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北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從地上把她給撈了起來,「接下來我會保護你的,所以,別哭了。」
我,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雖然是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可是,她的心卻被撩動的狂跳不已。
眼看着七七驚愕的說不出話的表情,凌以北摁開了手電筒,照亮了前面的道路,「畢竟我們現在同組,一個人的失敗,決定了整組的命運。」
原來如此。
七七垂下了暗淡的眼眸,我在多想什麼,在激動什麼呢?
學長之所以說出這些話,只是因為,我們是一組的成員,別無其他。
不過……哪怕只有一晚,能和學長靠的這麼近,也很滿足了呢。
擦了擦眼淚,七七站了起來,堅定的比起小拳頭,「我不哭了,學長,我會乖乖跟着你,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凌以北轉過身,不知是不是七七的錯覺呢,感覺學長的語氣,似乎比平時低緩了許多。
「那就跟上。」
……
糖果剛走了沒兩步,膝蓋就傳來一陣刺痛。
次奧。
她皺眉,低頭看了看,難道是剛才滑落下來的時候磕到了?
她停住了腳步。
韓宿也用手撥開了擋在兩人身前的草叢,扭頭看了過來,「怎麼了?」
「沒、沒事。」糖果強撐起一抹小臉,不想讓韓宿也擔心,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前走着,「我們快點吧,這條路要多走好遠呢。」
剛想要越過韓宿也,手腕就被他一把攥住,韓宿也的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糖果再看,「再問你一遍,到底怎麼了?不准撒謊。」
韓宿也與生俱來就帶着一種王者的氣場,那雙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
所有的偽裝在他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糖果皺着小臉,「膝蓋……好像磕破了。」
什麼!?
韓宿也的俊臉瞬間陰沉了下來,「蘇糖果,我是死人嗎?膝蓋破了不知道跟我說?」
「沒關係啊,應該就是破了點皮而已。」
說話間韓宿也已經蹲下了身,將糖果的褲腳挽了上去檢查者她的傷口,在看到糖果破了皮的傷口,眼底的眸子在加深。
明明傷在她身上,為什麼他卻覺得心疼的不行?
「上來!」他突然轉過身,半蹲着背對着糖果命令道。
「呃?」糖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我背你走,都成這樣了難不成你還想自己走?還不快點!」韓宿也不耐煩的催促。
他急着趕去終點,立刻給這個蠢貨擦藥。
「哪有那麼誇張啊……」糖果偷笑,卻還是聽話的趴了上去,感受到韓宿也背着她穩穩的站了起來,朝前走着。
「誰說沒有的?你的傷口破皮流血了,如果不及時處理髮炎了怎麼辦?發炎了以後引起高燒怎麼辦?發了高燒引起別的病狀怎麼辦?臭丫頭,你怎麼這麼沒有危險意識?!」
「……」我特麼就是膝蓋破了點皮,要什麼危險意識!
夜晚,月光溫柔的灑了下來,淡淡的勾勒着韓宿也稜角分明的側臉。
那張平日裏不可一世的俊龐上,似乎被月光灑下了一片難得的溫柔。
微風搖曳着甜蜜,悠悠然的撞進了糖果的心房。
糖果趴在韓宿也的後背上,「韓宿也,我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