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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進來吧,我已經起身了。」穆遠看了看在還床上沉沉睡着,全然沒有半分要醒來的意思。想着也不好叫溪明等在外面再繼續等, 便開口說道。
溪明雖然是初到七皇女府,但是自有一種掌事總管的氣度,叫佩玉這樣性子活潑的都不禁俯首,只跟在老成的溪明身後進了房間。
溪明一進去便看到了妝鏡前立着的穆遠,也不知他是何時起身的,此刻已經大略穿戴好了。溪明身後跟着幾個面生的小侍,個個手裏捧着臉盆,毛巾等洗漱的東西魚貫而入。
佩玉則是一進門就奔着還在床上睡得正酣的清泱去了。
「殿下, 你怎麼還沒起來啊?一會兒趕不上進宮請安的, 殿下, 殿下。」佩玉一邊兒喊一邊兒騷擾清泱, 全然沒有在人前恭敬的樣子。她心裏還暗暗想着:殿下,你可別怪佩玉我不給你留面子,實在是你太懶了。
清泱哪裏知道佩玉惡劣的小心思, 只是聽着她的魔音灌耳, 覺得難受的緊。然而卻是實在不想起床, 便一翻身用蠶絲被蒙住了頭。
佩玉見自家主子一副憊懶無賴的樣子,不禁又氣又笑, 便要伸手去扯清泱的被子。
溪明在一邊兒已經服侍着穆遠洗漱完畢了, 不由地被佩玉折騰出來的動靜吸引了。於是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他少年入宮, 最是懂得規矩森嚴的,如今看着佩玉對着清泱全然沒有做奴才的樣子,不禁心下生氣。
穆遠也發現了那邊兒異常的狀況,便用眼神安撫了正要動怒的溪明,接着自己朝着清泱走了過去。
佩玉雖然被清泱慣得無法無天地,但是對於剛剛嫁入府里的這位冷麵皇女夫倒是頗為忌憚。她看到穆遠過去,一時間收了動作安靜下來。
「殿下,殿下,該起身了。」穆遠俯身在清泱耳邊輕聲喚道,喚了幾聲後見清泱毫無反應,也不禁將一雙劍眉皺了起來。
清泱其實早已經被佩玉鬧得半醒了,只是賴着不願意起,卻沒想到耳邊陡然間傳來了穆遠的聲音。這下她頓感大窘,於是更加不敢動作,之等着頭腦清醒,意識漸漸地回歸。
昨夜裏她是怎麼到了床上,又是怎麼睡了,漸漸都清晰起來。她紅着臉從被子下蠕動出來,偷偷窺着穆遠的神色。
然而穆遠是何等機敏,從清泱剛開始有動作的時候他便察覺了。然而他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冷冷扔下一句『殿下快些起來吧。』便轉身走遠了。
然後一大堆小侍便『呼啦』一下子圍上去伺候清泱起身。穆遠又等了兩刻時,清泱方才收拾妥當,二人坐上華麗寬敞的馬車,便踏上了進宮請安的路。
清泱人雖然出來了,魂兒卻仿佛還留在床上一樣,整個人兒一副睡眼朦朧、精神恍惚的樣子。越發襯托的一旁坐的端正的穆遠龍馬精神了。
二人乘坐的馬車到了內宮門口便不得再入內了,於是又換乘了兩頂小轎,晃悠着朝着元君的盛寧宮去。清泱打着瞌睡,頭不時前後晃着,那轎子一個顛簸,她的頭便磕到了轎子上。
清泱捂着被磕到的地方,發出『嘶』的一聲痛呼,外面跟着轎子步行的佩玉隔着窗子問:「殿下怎麼了?」
清泱知道自己實話實說少不得要被佩玉嘲笑一番,便滿懷怨念地說道:「沒什麼。」
佩玉當然不信,她打小兒跟着清泱,對於她的行為舉動再清楚不過了。根據清泱早上起床時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便暗自猜測到清泱是打瞌睡不小心撞到了。只是既然自己殿下死要面子,自己也不好明說。
清泱被這一磕磕得完全清醒過來,過了片刻卻聽得外面壓抑的笑聲。她猛然掀開轎子小窗的遮簾,果然見佩玉掩着嘴偷笑。清泱滿懷怨念無可發泄,然而她靈光一閃,促狹心起便伸手擰了佩玉的耳朵。
佩玉不防備清泱這一手,痛得告饒道:「殿下,殿下,好主子,好姐姐,快饒了我吧。」她的驚呼惹得兩旁雕塑般的侍衛也將眼珠子轉了過來,在這大內之中清晨的肅穆里,也只有七皇女手下的人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調笑了。七皇女如今是熾手可熱的人物,聲勢煊赫,誰有敢怪罪她手下的人失禮呢?
清泱見自己『奸計』得逞,便鬆開了佩玉的耳朵,說道:「我這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着你家主子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