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丁目一系的老師根本攔不住,後面,學生們開始反擊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求饒沒有用,加上幾乎每個學生心中都對九州聯盟,對非勞民層有着來自內心深淵的仇視。
整個學校喊殺聲一片,鮮血成河,當然還有許多老師不知所措,主要是王成山一脈的,張浩看到刀光劍影下被割碎的屍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這到底是怎麼了?
「幾枚丹藥就能引起九州聯盟的報復嗎?」張浩想不通。
當然,九州天眼部門自然不止是因為丹藥丹方之事,而是盯上了丁目手中的本子和五行之體的張浩,天眼部門的危機管控部門早就下了評估,丹藥丹方禁止出城,張浩也得滅殺掉,他們不想要千年前的事情在發生一次。
正在張浩取出了一把劍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張伯同急切道:「浩子,浩子,快開門。」
張浩急忙打開了門,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張伯同,他的心中頓如波濤翻湧一樣,關切道:「老師,到底怎麼回事?」
「跟我走。」張伯同拉着張浩的手就躍出了窗戶。
「現在聽我,不要問。」張伯同語速極快,顯得事情極為的緊急。
「千年前有一個和你一樣的人五行之體掀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波,所以九州聯盟的危機評估部門這次盯上了你,這五個儲物戒指中,有許多資源,其中紅色的戒指有助你規避常規檢查的一些東西,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本子,本子裏面有一萬多人的信息,最後一頁的四個名字中有一個叛徒。」話間,張伯同已經帶着張浩到了安排好的地方。
張浩的雙目猩紅,骨節作響,只是鄭重的了頭,現在的他沒有能力和力量去結束這種悲劇,只是心中的樹更加茁壯了。
「今後的路,你要一個人走了,混亂之都可以讓你成長…………能能叫我一聲師父?」張伯同雙目留下了渾濁的淚水。
「師父!」張浩用全部感情喊出了這兩個字。
張伯同聽到兩個直抵心底的字,笑的如同一個孩童般開心,取下了脖子的項鍊,道:「它可以屏蔽九州聯盟的天眼的探查,不好,快走,他們來了!」
張伯同一把張浩扔向了張浩身後的竹林中,詭異的是竹林居然沒有攔張浩,張浩就這樣被詭異的力量帶出了勞民學校,出現在了大街上。
而另一邊,丁目和張伯同各自解封了實力,即使丁目沒有到達武王境,但是多年來封印的那部分力量爆發出來,武王也能一戰,張伯同亦然。
勞民學校內,王斌看到學校內的廝殺,嘴角的弧度更加盛了,自語道:「終於開始了,這局棋誰會贏呢?」
與此同時,勞民學校有一些人被人引領出了勞民學校,還簽訂了保密的契約,黑甲士們才讓他們走特別通道離開了楓葉城。
因為,楓葉城今夜註定是將會是一個死城,九州聯盟的高層要藉此向九州傳遞一個消息,那就是維持現有制度的決心。
大街上的張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是他離開華東村第一次流淚,沿路避開許多黑甲士後,張浩出現在了陸婉兒所在的院子,陸林正目光深邃的看向勞民學校。
「你來了,要我們帶你走?」陸林平靜的問道。
「做一場交易,我給你們一部地階不定品級的功法,帶走我在華東村的四個家人,好生照顧。」張浩就這樣站在院中道,渾身的煞氣卻連陸林都感到了不適,張浩已經壓抑道了極限。
「爺爺,我收拾好了!」陸婉兒這時候從屋內沖了出來。
陸婉兒看到張浩,先是一喜,又是一陣失落,今晚的事情陸林已經告訴了她,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陸林,還定定的望着張浩,地階的功法,他的心神已然被震動了,顫抖道:「可是真的?」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不做交易的話,我現在就走!」張浩已經準備用大寂滅玄雷了。
陸林哪裏會讓張浩走,渾身的氣息頃刻瞬間沖了出來,籠罩在了張浩的身上,張浩的身體瞬間被壓住了,嘴角也在突然的壓力下流出了鮮血。
「爺爺!」
「我有信心拉你們陪葬。」張浩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陸林看到張浩如此,突然輕鬆的笑了起來,道:「好,我們陸家就冒一次險。」
「陸家在,他們在,陸家亡,他們也得在!」張浩扔出了八極雲崩步,轉身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陸婉兒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張浩的話裏帶着這麼重的殺氣,怒道:「你太過分了!」
但是張浩沒有理會,依舊向着外面走了去。
「等等,以後去哪裏找你?」陸婉兒問道。
但張浩的步子依舊沒有停,整個人連一反應都沒有,陸婉兒急了,喝道:「若是我們陸家護不住,好送去你那。」
「最亂的地方!」
張浩留下了幾個字,身形以超越他現在的修為的速度消失在了陸林和陸婉兒的眼前,
陸婉兒秀眉微皺,抱怨的叫道:「爺爺!」
陸林眉頭也是深鎖,張浩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比那些常年在刀口添血的冒險者和殺手的殺氣還重,看着張浩離去的方向,心道不好,急忙拉着有些不高興的陸婉兒消失在了院子。
一路上,張浩在不斷的往嘴裏餵丹藥,行走中,修為快速的攀升,他也不管體內經脈是否承受的住,修為直逼武兵巔峰。
「是,誰,站住!」一個修為在在武徒境的執法隊員喝道。
但那執法隊員只是感覺眼前一花,胸膛就被插入了一把劍。
「噗嗤……」劍被一個渾身散着黑氣的少年拔了出來,噬人靈魂的雙目絕斷了執法隊員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