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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表面上一片風輕雲淡地道:「這孩子的確不錯,我也喜歡。但我還未成親,哪能做別人的義父呢?你看我讓謝大人來替我如何?」
孟之縉一聽,更是起勁,道:「大都督喜歡這個孩子,就是難得的緣份啊。雖然大都督未成親,但屬下聽說大都督已與忽必烈大汗定下親事,這孩子有了這樣的義父義母,正是天大的福分,還請大都督多多教導這個孩子,屬下也就放心了。從此必一心一意為大都督效力。」
程越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考慮了半天,才道:「好吧,也是我跟這孩子有緣,就收他為義子吧。」說着從懷中掏出已經快用光了的簽字筆,遞到孟淳的手上,道:「這是我貼身收藏的筆,可惜現在快用沒了。我現在送給你做個信物,你要小心收好,不要讓別人弄走了,很多人想得到它好仿冒我的筆跡。」
孟之縉一聽,居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敢讓小孩子保管,連忙搶到手中。仔細地看着,越看越驚奇,實在太精美了。小心地拿過一張紙劃了一下,一條細細的黑線就被劃了出來。好東西啊!用來寫字太棒了!
孟淳結結實實地給程越磕了三個頭,叫了聲「義父」才站起身來。程越心中確實有些感動,自己也算當爹了,而且他的母親還是個大美女。唉,要是這個「義」字能去掉就更好了。
趙妙惠也好奇地把簽字筆拿過來把玩,越看越覺得神奇。
程越笑着從趙妙惠手中把筆拿過來,示範握筆的姿勢給她看,道:「現在軍營中用的炭筆和過段時間我就可以造出的鋼筆,也是這樣握。你要記住,好教淳兒寫字,因為我會推廣這種硬筆。」
趙妙惠全心全意地學着怎麼握筆,程越也避嫌地不與她接近,不碰她半下,趙妙惠練習的時候,程越的眼睛就轉向別處,並不看她。
孟之縉心下大定,對程越更起了敬佩之心。他的夫人太漂亮,他對別的男人總有提防之心。但程越年紀小,看起來對趙妙惠也沒什麼心思。聽說程越有四個美妾,都只有十七八歲,另有兩個侍女也只有十五歲。自己的身體不好,又被程越打了三十軍棍,雖說理所應當,但還是有些受不了。若有什麼意外,把妻兒交給程越照顧也着實讓人心安。
眼下正是吃飯的時候,趙妙惠當然要留程越等人吃飯,平常想請也請不到。
程越也不推辭,他也想嘗嘗趙妙惠的手藝。
張貴是最懂程越心思的,他隱隱覺得程越對孟氏兄弟有些太好,實在不像程越平時的做為。一邊吃飯,一邊觀察着程越的舉動,才發覺程越似乎在有意地避開趙妙惠。雖說這也可以解釋為避嫌,但未免有些刻意。
張貴想到只要在軍營里,除了與眾將聚餐,程越從來也沒有拋開四個美妾在別的地方吃飯。把這些事情結合起來一想,公子似乎別有所圖啊。
張貴看了一眼趙妙惠艷若桃李的臉和賢惠的舉止,心道公子真是好重的心思!這樣的美人也難怪程越有了想法,但此事太難了。
孟之縉也算一表人才,又是官宦世家,祖上可是跟着岳飛打過仗的!家道殷實,朝中也有相當的關係。如果不是程越,別人想都別想。
張貴不太看好孟之縉,此人最多是個百里之才,鎮守一方還可以,縱橫捭闔可就難為他了,更不要說像程越這樣要與忽必烈這樣的蓋世英雄爭奪天下的。
可是這件事情讓人為難哪,至少現在看不出趙妙惠對程越有什麼心思,最多也是覺得程越很了不起而已。而且趙妙惠看起來三貞九烈的,程越這下子怕是要踢到鐵板了。自己要不要幫他?這種事怎麼可以幫忙?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讓公子憑自己的本事來努力吧。此事難度太大,成功的可能性不高啊。
程越看到張貴臉色有些異樣,還看了他和趙妙惠一眼,心中暗罵:這個張貴,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這麼隱秘的事情他也看得出來。這下糗了,此事想完全保密已經做不到了。
程越暗暗瞪了張貴一眼,張貴裝作沒看到,只專心吃飯。程越無可奈何,只能也專心吃飯。
趙妙惠真是賢妻良母,雖然沒有味精佐味,但味道依然不錯。程越忍不住很客氣地誇了幾句。孟之縉面有得色,道:「賤內的手藝,連先父也是讚不絕口啊。不過屬下聽說大都督發明了許多新的菜式和作料還有做法,軍中廚房的新菜式總是供不應求,屬下搶了幾次也沒搶到,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口福。」
