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起十分激動,肖秘書趕忙讓他服下降壓藥,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雙方僵持住了,肖秘書一邊安慰白雄起,一邊觀察室內環境,突然眼光落在書架上一物,嚇得一屁股蹲地上,指着那處,面無血色。
「怎麼了?」白雄起皺眉道。
「槍,真的有槍!」肖秘書尖聲道。
白雄起順勢望去,臉色也變了,連忙叫人進來,將書架包圍,誰都不許碰,以免留下指紋,同時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喂,警察同志,女人街起名館有人私藏槍械!」
有嘴不清,這可是白芮帶來的,不過是把假槍而已,警察來了,也不會把他怎樣。
「白總,你也太題大做了,這是你寶貝兒子帶來的假槍。報警有用嗎?」周軒冷聲道。
「兒子找不到,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白雄起終於和周軒撕破臉,怒道:「就算是假的,但是這把仿真度很高,你果然用槍威脅了我兒子!」
「等警察來了再吧。」周軒坐下,拿起一本書翻開起來。
「白總,你看出這子厲害了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百~萬\小!說。看來,我們真的是冤枉了芮啊。」肖秘書帶着哭腔,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像是他兒子不見了一般。
芮,白雄起老淚縱橫,心裏把自己責怪了無數遍,就像妻子埋怨他的一樣,寧肯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私藏槍械可不是事兒,幾分鐘後,兩輛警車呼嘯而至,刑警和技偵都出動了,還帶來了一條威猛的警犬。
「都不許動!」警察喊道,肖秘書嚇得連忙舉起手,白雄起上前,「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
「白雄起白總?」警察看了一眼,問道。
「是我。」
白雄起頭,他常在電視裏露面,認識他的人很多,警察跟他握握手,還開了句玩笑:「白總,怎麼今年沒在電視裏拜年啊?」
「兒子失蹤了,什麼心思都沒了。」白雄起擺擺手。
這裏不是聊天的場合,警察立刻對現場進行勘察,將那把槍心翼翼裝進袋子裏。又有警察分別對白雄起和周軒做了調查筆錄,基本了解了具體情況。
「周軒,據報案人稱,你用槍威脅過失蹤人員,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道。
「警官,你們都看出來了,那是一把假槍,而且是白芮帶來的。哦,對了,他戴了手套,沒有指紋,但那也不能明我威脅他,而且和他失蹤有關係。」周軒辯解道。
「有發現。」
此時警犬低頭衝着地上一處不停的嗅,技偵人員立刻蹲在地上,經過辨認後,確信道:「這裏是一處血跡,還有被擦拭的痕跡。」
「為什麼這裏會有血?」警察面如冰霜的問,沒有任何傾向性,周軒已經成為重大嫌疑人。
「是白芮的,我們交過手,這是用腰帶抽的,打在鼻子上和臉上,掉了兩顆牙齒。」周軒沒有隱瞞。
「這麼,你確認這就是失蹤人員的血?」警察眯起眼睛。
周軒心頭咯噔一下,有些後悔實話,但不實話也會鑑定出來的,硬着頭皮又道:「是的,但鼻腔里有動脈,通常出血量都會很大,當時白芮身上有血,落在地上沒什麼意外。對了,他車上肯定也有,你們可以去查查他的車。」
「白芮失蹤後,車在哪裏?」警察問白雄起。
兒子被打掉了牙,進而失蹤,還發現了試圖銷毀的血跡,白雄起幾乎站不住,顫聲道:「連人帶車都不見了!」
「周軒,你最後一次見到失蹤人員白芮,是在什麼時候?」警察問。
「昨天下午,大概四左右,不,午夜過了,應該算前天,他還跟我這裏一個客人發生了衝突。」周軒道。
「白總,你呢?」警察又問白雄起。
「就是三十上午,具體幾,我得問問妻子。」白雄起哆哆嗦嗦打電話給妻子,然後道:「我妻子和白芮逛街時不見的,十左右。」
「周軒,那個時候,你在哪裏?」警察問。
「就在店裏。但是中午我跟好友出去吃飯,剛回來半個時左右。我的朋友還有紫色經典卡拉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周軒強調。
「中午幾去吃飯的?」
「十一半,或者十二吧。」
警察一直盯着周軒看,分明是懷疑的眼神,周軒額頭開始冒出汗來,一切證據都好像對自己不利。
果不其然,警察冷冷問:「也就是,白芮失蹤後的一個時或者兩個時之內,你是獨處的?」
「店裏也有其他客人,還有個起名的!」周軒聲音提高不少,可在白雄起看來,這像是心虛。
周軒如何不心虛,當初就是因為證據不足,被人誣陷與后妃有染,落得個悽慘下場,難道這次還逃不過命運的捉弄嗎?
「白芮到底在哪裏,周軒,你還我兒子,快還給我!」
白雄起終於承受不住,瘋了一般的上前揪住了周軒的衣領,無論怎麼解釋,都聽不下去。兒子人車不見蹤影,還在這裏發現了兒子的血跡,作為一個父親,內心的防線已經崩潰了。
「我不知道白芮在哪裏!我一直都在起名館,還有人來諮詢起名,他們就是證人!」
周軒掙脫開白雄起,這次真有怕了,他不要再進大牢,那是個不祥之地,如果他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你能找到證人嗎?」警察又問。
這?周軒落淚了,此時此刻他最想念的人,就是佟苗苗!
佟苗苗剛來時,周軒有言在先,不再和她發生男女關係,曾動了要安監控的心思。但後來佟苗苗沒有任何舉動,也就放鬆了警惕,而且心生懶惰,安了監控還要再學習使用,覺得麻煩。
再後來,佟苗苗提醒周軒,一定要做好客戶檔案,臨走時還再三強調,可是周軒當了耳旁風,還是怕麻煩沒有照做。
如果,他把那個客戶資料留下,就能請他出來作證,起碼明那個時間段,周軒具有不在場的證明。
時值年關,鄰居店鋪都關了門,再沒誰能作證。
「警官,就算我不能提供證明,但白芮現在為何失蹤還沒確定,你們不能冤枉我!」周軒憤然道。
「我們會調取錄像的。周軒,我勸你實話實,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即便是你能找到證人,但白芮之前跟你發生了衝突,是受到了威脅,還在你這裏發現槍和血跡,你都逃脫不了干係。」警察道。
「你們想怎樣?」周軒怒問。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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