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宇抹抹嘴巴,將前因後果一件不落的學了一遍。
當時,曾宇被帶到派出所,詢問當天發生的事情,曾宇如實相告,並且強調是瑪麗誣陷自己,但凡男人都知道,那種狀態下是辦不成事兒的。
剛完,瑪麗進來對證,哭喊着上來就和曾宇廝打成一團,連打帶踢加罵。
「周董料事如神,我只抱着頭躲她,一下也沒有還手。」曾宇道。
這叫示弱。
瑪麗身高一米七三,身材健美,一看就是常鍛煉的,周軒猜測她還可能會有武功。警察面前大打出手,誰強誰弱,一眼辯分明。
果然,打着打着,警察就起了疑心,穿着高跟的瑪麗看起來比曾宇還高,曾宇在喝醉酒的情況下,還能欺負她?
瑪麗也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多此一舉,又拿出證據來,照片還有內褲。
這些是鐵證,警察不得不重新考慮,曾宇嘿嘿笑道:「我就按照周董交代的,自己有酒精過敏症,喝醉就犯病。」
這就是周軒所的反其道而行之,既然存在喝醉還能短時間清醒的可能,反過來講,也有喝醉就倒下起不來的。為此,周軒還給曾宇造了一份假醫學證明,讓他一併帶了過去。
聽到曾宇這麼,瑪麗立刻就急了,「不可能,他就是個騙子,你們不能相信他!」
曾宇立刻把證明取出來,很坦然的交給警察。
擦了把汗,曾宇對周軒繼續道:「也真的很懸,警察選擇了相信我,而且用堅定的口氣質疑瑪麗,她當時就慌亂了。」
沒想到曾宇來這一手,瑪麗大吵大嚷,直曾宇當時身上並沒有任何過敏反應,而且呼吸正常,躺下就打呼嚕,叫都叫不醒,怎麼可能有過敏症?
完,瑪麗就傻了眼,不打自招,連她都親口承認當時曾宇是在睡覺。
惱羞成怒的瑪麗跳起來就撲向曾宇,着一些同歸於盡的狠話,警察上前制止,瑪麗又出拳還擊,將室內兩名警察全都打倒在地。
報警器長鳴,又進來幾名警察合力將瑪麗制服,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銬。
「這下真相大白了,瑪麗有功夫,可以一對多,詢問室有監控,瑪麗這回完了。」苗霖冷笑。
「是啊,我的噩夢也終於結束了。蒼天有眼,周董,當時場面很混亂,我也被打了,是警察把我送回來的,也包括我的公文包。還有這個,也被裝了回來,是不是他們忘了?」
曾宇手裏的正是那份假醫學證明,周軒不得已而為之,也正因為這份假證明,這才能讓瑪麗最終露出破綻。
當然,如果深追究的話,難免和偽證掛鈎,雖然他們的本意不是栽贓陷害或者隱匿,終歸是不好處理。
思來想去,周軒覺得,還是張磊在這件事上起到了作用,特意安排了瑪麗和曾宇兩人見面,而不是單獨訊問。
如果警方一開始就質疑醫學證明的真偽,而不是上來就當做是真的,等瑪麗反應過來,曾宇的罪名更大。
一個瑪麗不算什麼,她只是澤邦在臨海的一枚棋子,即使什麼都不,也可以讓澤邦消停一陣子。
「哈哈,終於扳回一局,曾副總,這個月給你發獎金壓驚!」周軒高興道。
「不不,周董,等我為公司盈利再發不遲。」曾宇道。
「應該的!苗苗,讓姜靚安排下,明天中午我要在凱旋大酒店請客,把那些入資賢士投資的企業家們都請來,好好熱鬧下去去晦氣!」周軒道。
「呵呵,難得看你這麼開心,我馬上去安排。」
「曾副總,需要什麼獎勵儘管開口!」周軒道。
「真有個要求。」曾宇眼圈紅了,「周董,剛上班就請假有點不過去,我想提前回去一會兒,陪陪妻子。」
「曾副總也是個寵妻男人,你們又不是兩地分居。」周軒笑了。
「唉,我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她。這些天,我的心裏壓着塊大石頭,不敢告訴她,也經常發脾氣。也認為自己背叛了愛情,已經和妻子分居了,我常常看到她偷哭。我,我……」
「別了,曾副總,回家去吧,明天中午直接帶着嫂子去凱旋大酒店。」
「大恩不言謝,周董,別的我不敢,一年內,讓賢士現有投資利潤翻番,如果做不到,你開除我!」曾宇將胸脯拍得山響。
曾宇的事情還是很快傳播開了,理財明星被誣陷脅迫,還差點坐牢,引起很多金融界企業經理人的極度憤慨。又有人得知那名外籍女子跟澤邦有關聯,無形中也增大了這些人對於澤邦的敵視,這是後話。
周軒要請客,邀請名單上的人歡欣鼓舞,不在名單上的也要求前來,很快人數就超過了二百人。
「軒哥,來蹭吃喝的人太多了,這麼下去,三百打不住!」姜靚怒氣沖衝來找周軒,還是老毛病,看周軒花錢她就心疼。
「呵呵,高興嘛,人越多越好。這樣,只要想來的,都歡迎!」周軒發而很開心,就該是熱熱鬧鬧才對,這些人哪個也不差吃喝,能來都是捧場,哪有拒絕的道理。
「那得花多少錢啊?」
「等你嫁給丁衛這樣的有錢老公,就不心疼了。」周軒打趣道。
「別提那個傢伙,張口就要送我遊艇,我你直接開到暢遊沙灘浴場吧,我家軒哥的項目用得着。」姜靚沒隱瞞,丁衛一直跟她有聯繫,但是奇了怪,就是不來電,沒感覺。
「你要這麼,肯定沒下文了。」周軒大笑。
「是啊,拿你當擋箭牌,他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哈哈。」
周軒親自請的有兩個,是這次打勝仗的大功臣,一個是源生董事長袁宏,大師哥不忘初心,肯跟他同台唱戲,套住澤邦資金,讓他感動不已。
另外一位是閆平川,恩情似海,和師父管輅一樣,都是周軒一輩子尊敬的人。
袁宏好,一個電話過去,痛快答應了。而閆平川還是倔脾氣,聽是請客吃飯,還那麼多人鬧哄哄的,立刻回絕,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去。
周軒厚着臉皮纏了半天,閆平川推座機電話要接,讓他哪涼快去哪兒!
訕訕放下電話,周軒暗自嘀咕,怎麼當老師的都喜歡對學生擺臉?不行,不去也得叫上他,非得改改老師的臭毛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