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一愣,不由皺起眉頭,「我沒病,開什麼藥方。」
「電視劇里的你,比現在胖至少二十斤,為了恢復苗條身材,應該吃了不少苦吧?」周軒問道。
「唉,明星靠臉靠身材吃飯,導演讓胖就得胖,讓瘦就得瘦。」莉莎點點頭。
「現在天氣轉暖,剛才和你握手,指尖卻是冰涼,如果我沒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心率緩慢,情緒焦慮,經量也有所減少或者拖延停止。」周軒道。
莉莎又愣住了,這些症狀都有,但不能明什麼問題,心率慢也可能是健身運動的結果。做明星也不易,吃的是青春飯,就靠着這幾年打下後半生的基礎,熬夜讀劇本背台詞經常有,情緒波動連帶經期不穩,這都很正常。
「周軒,真的假的啊,你還是醫生?」莉莎不是青澀女孩兒,不會輕言相信。
「對比下一年前的數據,你要求籤名的地方已經縮水了。」周軒淡淡一笑。
莉莎臉色驟變,不由捂住胸部,確實了一個號,她還以為是減肥造成的。「周軒,我病得很嚴重嗎,還有救嗎?」
「當然,每日三枚山楂,忌煙酒,多喝紅茶,按時吃飯,一個月後體重會有所增長,但不要刻意減肥。」周軒道。
「這個簡單,但是胖了拍戲不上鏡啊!」莉莎很為難。
「那就拍丑角,只要還想擁有健康,總能找到辦法。」周軒道。
謝謝,莉莎由衷感謝,和周軒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之後立刻拿出手機讓助理給她去買山楂。
「軒,她得了什麼病啊?」沒人時,虞江舟聲問道。
「現在沒病,但暴肥後暴瘦,容易得厭食症,她已經有症狀表現了。」周軒道。
哦,虞江舟恍然大悟,嘲諷道:「還是名氣不夠,一線明星都有專門營養師負責,她只能自己多吃少吃來控制體重。」
周軒!周軒!
等進入室內大廳,不少人都跟周軒打招呼,還有的過來跟他寒暄合影,論名氣,周軒可不比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差。
虞江舟也成為在場其他女人關注度的對象,能和周軒一起來,明兩人關係不一般。
大都是年輕人,而且還是活躍在各個潮流行業中的能人。
莫石正在和客人愉快交流,看上去很顯年輕,穿着得體,一套黑色燕尾服裝,紅色領結非常醒目,話語氣溫和,表情略顯誇張,情緒表現明顯。
周軒走過去,等到對方談話停頓時禮貌打招呼,「莫先生,久仰大名。冒昧打擾,還請諒解。」
「你是?」莫石醉心藝術,對於時事了解不多。
「周軒,這是我的名片。」周軒答道。
哦,莫石怔了一下,名單里好像並沒有周軒,名片上的賢士公司也沒聽過。但看周軒手裏的邀請函,莫石明白過來,「原來是丁總的朋友,丁總為人豪氣,又助我在國外開過幾次畫展,並且獲得了圓滿成功。」
客套幾句,莫石又跟熟悉的朋友笑去了,完全沒把周軒放在眼裏。丁衛生病的事,他已經知曉,至於周軒的不請自來嘛,每次聚會總會有這樣的人。
等人都來得差不多了,莫石讓人搬上來一個巨大的畫作,還用白布蒙着。
「諸位,莫某不才,用了半年時間畫了幅畫,請大家賜教!」
白布揭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畫板上是一副色彩濃烈的畫作,一個巨大漩渦,周圍點輟着各種如同噴墨般的色斑,背景也有層次分明,好像是有山水隱約透出來。
莫石帶着幾分激動的口吻,「我自幼作畫,將其視為生命,並願意為此付出一生。這些畫中,有我美好的回憶,渺茫的夢想,還有心儀的姑娘,有時我自詡孤獨的遊魂,不知歸鄉。但拿起畫筆那一刻,我又復活了,隨着思維沐浴和煦春風,烈日暴雨,我將靈魂撕碎又重新拼接,每一次都是浴火重生,很痛,很快樂。」
眾人報之以微笑,靜靜佇立傾聽。
「畫作無數,精品不多,這幅便是我最為滿意的畫作之一。大家可否能從其中看出含義來,得對,我將贈送一幅作品作為獎勵!」莫石接着道。
驚呼不斷,可見獎勵之貴重!
周軒看向那幅畫,敷色濃重,中心處畫風驟變,淡薄如煙,卻又有難以言明的厚重感。油畫,抽象派,這些名詞對於周軒是陌生的,但是不論古今跨越以及作畫方式,好的畫作無一不是凝聚畫家的心愿。
看懂一幅畫作,也是讀懂畫家內心的過程。
大家都湊近些看,又低頭耳語一番,但一個個面露疑惑,誰都不能確定這幅畫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含義。
「菜翊,你可是服裝設計師,對於色彩搭配很在行,來,你看,對了,大獎就是你的。」莫石有點等着急了,開始點名了。
「那個,我不懂藝術,隨便幾句吧。你看這幅畫,色澤明亮,中心部分卻用筆輕盈,我想可能是莫大師冥想時的境界,看到了宇宙的源頭。」菜翊道。
有人竊笑,還宇宙源頭,這裏明明就是個死穴。莫石有點失望,但還是呵呵一笑,「可惜啊,別我沒給你機會,大獎不是你的了。」
「我來看。」又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開口了,虞江舟聲,這是位自由撰稿人,富豪榜上有名,「其實大家把問題想複雜了,可以反着來看,從中心走到四周,是內在力量的爆發。」
「怎麼個爆發法?」莫石無奈問。
又有人笑了,連畫家本人都沒聽懂,還是錯了。
接下來幾人的法都不對,開始冷場,莫石有些發蔫,大有曲高和寡之感。而到場之人心裏也抱怨,抽象派本來就抽象,直接公佈答案就是,何必讓熱鬧氣氛變了味兒。
「這位美女氣度不凡,不妨也來?」美女總會吸引人的眼球,莫石向虞江舟發出邀請。
虞江舟呵呵一笑,如實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出畫中深意。」
莫石有點沒面子,其餘人保持沉默,虞江舟出了他們的心裏話,不過虞江舟接下來又道:「周軒一定能看出來。」
「哪有。」周軒站着沒動,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
「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你都能看相,畫卻是死的。」
看相,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