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你不會有好下場
鳳瑾臉色陰沉得滴水,「所以,你為了拉下朕,不惜煽動江東王?造成天下大亂,戰火又起?」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主子就能漁翁得利!鳳瑾,你的安穩日子沒幾天了!」
王全得意的哈哈大笑,裴琇臉色變了又變,「王全,你沒跟本相過,你跟江東王暗通往來!」
「為什麼要跟你?我這也是留了一手,以防着相爺靠不住,事實證明,我的打算是對的!裴琇,你知道嗎?你輸慘了,要不是你非要我殺沈文卿,才肯聯手,事情就不會敗露,你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你要是早定奪,我們早就成事了,裴琇,你的下場都是自找的!」
王全哈哈大笑,裴琇臉色難看得很,眸光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後悔了,也許是覺得王全得對。
鳳瑾就那麼冷漠的看着王全笑,看得他笑不下去了,才緩緩開口,「遺詔昭告天下,想得挺好的,只可惜今天的事情會在這裏就處理得乾乾淨淨,別是百姓,就算是文武百官,也不會有人知道什麼遺詔,什麼虎符,先帝既然已經死了,他留下的所有的東西,都應該一起帶到皇陵里去,不應該再留下來,比如」
鳳瑾含笑看着王全,「人!再比如遺詔!」
王全臉色唰的白了,鳳瑾依然笑盈盈的看着他,「你服侍先帝多年,深得先帝歡心,早就該下去繼續伺候他,不該多活了這麼多年。」
王全高高昂着頭,「你以為我怕死嗎?」
鳳瑾冷冷一笑,「朕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會怕某個人死。」
王全臉色大變,「你,你什麼意思?」
「王全,你在宮廷中呆了那麼多年,應該明白朕什麼意思。」
鳳瑾唇邊噙着一抹涼颼颼的笑容,王全的心一往下沉,「他可是你弟弟!你唯一的親弟弟!」
鳳瑾嗤的一笑,「王全,你跟裴琇打算行刺朕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朕是他唯一的親姐姐?怎麼到了這會,你就想起朕與他是親姐弟了?」
王全噴火的眼神死死瞪着鳳瑾,突然瘋了般撲過去,副首領和沈文卿剛要上前保護鳳瑾,鳳瑾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倆退下。
她冷眼看着王全撲過來,離她只剩一步之遙時,鳳瑾抬起一腳,正中王全心窩,把他踹出門去,重重砸在外面的地磚上。
王全年紀大了,這麼一摔,連爬都爬不起來了,他捂着痛得不行的胸口,一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噴在地磚上。
「鳳瑾,你這個賤人」
王全剛破口大罵,鳳瑾勾唇一笑,「朕好心提醒你,在罵朕之前先看看旁邊有什麼人。」
王全困惑的往旁邊張望,震驚的發現他的幾個心腹太監都跪在院子裏,不只如此,主子也在,唯一不同的是,主子沒有跪着,而是瑟縮成一團,呆呆的站在那裏望着王全。
王全臉色唰的沉了下去,他死死瞪着鳳瑾,「你什麼意思?」
鳳瑾笑而不語,招手讓那個孩子過來,孩子瑟瑟縮縮的過來了,也不話,只是拿眼偷偷去看鳳瑾。
王全想要阻攔他過去,哪裏阻攔得住。
鳳瑾指着王全,對皇子道,「他是誰?」
皇子很聲的答道,「他是爺爺。」
鳳瑾溫柔的糾正他,「不,他不是爺爺,他只是一個奴才,他不是你的爺爺,他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皇子壯着膽子看向鳳瑾,「那你跟我有血緣關係嗎?我們是不是有些像?我見過你,在梅園的時候……」
他稚嫩蒼白的臉上,除了怯弱便是瑟縮,一也不像一個金尊玉貴的皇子。
鳳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髮,便讓綠衣把人帶下去了。
皇子不太想離開,擔憂的看向王全,「可是爺爺他吐血了,要找太醫……」
綠衣溫溫柔柔的哄了他幾句,便把他帶走了。
「他是死是活,就看王全你怎麼做了,你要是老實一,把該吐的東西都吐出來,朕就饒他一命,你若是還心存僥倖,等着江東王一路殺上帝都,扶持這個孩子登基為帝,那朕就不跟你們客氣了,你也別怪朕不念姐弟親情。」
王全右手手肘支撐在地上,他陰冷兇狠的眼神死死瞪着鳳瑾,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鳳瑾壓根不在乎王全有多恨,沒了別人幫助,就憑王全一個閹人,能做成什麼事?
「看來,你還對江東王心存幻想呢!王全,枉你在宮裏呆了那麼多年,伺候了先帝那麼多年,也見識過了當年先帝和江東王爭奪東宮之位時的血雨腥風。你居然認為江東王會因為一封密信,什麼實質的東西都沒見到,就領兵造反?他要是真的這麼魯莽衝動,那他就不是江東王了!他也活不到現在!」
鳳瑾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如死灰的王全,「朕不妨跟你透個底,江東王不會來了,他沒那麼傻。遺詔也好,虎符也好,皇子也好,所有的消息都不會有一分半分傳到宮牆之外,天下百姓,文武百官,他們什麼都不會知道。」
見王全還是嘴硬不肯開口,鳳瑾掃了副首領一眼,「動手!」
寒光乍現,副首領快如閃電般拔出劍來,幾道血光之後,王全的那幾名心腹太監已經倒在地上,脖子一血痕,通紅的鮮血染紅了地磚,流入地磚的縫隙之中。
「帶進來!」
緊接着被拖進來的是跟隨王全,一直為王全辦事的幾十名太監宮女,這些人雖然夠不上心腹級別,但都是王全的走狗和耳目。
「殺!」
一聲令下,副首領和暗衛齊齊出手,眨眼之間,這些人已經成了一具死屍。
鮮血染紅了整個御書房的院落,流到那株好幾人高的海棠花樹下,染得樹幹都紅了。
「凡是跟隨過王全,知道關於遺詔,皇子,虎符一丁消息的宮人,殺!」
一個時辰後,御書房偌大的院子裏,躺滿了屍體,鮮血淌滿了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從地磚的縫隙流進去,滲入到地底下,連土地都染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