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和真金的賞賜還沒下來,許多重臣也未登門,鎮南王府能放東西的地方已經快裝滿了!
這等顯赫的威勢,已不下於忽必烈,更是大大超過了太子真金!
難道,鎮南王的權勢,已經達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程度了麼?
程越一直舒舒服服地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鄉子和涼子老老實實地躺在他的身邊,婉兒和阿嬌則守在床頭。
鄉子看到程越睜開眼睛,猛地嚇了一跳,想跳起來又不敢,呆呆地看着程越,手足無措。
涼子睡在裏面,更是驚慌失措,乾脆縮到床角,離程越越遠越好。
程越對着她們笑了笑,支起身子,問婉兒道:「什麼時候了?」
婉兒報上時間,馬上便把脫歡察兒一家人的事情告訴了程越,還道:「王爺,玉昔貼木兒和秦長卿、鄂爾根薩里昨天來之後,便一直在外面守着,期間並無異動。」
程越不禁皺起眉頭,道:「脫歡察兒一家人看來還是沒明白,他們以為脫歡察兒只是得罪了我這麼簡單麼?」
阿嬌問道:「王爺,會不會有人指點他們?」
程越冷哼一聲,道:「垂死掙扎而已,有什麼用?」
婉兒道:「王爺要不要先用飯?玉昔貼木兒那幾個人讓他們再等一下。」
程越點點頭,道:「好,有點餓了。」
婉兒對阿嬌使了個眼色,兩妾匆匆出了書房,只留鄉子和涼子陪着程越。
程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嚇得鄉子和涼子身體一直縮,滿臉羞紅。
程越看着嬌艷的鄉子和秀雅的涼子,露齒一笑,對鄉子道:「怎麼?不會侍候男人了?」
鄉子一驚,她是世家大族出身,久歷朝堂之變,深能人情事故,立刻明白這可能是她日後能夠服侍程越唯一的機會,萬萬錯過不得!一旦程越不喜,可能連季子都會被連累!
鄉子銀牙一咬,將身上的衣服盡數解下,露出潔白無瑕的,顫抖着撲進程越懷中。
程越老實不客氣地在鄉子身上予取予求,還未等結束,涼子也同樣悄悄地脫去衣物,在一旁等着程越臨幸。對這個殺了她兒子的男人,她已經徹底臣服。
程越與她們纏綿了快半個時辰,方才滿意地起身用飯。鄉子眉目含春地盡心服侍,涼子也心情複雜地在一旁侍候。
出乎意料的是,用過飯後,程越沒有馬上召見玉昔貼木兒等三人,也沒有理會脫歡察兒一家,而是用一晚上的時間把完澤帶眾妾整理出來的奏摺都一一批覆,早上剛蒙蒙亮,便派人火速送了出去。
脫歡察兒的家人見內宅送出大批奏摺,由此得知鎮南王已經醒了,不用說,立即便鬧將起來,要進內宅求見鎮南王。
玉昔貼木兒當下便很不客氣地與秦長卿和鄂爾根薩里聯手彈壓,將幾個想闖進內宅的打到滿地亂滾。
玉昔貼木兒是何許人也,脫歡察兒的家人何敢放肆,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敢叫疼,只顧得上苦苦哀求。
石松見狀,嘻嘻一笑,將此事報進內宅。回來的時候,石松捎來程越的吩咐,命他們三人進去拜見,脫歡察兒一家若有人敢離開外堂,立斬!
玉昔貼木兒三人聞言大喜,到底是鎮南王,氣魄就是與眾不同!
脫歡察兒一家則頓時沉默下來,不敢再有妄動,鎮南王的命令,從來就不是說說而已。
三人跟着石松再次來到書房,這回再不見鎮南王妻妾雲集的場面,程越的身邊只有王繡和季子在旁服侍,其他的侍妾陪着程越忙了一晚,此刻都去休息了。
程越與三人並不是第一次見,對他們的底細和才能也瞭若指掌,待他們行過禮後,便請他們坐下。
季子優雅地為三人上了茶,三人連忙謝過,對季子的茶藝連聲讚嘆。
程越微笑道:「多謝你們三人為我在王府效勞了兩天,玉昔貼木兒,你是怯薛官,位高權重,年前事務更加繁多,尤為難得。」
玉昔貼木兒忙起身謝道:「臣雖身為怯薛官,但在王爺面前,不過一士卒爾,王爺不必掛懷。」
玉昔貼木兒倒也不是過分地拍馬屁,當年阿力麻里大戰時,程越接手忽必烈,指揮二十幾萬大軍與三大汗國作戰,玉昔貼木兒官位雖高,也只是程越手下普通的將領罷了,甚至沒資格獨領一軍。蒙古人最重軍功,程越雖說是漢人,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再加上他蒙古天賜駙馬的身份,在蒙古軍隊中的威望無與倫比,玉昔貼木兒功勳之後的身份也難以望其項背。
程越含笑點頭,對秦長卿道:「秦長卿,你平時就有正直的名聲,還曾多次在太子面前進言,太子對你十分器重,不過你要記住,朝政之事,可以跟太子說,卻不可貿然向大汗上書,你明白吧?」
秦長卿驀然大驚!阿合馬貪贓枉法,在朝中橫行無忌,他心裏對阿合馬的不滿早已到了極點,正打算在年後上書忽必烈,竟然被鎮南王一語道破!此事他誰都沒講,鎮南王對他說的這番話,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好厲害的鎮南王!
歷史上秦長卿上書彈劾阿合馬,被阿合馬害死於獄中,無人救得,程越出於好意,才提醒了一下他。
秦長卿額頭生汗,趨前深施一禮,話中有話地問道:「如果有些話該講,臣當如何?」
程越微笑道:「天道之行,自有興衰,你靜觀其變吧。」
秦長卿聞言,怔怔地想了一會兒,方才豁然開朗,喜道:「是,臣明白了,多謝王爺指點。」
程越笑而不語。
鄂爾根薩里聽得莫名其妙,想問個清楚又不好開口,正琢磨着該怎麼弄明白,忽然程越的目光便移到了他身上,鄂爾根薩里連忙行禮。
程越上下打量了幾眼鄂爾根薩里,笑道:「鄂爾根薩里,我記得上次我去東宮,是你替我拴的馬,還給每匹馬都刷了一遍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