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程延之的眼神看上去特別無辜:「我不那麼做,怎麼讓你來我身邊?」
「等我好了,我就讓爺爺把我調走。我不想留在司令部,懶得看你跟你的美女秘書們秀恩愛!」
「……」程延之去拿了毛巾,打了水過來給她洗漱。
他擰了帕子遞給她,讓她洗臉,趁機對她道:「我真的不知道孟清清的事情,後來才知道的。不是我安排她去的,是母親!」
「……」提到程母,夏雲笙的眸子暗了下來,她咬了咬牙,「那也是你母親。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你要這麼說,我也反駁不了。」程延之道:「不過孟清清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好了,不提這些。悶了幾天了,要不等會兒我陪你出去走走?」
每天都在病房裏,他感覺得到,她都快要悶壞了。
夏雲笙看了看窗戶外面,「冷。」
但程延之還是帶她出去了,讓她穿得很厚。
夏雲笙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遲鈍了很多,程延之以前也是受過傷的,他明白她的感覺。
所以在她身邊陪着的時候,也儘量在開導她。
他領着她,走在醫院的花園裏,道:「醫生說你好好養一段時間,身上的傷都會好的,不會留下後患。」
「哦。」夏雲笙把手收回來,藏在大衣袖子裏,跟在他身後,走得很慢。
他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阿笙,你別總是不跟我說話,你要是煩了,就跟我說話好不好?」
她每天都不愛搭理他,一天下來都說不了幾句話。
夏雲笙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跟你說話。」
「可我想聽你的聲音。」他說:「那天你受傷之後,我帶你來醫院,你在病床上躺了一天,我聽不到你的聲音,就覺得好慌。阿笙,我想聽你的聲音,這樣讓我覺得你是好好的。」
夏雲笙道:「可是我不好,一點都不好。在你身邊我覺得很累!你媽媽那麼討厭我……她怎麼可以做出那樣的事情?」
竟然維護孟清清那個害她失去孩子的女人。
程延之突然握住她的手,停了下來,也不顧是在外面,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裏。
他的動作很輕,害怕碰到她的受傷的地方,「會好起來的。」
「不會好了。」夏雲笙說,「以前我以為,只要你愛我,只要你相信我,對我好,那些都不是問題。就算你媽媽嫌棄我、討厭我、罵我,我也可以忍。想到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忍。可是你凶我、懷疑我、嫌棄我……我為什麼要忍呢?我為什麼要為了你這樣壞的一個人,讓自己受盡委屈?」
「阿笙,我愛你。」他的聲音很有力,「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這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怕你被莫司辰騙了。以後我不問了,不管你跟他有什麼秘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其實,他本來就不打算再問了!
那天跟莫司辰聊過之後,知道她簽了保密協議,他就不打算再問了。
他都想跟她和好來着,卻又發生了讓人生氣的事情——她當着他的面,救了莫司辰。還害自己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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