,沒過多長時間又出來了,肩膀上居然扛着一個小型的火箭筒。
沒看錯,就是那種玩意兒。抗在肩膀上,能夠發射一尺來長的火箭彈的玩意兒。
乖乖,沒想到這太子宮居然連這種東西都有,不愧是江城市第一牛逼的勢力。就是不一般。
這玩意兒的破壞力可是非常強大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過去。
「喂,許飛,見好就收吧,就算是你能躲過子彈,還能躲過這東西嗎?這東西爆炸,你必死無疑。」七爺似乎感覺有了依仗,大聲的吼道。
可是我不理他。繼續在揮動着自己的拳頭。
就在這個時候,在走廊的末端,又出現了幾個身影。
是任澤那些人,終於上來了。
眼看着面前的畫面,任澤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古怪。
「這位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任澤衝着我說道。
扭頭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動作暫時停了下來。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也在這兒?」我很好奇的問道。
「因為這個太子宮本來是我們要剷除的目標。沒想到被你搶了先。」任澤笑了一下說道。
「是嗎?不過我是無所謂了,誰滅都是滅,只要能滅掉他們就行了,其他的我並不在意的。」我笑了一下說道。
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人。
「凌天!」
「許飛。」
簡單的握了一下手,至於旁邊那個妹子,並沒有握手的意思,只是很驕傲的抬着頭:「薛霜霜。」
我點了點頭。
眼看着我們居然在這裏聊起天了,後面的七爺,還有其他那些人都是滿臉的古怪,不過暫時不用擔驚受怕了。
如果這些人是過來勸說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可惜,他們猜錯了。
如果說之前,這些人多少還有一點兒機會活下來的話,那麼現在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任澤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防彈玻璃門:「被攔住了?」
「嗯,差不多吧,不過能打開的,不過需要一點時間。」笑了一下,然後我再次來到玻璃門面前,這一次我舉起了手中的月刃。
唰的一下,揮舞過去,就在那玻璃門上面瞬間四散橫飛出去大片的碎屑,一條深深的溝壑出現在玻璃門上面,比我拳頭是快了一些。
「不用那麼麻煩的,凌天,你來吧。」任澤說道:「許飛先生,這一次事情之後,我們可否找個時間談一談?」
我看了一眼凌天,點了點頭稍微後退了一點,說起來對於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能力我也很好奇。
之前之看到那個任澤能夠瞬間移動,薛霜霜可以控制水流,至於這個凌天只看到他丟了一塊石頭,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就不清楚了。
只看到凌天四下望了一眼,似乎在尋找着趁手的東西,沒多長時間,就看到走廊旁邊有着一個大號的盆景。
凌天終於找到了目標,就是這個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