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飯店,石更問牛美麗剛剛是怎麼回事,牛美麗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
田浩然和同行的女人一邊走一邊摸摸搜搜,兩個人低着頭誰都沒有看路,直奔着站在路間的牛美麗去了。當走到牛美麗的身後時,牛美麗剛好一轉身,與兩個人撞到了一起。
牛美麗還挺不好意思的,主動向兩個人道歉,可女人卻嘴巴不乾淨,罵罵咧咧,不僅說牛美麗眼瞎,還說好狗不擋道這類的話。牛美麗是個暴脾氣,她哪受得了這個,伸手推了女人一把。其實牛美麗沒使多大勁兒,主要是女人太瘦了,被牛美麗推出去老遠不說,還摔在了地。
但凡要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男人,遇到這種事都會選擇息事寧人,畢竟牛美麗道了歉,而不是主動挑事的一方。可田浩然沒有,他見自己的女人挨欺負了,為了給自己的女人出頭,也為了顯示他男人的一面,伸手推了牛美麗一把。
田浩然這一把可是真使勁了,但牛美麗紋絲未動,不過卻把牛美麗的火氣給勾起來了。牛美麗抬手是一記重拳,打在了田浩然的臉,田浩然當場被ko倒地,隨後牛美麗騎到他的身,對他的肚子是一通蹂/躪。女人衝過來想解救田浩然,結果被牛美麗一把給薅住了頭髮。
之後是石更從廁所里出來看到的景象了。
牛美麗雖然打了人佔了便宜,可是她仍覺得自己很委屈。石更勸了她幾句,然後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衣服還沒有買,所以吃完飯後石更提議繼續逛商場。牛美麗逛不動了,她看着石更意味深長地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石更明白牛美麗什麼意思,她沒敢接茬兒,說要是不逛街,那他去找朋友了,他還有正經事沒辦呢,本來昨晚應該辦的。
牛美麗見石更不道兒,心裏有些生氣,心想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走着瞧。
兩個人在商場分手後,各奔東西。
「調查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賈政言看了看石更,又看了看牛美麗。
肖臧問道:「那我那個項目?」
「調查清楚了,項目是你的。」
「那你瞧好吧。」
田浩然通過牛美麗摟石更胳膊這一動作,判定兩個人一定是戀人關係。回到東平縣以後,田浩然思來想去,他覺得這是拆散石更和梁雪的一個絕佳機會。
周日下午,田浩然開車來到了汽車站。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梁雪等來。
「梁雪。」田浩然推開車門下了車。
梁雪看到田浩然,當即皺起了眉頭,想假裝沒聽見,但是卻被田浩然給拉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別拉拉扯扯的。」梁雪甩開田浩然的胳膊厭惡道。
「我跟你說點事。」田浩然一本正經道。
「我告訴你,要是感情方面的事你不要說了,我已經有對象了,是誰你也清楚,你再糾纏我沒有任何意義。」梁雪不相信田浩然除了糾纏她還能有什么正經事。
「我要說的是你對象。昨天我去春陽見到石更了。」
「那又怎麼樣?」
「石更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有摟胳膊又親嘴的……」
「你胡說!」梁雪指着田浩然非常氣憤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跟你沒完!」
「胡說?」田浩然冷笑了一聲,說道:「這種事是我能隨便胡說的嗎?你要是不信,你去問問石更,問他在春陽見沒見到我。對了,看到我臉和胳膊的傷了嗎?」
田浩然指了指臉和胳膊的傷痕說道:「這全都是石更打的。當時我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時,我去找石更理論,我問他這麼做對得起你嗎,結果你猜怎麼着?石更不僅不知道悔過,還把我給打了一頓,說我多管閒事。還說他是在玩你,但是你心甘情願。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所以特地過來跟你說一下。現在我說完了,我走了。」
回豐源鎮的路,梁雪回想田浩然說的話,再想石更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她愈加懷疑田浩然說的是真的,心裏氣憤不已。
回到招待所,問了工作人員,得知石更已經回來了,梁雪直接去了石更的房間。
「有事?」石更微笑道。
「沒事不能來了嗎?」梁雪壓着火氣問道。
「當然能來了,誰不能來你也能來啊。」石更做了個請的姿勢,將梁雪讓進房間問道:「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你想沒想好呢?」
「什麼呀?」
「你說什麼?」梁雪的一肚子火氣瞬間拱了出來,她怒吼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耍我呀?」
「我沒有啊,你這是從何說起啊。」石更無辜道。
「那你現在給我個痛快話,你到底去不去我家見我爸媽,你說!你快說!」梁雪近乎歇斯底里,把石更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不能去,我……」
