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着急下定論,做這件事,不許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更不能牽扯到賢士公司任何人。」周軒臉色陰沉下來。
馮達周身一顫,慌忙點頭,規矩他都懂,出事扛自己身上。
這天塗瓊正在用手機跟分銷商聯絡,突然臥室的燈滅了,想到自己不常在家,有可能是欠費斷電,不禁大呼倒霉,拉過被子蒙頭睡了。
第二天醒來,塗瓊打着哈欠去洗漱,結果發現水管里一滴水都沒有,不會是水費也欠了吧?塗瓊無奈,用手機上網一查,卻發現預存餘額還有不少,立刻蓬頭垢面去找物業理論。
物業也很奇怪,並沒有停水停電,連忙過去查看,一看驚呆了,不得了,這位女業主肯定得罪了什麼人。
電閘和水閥都處於關閉狀態,還被灌了膠水,外面又糊了水泥。塗瓊氣的破口大罵,找人維修好,但晚上夜裏上廁所時,卻發現水電又停了!
塗瓊一怒之下報了警,警察做了筆錄,並調取小區監控,發現了可疑人員。但捂得十分嚴實,無法確定面容。
震懾作用還是有的,塗瓊家的水電恢復正常,但當她從實體店回到家中是,卻發現屋門鎖孔黏着一塊口香糖,清理後雖不影響開鎖,但這次舉動明顯有警告成分,下次就要灌她家的鎖孔。
塗瓊冷汗狂流,止不住的哆嗦,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停水停電還可以將就,更為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塗瓊家中和辦公室的網斷了!塗瓊的產品上線銷售,沒有網那就是斷她財路!驚恐不安的塗瓊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生活變得非常安靜,等她打電話叫外賣時才發現,手機也沒信號了!
啊!
塗瓊崩潰大叫,而警方的調查結果並沒有出來,更讓她坐立不安。
生意還得繼續,塗瓊只能改到酒吧上網,忍不住在企業家群里發牢騷,響應者很少,只有白雄起給她私發了條信息。
找周軒!
什麼意思啊?塗瓊立刻回覆信息,卻發現小企鵝變暗,掉線了!
「喂,你們網吧什麼破網啊!」塗瓊惱羞抗議,管理員過來查看,也很納悶,檢查後發現是網線鬆了,連接後可以正常使用。
塗瓊卻是無比鬱悶,她看網吧里每個都不是好人,這不是巧合,一定是某個人在暗中監視她。
想到收到的最後一條信息,塗瓊還是決定去創富大廈試試。周軒跟劉志聯合,現在為企業互動聯盟的理事長,得罪不起。但塗瓊自認跟他沒有過節,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白雄起是想讓她找周軒破解當前的霉運。
「嘿嘿,師父神算,塗瓊來了!」坐在門口的管清呲牙一笑。
「你不是在看書嗎,還有第三隻眼?」周軒好笑道。
「不能總看書,會累壞眼睛的。師父,現在咋辦?」管清問。
「讓她等着。」
管清聽話走出去,隨手將周軒辦公室屋門帶上。周軒則聯繫喬三,馮達可以撤了。塗瓊想見周軒,卻被告知,周董很忙,需得等待。
我等!塗瓊連忙點頭,因為她發現,一進創富大廈,信號立刻滿格,似乎在這裏找到了保護傘。賢士公司的人各忙各的,沒人搭理塗瓊,她也不在意,忙不迭的用手機和分銷商聯繫,生意還得繼續做。
直到手機發出電量不足的提示音,塗瓊才揉着酸痛的脖子抬起頭,都快下班了,周軒怎麼還沒忙完?
「塗女士,俺師父請你過去哩!」含着棒棒糖的管清過來招呼。
此刻,在塗瓊眼裏,管清就是帶來福音的小天使,無比可愛,連忙道謝跟他來到辦公室,局促不安的坐下。
「周董,冒昧打擾,真的很抱歉。」塗瓊說道。
「有事兒?」周軒眼皮都沒抬。
「周董,我這兩天遇到了些邪門的事兒,思來想去,整個臨海,只有你能幫助我。至於報酬,好說,我幹了這麼多年,手頭還是有些積蓄的。」塗瓊說道。
「朗朗乾坤,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周軒冷冷道。
「有的人啊,比鬼還可怕!」
塗瓊比比劃劃將這兩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強調有人在威脅她,嚴重攪亂她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人都快瘋了,卻不知對方意圖是什麼。
管清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捂着肚子喊疼,塗瓊非常尷尬,聽起來是小事,但都很要命。沒水就不能洗澡化妝,這對於愛美的女人是致命的。沒電就沒有娛樂活動,一到晚上黑漆漆一片,她是單身女人,不免會害怕。
沒網那就是斷了財路,現在的線上生意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幾天不活躍,就會被新的產品替代。
而沒信號,也非常可怕,危險時刻無法報警,只有等死的份兒。
「塗總,你想讓我做什麼?」周軒皺眉問道。
「我,我,」塗瓊支支吾吾,她也沒想好,誰知道白雄起莫名其妙來讓找周軒,「周董,現在我腦袋漿糊似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不來找你,我又該怎麼辦啊?」
塗瓊嚶嚶哭起來,周軒擺擺手,「這樣吧,我可以讓人暗中保護你,確保生活秩序正常。另外,再替你打聽下,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
「那最好不過了!周董,聽說你還懂玄術,要不,再給我畫個符吧,我回家貼上!」塗瓊提出要求。
管清不滿了,抱起細細的小胳膊,斜眼兒鄙夷道:「當俺師父是你家大管家啊,什麼都得干?」
「不,不是這個意思。」塗瓊連忙擺手。
「好了,先說說最近幾個月,你都經歷了些什麼,接觸過什麼特殊的人?」周軒正色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塗瓊忙着做生意,也知道有人冒充她打過電話給白雄起,但塗瓊都以不在國內為由敷衍警方。直到現在,被人盯上,她才開始努力回憶過去。
「我崇尚自由主義,沒有家庭和孩子,平時就是吃飯睡覺做生意旅遊。」塗瓊接觸的人很多,並沒有極為特殊的。
「不可能,空穴不來風,別人盯上你,一定是有什麼過節。」周軒提醒道:「就說一個月前吧,在你出國前,都和什麼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