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苦了那麼多年創辦出來的公司和家族,居然要在這種情況下被奪走?
甚至就連公司的名字都保不住,要改成柳氏公司?
尚家家主絕對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忍不住咆哮起來:「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這是在搶劫」
「不,你錯了,我們這一切都是合法的手段。」柳如煙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我們現在掌握着公司六成的股份,我們擁有這個權利這麼做。」
「尚氏公司採用的並不是合伙人制度吧,也就是說,公司的投票權決策權和公司的股東掌握有多少股份。有着直接的關係。」
「我們掌握着最多的股份,也有着最多的投票權,尚叔難道說想要在這裏進行一次投票嗎?」
「還有,尚叔手裏面還掌握着一些股份,我建議尚叔還是以現在股價的一半兒,折價賣給我們比較好。」柳如煙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真的是在搶劫了。
「尚叔也不要想着,就算是沒有管理權,掌握着這些股份,依舊能夠不斷分紅之類的。」
「我們有足夠的辦法,能夠讓尚叔手裏面百分之十三的股份變成一點三,也有足夠的手段,讓你這一點三的股份變得一文不值。」
「甚至說,如果調查一下尚叔公司裏面的賬目,說不定還能將尚叔送上法庭,我想這些事情都是尚叔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尚叔還是接受我的好意,拿着一筆錢,回家養老比較好。」
「我這個人,心腸比較軟,沒有必要的話,不願意將人逼迫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但是,如果尚叔不接受我的好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尚家家主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蒼白,自己現在手裏面連一張牌都沒有。
這一局,自己已經輸定了。
商場,有的時候比戰場還要殘酷,一個不小心,就會賠的血本無歸,什麼都不會剩下。
此時此刻,就在另外一邊,在老鸛河橋頭,也聚集起來了一大片人。
這些人全都是英華的混子,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女人。
這些人,都是高陽集中起來的。
現在,職院,技校,還有七高的混子,全都在老鸛河的一個燒烤草地那邊吃着燒烤。
今天,我們也要干一票大的。
之前這三個學校的混子,狙擊英華的學生,不少學生都被打了,就連這些混子裏面也有不少人被打的鼻青臉腫。
每一個人心頭都是積攢了一堆的怒氣,等待着一個可以將這些怒火發泄出去的機會。
雖然人數上面。可能跟對方完全沒法比,但是這些人的氣勢,卻是絕對的旺盛。
這些混子,或許不是什麼好學生,但是絕對是最為熱血的一群人。他們不像其他人那樣,被打了也不敢還手。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被人給揍了,而沒辦法打回來的話,那絕對是一輩子的恥辱。
而我和彭飛虎。則是這一群人的領頭羊。
作為英華的混子頭,我們兩個擁有遠遠超過一般混子的干架能力。
雖然有時候說起來會很不屑,但是實際上我們兩個,擁有着絕對的號召力。
看了一眼這麼多的兄弟,我心裏面也有些激動。
這還是我第一次帶着這麼多人出去干架啊。
「傢伙都準備好了沒?」沙啞着聲音。我問道。
「準備好了。」一個個大聲的咆哮着。
這一次,三個學校帶給我們的恥辱,我們將全部還回來,要讓那三個學校的人知道,究竟誰才是這一片的老大。
要讓他們明白。英華不僅僅只是學習成績牛逼,英華的學生,干架的本領也是最牛逼的。
尤其是黃金彪那個混蛋,這一次這個傢伙做出的事情,已經將我,將彭飛虎,將所有人全都給激怒。
「走!」一聲低沉的咆哮,浩浩蕩蕩一群人衝着燒烤地的方向涌了過去。
就在燒烤地那邊,一大群人正集中在一起。
這些人當中明顯的分成了四個部分,每個學校的人集中在一起。
七高。技校,還有職院,外加上各個學校的混子頭。
七高的人數明顯是最多的,因為在這一串事情當中,七高的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
技校和職院,都有不少人被送到了醫院裏面,尤其是職院。
