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過去了,居然還沒有出來?這兄弟不簡單啊。」
秦風等在外面,他本以為寧江很快就會從橋上出來,結果一炷香過去,還不見動靜。
當年他第一次闖這獨木橋的時候,半柱香不到就退了出來。
在這獨木橋上,烙印着一門門的帝術,闖過一門,馬上又要面對下一門帝術,想要連續闖過十幾門帝術,難如登天。
五萬年的努力,秦風都沒能闖過去,可見一斑。
「兩炷香了!」
秦風目露驚訝,兩炷香的時間,已經能和他相當。
唰。
就在這時,一道元神飛了出來。
「兄弟,感覺怎麼樣?」
秦風鬆了口氣,還好寧江還活着,他就怕寧江死在裏面,又剩下他一個。
「這的確是道難關,不好過。」
寧江吐出一口氣,他元神之力有限,想要闖過十幾門帝術,光是元神之力就會消耗一空。
「兄弟,想不到你這元神這麼厲害,靠元神之力竟然能堅持兩炷香,看來你是那種專修元神,而捨棄武道的人?」
秦風好奇道。
在他看來,寧江的元神強的有些離譜,如此強橫的元神,修煉起來必然不易,多半是像當年的湮神大帝一樣,放棄了武道,主攻元神。
誰知道,寧江搖搖頭:「我主攻的是武道。」
「什麼?你主攻的是武道?」
秦風大吃一驚。
他覺得寧江的元神已經夠可怕,可竟然不是寧江主修的方向,那麼寧江的武道,又是何等的強橫?
他倒不覺得寧江說謊,元神能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人,沒有這個必要。
「你第一次闖關就能堅持兩炷香,比我強多了,我看以你這種進度,或許花個幾十年時間,真能闖過這裏也說不定。」
幾十年時間,秦風已經非常高看寧江,須知,他可是嘗試了五萬年。
「幾十年嗎?我沒有這樣的時間。」
寧江搖搖頭。
別說在這裏幾十年,就算幾個月,他都接受不了。
封天法則,不用一年,就會徹底消散,對他來說,時間是寶貴的,他需要爭分奪秒。
「兄弟,幾十年你還覺得慢?要不要這麼貪心。」秦風道,「再說,你就算急也沒有用,過不去就是過不去,兩炷香,依我看只走了這座橋的一半不到吧,剩下的一半,挑戰也會更加嚴峻。」
實力這種東西,不是一蹶而就的,而是要一點點的積累,寧江想要通過這裏,只能慢慢積蓄實力。
積蓄實力,則需要時間。
「接下來,我打算全力再沖一次試試!」寧江鄭重道。
「全力?」秦風不敢置信的看着寧江,「你意思是,剛才兩炷香還不是你的全力?但我看你現在,似乎已經精疲力盡了吧?」
比起進去之前,寧江的元神明顯虛弱了許多,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是在獨木橋上消耗了大量的元神之力。
他覺得寧江已經用盡了全力,不可能還留有餘力。
「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寧江盤膝而坐,運轉湮神訣,開始恢復元神之力。
「這傢伙,究竟再賣什麼關子?」秦風不知道寧江的底細,覺得所謂的全力,可信度不高。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後,秦風已經無聊的憋不住話,突然,他聽到一道破風聲傳了過來。
只見一座小塔迅速飛來。
「元神法寶?原來你說的全力,是指這個。」秦風恍然。
有元神法寶的話,元神之力的確要強上一些,可是再強,也有個限度,元神之力只能堅持兩炷香的話,加上這元神法寶,最多也堅持兩炷半的香。
這依然不可能闖過獨木橋。
「我去了。」
寧江說了一聲,旋即進入元神法寶內,再度進入了獨木橋。
一到獨木橋上之後,秦風就失去了寧江的身影,這段獨木橋,看似神通,實際上自成空間,空間一個連着一個,可謂是一步一世界。
很快,兩炷香過去了。
「依我推測,應該在兩炷香半左右。」秦風心道。
但是一直到三炷香後,寧江還是沒有出來,這一下,秦風有些慌了:「他不會死了吧?」
在他看來,寧江的元神法寶就算再強,也不該堅持那麼久才對。
「不對不對,他不像是個莽撞的人。」
秦風急的左右踱步,心煩意亂。
寧江真要死了,他又得變成孤家寡人一個,這樣的寂寞,他可不想繼續承受。
「四柱香了。」
秦風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剛才還抱着的一些希望,也徹底的沒了。
「帝宮,該死的帝宮!」
秦風怒吼起來,把怒氣灑在帝宮之上。
他覺得這是帝宮在玩他,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結果半天都不到,又死了。
這種感覺,就像在深淵中,一直爬啊爬,爬了整整五萬年,終於要爬出深淵,好不容易見到了一絲光明的時候,又馬上被人一腳給踹了下去。
一時間,他的情緒有些崩潰,幾乎要哭出來。
「該死的帝宮,你既然要逼死我的話,我就死給你看,老子今天不活了!」
就在秦風崩潰的罵罵咧咧,想要尋死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兩道輕咳聲。
「咳咳,不好意思,我還沒死。」
秦風一下愣住,眼中要流出來的淚水,硬生生給憋了回去,他猛地轉身,看到寧江的時候,不由得目瞪口呆,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怎麼會……沒死?」
寧江的元神法寶,有那麼強橫?
秦風哪裏知道,他看到的封神塔,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在那封神塔之中,還藏着兩道元神,兩道元神,加上封神塔之力,才讓寧江堅持了那麼久。
「這就是我的一點秘密了。」寧江笑了笑,高深莫測道。
三道元神,能不讓人知道就讓人知道。
「活着就好,兄弟你還活着就好。」秦風聲音激動,他覺得一下又從深淵爬了上來。
寧江倒是沒有嘲笑他,任誰孤獨了五萬年,都不會好受,這個秦風五萬年沒有瘋,稱得上意志堅定。
「對了,兄弟,你堅持了四炷香,闖到了哪裏?」秦風好奇的問道。
五萬年,他就一直想要突破這獨木橋,對於這座橋,他也有很深的執念,而寧江堅持了那麼久,走的必然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