梁雪一眼看到了放在茶几的水果刀,她一步過抄起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指着石更說道:「你再說一遍!」
「你這是幹什麼呀,你趕緊把刀放下!那刀特別快!」石更很緊張,但是他又不敢過去,只能擺手示意梁雪把刀放下。
「我不放!你必須我去家!」梁雪紅着眼睛說道。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梁雪,我仔細的想過了,咱們倆不合適,還是算了吧。我要是真去了你家,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你說呢?」石更經過權衡,認為反正都是得罪梁書,那還是現在得罪更好,至少不深。真要是去了家裏,跟梁書見了面,到時再和梁雪分開,那得罪的可深了。
「我不管,誰讓你招惹我來着,我現在要跟你好,你不去我家是不行!」梁雪將手刀使勁往脖子一邊使勁按一邊問道:「說,你去不去我家?」
「我真不能去。你趕緊把刀放下吧,不然你該受傷了!」石更心焦道。
「我最後問你一次,去不去?」
石更見刀了見了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去,我去,你趕緊把刀放下,我求你了,我去還不行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
石更舉起手發誓道:「是真的,百分之百是真的,我剛剛說不去是在跟你鬧着玩呢,我那麼喜歡你,我怎麼可能不去呢,是不是。快把刀放下吧,你已經嚇到我了。」
梁雪見石更說的不像假的,把刀往地一扔,撲到石更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石更把梁雪按坐在沙發,見脖子還在出血,但不是很多。他撕了一大塊手紙分成了一半,一半然疊起來按在了梁雪出血的脖子,一半用來給梁雪擦眼淚。
「你怎麼這麼傻呀,你還真使勁啊?萬一出事怎麼辦?」石更余驚未了,仍感到很害怕,他真怕梁雪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他沒法跟梁雪家裏交代,更沒法跟級交代,還很容易因為這件事毀了他的大好前程。
「誰讓你對我總是不冷不熱的,還不想去我家,我能有什麼辦法?」梁雪噘嘴道,她覺得這根本不怪她,要怪只能怪石更。
「那你動刀子呀?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
梁雪伸手緊緊抱住石更的腰說道:「那得取決於你對我怎麼樣,你要是對我不好,我沒準還會跳樓呢。」
石更聽了眉頭緊鎖,心說這下算是完了,經過今天這件事,只怕以後他要是稍讓梁雪感到不滿意,梁雪會以死相逼了。
說來這也不能怪別人,都是自找的。眼下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對象啊?」梁雪把石更拉坐在沙發,看着石更的眼睛問道。
「除了你我哪還有對象啊。」石更否認道。
「真沒有?」
「當然沒有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在車站碰到了田浩然,他說他看到了你和一個女的在一起,舉止特別親密,還說前指責你,被你給打了一頓。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難怪梁雪會鬧這麼一出呢,敢情是有人在背後使壞。石更心說田浩然你行,你給我等着,我給你小子沒完。
「這田浩然也太能編故事了,我在春陽確實碰到了他,可和一個女的在一起,舉止特別親密的是他,根本不是我,他居然往我身潑髒水,他也太不要臉了。你肯定看到他身的傷了吧,你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嗎?那是他和那個女的撞了人還罵人打人,結果被人家給教訓了。對了,還有一次,我在正陽大酒店碰到他帶着一個女人去開房。你說他這個人,一邊和別的女人亂搞,然後還要跟我爭你,還使壞挑撥離間,你說他是個什麼東西呀,無論把他喻成什麼,我看都是對那東西的一種侮辱。」
「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了。」梁雪將頭靠在石更的肩膀問道:「這個周末去我家吧,好嗎?」
「好啊,你說了算。需要做什麼特別準備嗎?」石更硬着頭皮說道。
「不需要,只要你人去了行了。」
周五下班後,石更讓谷勇開車將他和梁雪送到了縣裏。
第一次登門,兩手空空顯然不合適,石更在縣委家屬院的附近,買了幾樣水果。
進了家門,梁雪說道:「媽,石更來了。」
苟艷紅早知道石更周末要過來了,而自打知道,一直在琢磨如何招待石更,這會兒正在廚房準備飯菜。聽到梁雪的話,她馬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阿姨您好。」石更向苟艷紅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快進屋吧。」苟艷紅眉開眼笑地說道。
來到沙發前,石更將水果放在了茶几,問道:「梁部長還沒回來嗎?」
「還沒呢,不過也快了。」苟艷紅給石更倒了一杯水。
「謝謝阿姨。」石更雙手接過杯子放在了茶几。
「石更,你先坐着,我去廚房了,菜還在鍋里呢。」
「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不需要。」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