在混子頭的那一片,黃金彪手裏面正拿着一瓶純生,不斷往嘴巴裏面灌,另一隻手則是抓着一根雞腿,大口的咀嚼着。
在黃金彪旁邊,是另外兩個老大。
能當老大的人,往往都很能打,因此壯碩的身材絕對是必須的,還有堅硬的肌肉。
可是中間的那個傢伙。個頭很小,一米七的個頭,雖然不算低,但是放在這一群人當中,卻是要小的多。
但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小個子,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傢伙有多麼的兇狠。
這個人,就是技校的海哥。
雖然身材不夠壯碩,但是力氣很大,干起架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兇狠。打架不要命的那種,聽說這傢伙還拿着刀捅傷過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在海哥的旁邊,就是七高的曾哥。
不是唱歌的曾哥,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純爺們兒。
個頭比黃金彪還要高出半個頭。一米九三的身子,站在哪兒就跟一個鐵塔差不多。
黝黑的臉上,滿是絡腮鬍子,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都要粗。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看起來跟銅鈴差不多。目露凶光,一般人根本不願意接近這種貨色。
這傢伙,也是所有人當中最年長的一個,已經二十一歲了。
聽說在七高留級了三年,學習成績實在是太差,七高的老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勉強混到高三。
「喂,你們兩邊的人,啥時候能出院?」曾哥瓮聲瓮氣的問道。
「應該快了,一些傷勢不是很重的兄弟已經出來了。」黃金彪沉聲說道。
想起來那個事情,黃金彪都有些毛骨悚然。
媽的,四十多個人啊,幾乎每一個都被弄斷了一條腿,英華那邊的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兇狠的多。
第一看看到那個畫面。聽到那些小弟慘叫的時候,黃金彪甚至感覺自己是不是到了地獄。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發的不能慫。
不然的話,以後職院的混子。豈不是要被英華的人給踩在腳底下了?
「我那邊還得多兩天。」海哥也沉聲說道。
「要說我,根本用不着那麼麻煩,咱們這些人過去已經足夠了,英華才多少混子,怕個鳥啊。」曾哥一臉的不屑。
「別小看英華。」海哥冷冰冰的說道:「雖然英華校風比較嚴。出混子的幾率比較小,但是別忘了,一個英華,比我們三個學校的學生加起來還要多。」
「混子肯定也不少。」
「經過這兩次事情,我擔心那些混子可能已經聯手了。」
「而且。還有彭飛虎那傢伙,彭飛虎,還有他的那五個手下,除了高陽之外,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的?」
「尤其是彭飛虎,咱們仨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幹的過。」
海哥的話,讓曾哥感覺相當的不舒服,但是張了張嘴巴,最終沒吭聲。
之前彭飛虎曾經單挑過附近幾個學校裏面最牛逼的混混,他們三個也跟彭飛虎打過,但是每一個都輸的悽慘。
「而且,還有最近冒出來的許飛,黃金彪你跟許飛幹過,那個人究竟咋樣?」海哥看向黃金彪,沉聲問道。
想到許飛,黃金彪的臉皮都在微微的抽搐着。
「幹過兩次,我都輸了,第一次被那傢伙在大腿上劃了兩刀,第二次,比那傢伙用竹籤子,插穿了我的手。」
說這些話的時候,黃金彪的臉孔一片猙獰,手掌都在微微發抖,似乎又想到了當初的那種疼痛。
「而且,彭飛虎叫那個許飛飛哥」
「這麼說,那傢伙比彭飛虎還要難對付了。」
「不過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到時候叫上幾個最牛逼的兄弟,圍攻彭飛虎和許飛,鋼管往腦袋上砸,我就不信那傢伙能扛得住。」海哥陰沉着臉色說道。
至於這個後果,會不會打死人,海哥完全不在乎。
就在這些人,一邊胡吃海喝,一邊商量着對策的時候,另外一邊,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出現了。
就好像一團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