程越笑了笑,道:「來日方長,我有一個小妾,待我們進臨安後會開幾個飯莊,全是新做法、新菜式,到時還請大家多多捧場。」
趙妙惠問道:「妾身聽聞大都督發明了一種調味料叫做味精的,加入此物,什麼菜都變得鮮美無比,不知有沒有聽錯?」
程越毫不在意地道:「是有這件事,小量的現在就有在生產,但不等上市,已經被那些傢伙瓜分一空。我讓小妾正在想辦法大批製造,但現在還沒成功,總要有一個過程。」
趙妙惠咬了咬嘴唇,道:「大都督,妾身有一事相求,還須大都督首肯。」
程越微笑道:「味精的製程是機密,不能讓嫂夫人參與。但如果是銷售的話,還可以考慮。」
趙妙惠道:「妾身一個女子,一無所長,怎能去銷售東西。妾身是想大都督已造出精鹽,又有了味精,可以把它們都賣到元朝,或者用來換馬匹,豈不是大有好處?」
程越道:「那你剛剛想請求的是什麼事?」
趙妙惠低着頭道:「其實剛才妾身確如大都督所言,想給大都督的小夫人幫忙,既然大都督不准,妾身聽說大都督正在籌備銀行,我們孟家也小有資財,也可以報效大都督。」趙妙惠知道,就算兒子成了程越的義子,若是無所交集,自然就沒什麼情分了。於是就想了各種主意想要與程越扯上些瓜葛。
孟之縉當然明白妻子的想法,不禁也暗贊夫人聰明,一臉期待地看着程越。
程越裝作為難的樣子想了想,道:「好吧,既然我收了淳兒做義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銀行的事情,是我一個叫蘇蓉的小妾負責,我跟她說一聲,讓你們孟家也參與進來,但得要嫂夫人出面參與,畢竟孟兄不方便。若是可以的話,明天你就去找她吧,但不要再把別人拉進來了,我不想人太多。」
孟之縉、趙妙惠連忙謝過程越,心中一塊大石也放了下來,總算搭上了程越這條大船。
程越和張貴則在暗笑,這兩個傻夫妻,上了賊船還不自知。
孟之縉道:「大都督,不知大都督此番進臨安,需要我兄弟如何效勞?」
程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你們做的事情太多了,怕你們忙不過來哩。你看,這次只有四位大人隨我進臨安,以後還要回到蘇州和淮陰各掌一方事務,但他們管不了的事情呢?你說你們有多少事要忙?我是把你們看得很重的,別讓我失望啊。」
孟之縉心中不禁對程越更加佩服了。他們兄弟是孟珙的兒子,只要他們兄弟為程越效力,任誰都不能說程越居心叵測。就算程越日後有篡位之心,也需要他們兄弟充充門面,更何況他們兄弟還不是無能之輩。
但要怎麼用呢?乾脆來了個欲擒故縱,先把他們兄弟打一頓,還做了個人情,以為不殺他們已是恩德。再來溫言籠絡,讓他們兄弟死心塌地為他效命。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為什麼有這樣的心機?好在他們兩兄弟沒做他的敵人,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明白了這點,他便徹底放下心來,也沒有了開始時的拘謹。他知道,只要用心為程越賣命,程越真的是不會虧待他。
孟之縉舉起一杯酒道:「大都督,屬下祝大都督步步高升,開天闢地。」
眾人都愣了一下,程越倒也佩服他心思敏捷,也拿起酒來,微笑着喝了一口,張貴等也都喝了。
趙妙惠聽得丈夫之言,心中登時狂跳,她如何聽不出孟之縉的弦外之音?聽丈夫的意思,他已徹底倒向程越,孟之經一向對孟之縉言聽計從,程越收服了孟氏兄弟,的確大有用處。
趙妙惠不禁偷偷地看了一眼程越。只見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自得之色,仿佛沒注意丈夫話中的意思。程越的三個心腹,也是一臉的若無其事。難道程越真的大事可期?
程越手掌十三萬重兵,再加上忽必烈召他為附馬,想要取得南宋易如反掌。這樣一來,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就要做皇帝了?!自己竟然是在與未來的皇帝同桌吃飯?
趙妙惠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剛要低下頭去,程越看了她一眼,微笑了一下。
趙妙惠有些慌張,馬上把頭低下,反倒拘謹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程越達到了目的,而孟之縉也以為自己猜透了程越的想法,程越告辭的時候自然分外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