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隔音,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動作,就連手銬崩斷的聲音都沒人注意到。
張耀還有研究員兩個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黑寡婦的身上,此時的黑寡婦正面臨着殘酷的折磨。
已經無法動彈的身子,正在地面上被張耀瘋狂的毆打,嘴角都在不斷的往外滲着鮮血。
黑寡婦並不是一個弱者,一個女人能夠在這裏活到現在這個時候,並且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傷害,只是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黑寡婦的實力。
但是在被注入了鎮靜藥劑之後,黑寡婦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丁點兒的力量,面對着張耀的暴力毆打,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本錢。
張耀心中最暴虐的一面,已經完全被引發出來,猩紅的雙眼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頭野獸,除了不斷的暴力之外,張耀腦子裏面已經完全沒有其他的東西。
至於旁邊那個研究員則是非常的心疼,可惡啊,好好一個女人,居然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到時候自己要怎麼去享用?
不過還好,打的地方多數是肚子,胳膊,腿,倒是沒打臉,不然的話,實在是下不了口啊。
就在這些人的身後,一頭狂魔正在逐漸成型。
我需要的是鎮靜藥劑而不是狂暴藥劑,本身就已經足夠的暴虐,內心深處的暴力,伴隨着腦海當中的疼痛正在不斷的滋生。
現在直接注入了雙份的狂暴藥劑,導致自己心中的那種暴虐越發的控制不住,瘋狂的嘶吼聲音,一聲接着一聲,臉上的表情完全扭曲,肌肉都已經結成一塊。
手上的手銬被崩斷,拳頭緊緊的抓着,內心深處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暴虐,還有身體當中積攢的數不清的火焰,全都需要找到一個可以宣洩出來的出口。
在我的腦海當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東西,只剩下一種瘋狂破壞的火焰,我需要通過一場酣暢淋漓的破壞,來將內心深處的瘋狂給發泄出去。
而眼前這一個防彈玻璃罩,卻是阻擋了我發泄的腳步。
吼!
一聲嘶吼,一拳砸在了玻璃罩上面。
砰!
沉悶的回音,在腦海旁邊迴蕩着,耳朵裏面那種嗡嗡嗡的聲音讓我心情變得更加的煩躁。
我的拳頭非常的堅硬,非常的有力,就算是一個石板也能砸碎,但是這個玻璃罩是防彈的,為了防止那些經歷了狂暴藥劑實驗之後的人們發狂而專門設立出來的。
非常的堅固,一般人根本別想在這上面留下絲毫的印子,就算是子彈都打不碎的東西,我的拳頭似乎也很難破壞。
如果我還有理智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硬碰硬,就算是我骨頭都打斷了,也打不碎這一個玻璃。
但是我現在沒有理智,只知道眼前這一個透明的東西,擋住了我宣洩的道路。
拳頭剛剛收回,另一隻拳頭就已經砸了上去。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越來越響,每一次拳擊,都能讓整個玻璃罩劇烈的抖動着。
手指上面已經是大片殷紅的血跡,玻璃罩上更是點點猩紅。
那一個動作,甚至引起了外面那個研究員的注意,當看到我那種瘋狂的模樣的時候,這個研究員都給嚇了一跳。
不過旋即這個研究員就放心下來,我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是比一般的人要瘋狂的多,但是那又如何?
這防彈玻璃罩可不是一般的貨色,就算是你比一般人更強也絕對打不碎,畢竟這是用來抵擋子彈的玩意兒啊。
很快這個研究員就放心下來,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黑寡婦的身上。
暴力的毆打了這麼長時間,張耀似乎也感覺非常的疲憊了,氣喘吁吁的,手上的動作稍微停留了一下。
旋即拖着那個已經不再動彈的黑寡婦,再一次丟在了桌子上面,臉上浮現出來一抹殘忍的笑容,是時候該好好享受一下了。
黑寡婦的臉孔,完全就是一片慘然,目光當中幾乎也只剩下了絕望。
張耀要拔了頭籌,那個研究員只能在後面等着。
「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沙啞着聲音,張耀得意的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撲過去撕扯黑寡婦身上的衣服。
轟……轟……轟!
另外一邊,我還在不斷轟擊着面前的玻璃,體內暴躁的力量非但沒有之前的拳擊的宣洩出去,反倒是變得越發的高漲。
拳頭一次次的落下,力量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強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個防彈玻璃罩上面,看起來已經有些變形,原本圓潤的表面,似乎也變得有些凹凸不平,在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白色的裂紋。
那種劇烈的震擊,甚至透過玻璃罩,透過地面,傳達到了整個房間裏面。
聲音再也遮擋不住,那個研究員和張耀,全都聽到了那種沉悶的聲音,也感受到了來自腳下的震顫。
研究員的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來了一抹慌亂,連忙拉着張耀問道:「怎麼辦,那個傢伙,好像快要出來了。」
張耀正準備辦事兒呢,已經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被這個研究員給打擾了好事兒,頓時一臉的不爽:「怕什麼,那是防彈的,一個人想要破壞,你覺得可能嗎?」
這麼一說,那個研究員頓時感覺放心了。
也是,自己真是傻瓜了,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打開防彈玻璃呢?
黑寡婦幾乎也已經完全絕望了,腦袋歪在了一邊,看着那個被關押在玻璃罩裏面的人。
在這種地方,果然是鬥不過這些人嗎?
如果早點合作,說不定還能從這裏面逃出去,可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啊。
灰白的眼神當中,沒有任何的生氣,完全就是一片死寂,那是人只有在真正絕望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眼神。
就在這一個瞬間,我那一雙猩紅的眼珠子和黑寡婦那蒼白絕望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那一剎那的碰撞,似乎讓我心裏面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不斷有女人哭泣的臉龐在我的眼前不斷的閃爍着,我甚至已經想不起來那些女人叫什麼名字,但是那些畫面,卻是讓我格外的心痛。
眼角的淚花,就好像珍珠一般晶瑩。
叮咚……
恍惚之中,就好像一滴水珠,突然之間落入了平靜的湖泊。
那淚花,那絕望的眼神,就好像一丁點的火星,將我體內的所有一切都給點燃。
嗷!
頭顱昂起,玻璃罩中,一聲起立的咆哮,沉悶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滾滾而去。
就算是這玻璃罩有着隔音的效果也擋不住這種恐怖的聲音,那個研究員還有張耀幾乎同時聽到了這一個聲音。
兩個人下意識的衝着這邊看過去,人還是那個人,只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眼前似乎都瀰漫上了一層微微血色的痕跡。
男人在咆哮着,衣服下麵皮膚裏面似乎不斷有什麼東西在血肉當中蠕動着,能夠看到一個個凸起在不斷的划過。
從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不斷的涌動過來,最終匯集在右手上面。
頃刻之間,右手當中積攢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限。
吼!
又是一聲嘶吼,最可怕的力量,在這個瞬間徹底爆炸,拳頭衝着前方狂砸過去。
那一個動作太快了,拳頭瞬間同玻璃罩接觸在了一起。
那個瞬間似乎在這個房間裏面,時間都已經靜止了一樣,畫面定格在那個剎那。
下一秒鐘,只聽到一陣嘁哩喀喳的聲響,玻璃罩瞬間破碎,密密麻麻的碎片在拳頭帶來的衝擊力之下四散橫飛,半空中到處都是那種晶瑩的痕跡。
惡魔,出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