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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門外,趙小花等人震驚的看着門口不遠處停車場裏的那輛寫着江源市電視台幾個字的麵包車。
麵包車的車窗完全碎裂,麵包車的車輪子也被人給卸了下來,不知道帶去了哪裏。
「這是怎麼回事?!」趙小花驚疑不定的走到車前,看着面目全非的車子問道。
「肯定是山莊的人弄的!!」攝像師氣憤的說道,「這種事情,也只有他們幹的出來!」
「混蛋!」趙小花怒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馬上報警!!」
一旁的司機趕緊拿起手機報警。
許太平繞着這車子走了一圈,說道,「這車是廢了,油管都被割開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趙小花怒道,「我這輩子還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
「越到底層,你就能看到越多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許太平說道。
「我們可是記者,這些人難道就一點都不怕我們的麼?」趙小花問道。
「要是怕你們的話,敢卸了你們的車麼?」許太平問道。
趙小花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沒多久,警察來了。
「這個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幹的,先調監控吧!」帶隊的周軍說道。
隨後立馬有一個警察去調了監控,結果自然不用多說,剛好負責這一塊的監控壞了。
「我們會認真查的!」周軍對許太平 說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也用不着你幫我什麼。」
「哎!」周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有時候退讓一下,也不是壞事。」
「我還真沒碰到過幾個可以讓我退讓的人。」許太平說道。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看了一下來電,接了起來。
「太平,你趕緊過來看看吧,土叔被人打了,店鋪也被砸了!」電話那頭的夏瑾萱激動的說道。
「什麼?」許太平瞳孔一縮,說道,「我馬上回去!」
說完,許太平掛了電話,然後對周軍還有趙小花說道,「我叔被人打了,你們跟我來!」
說完,許太平徑直往外走去。
「把攝像機打開!」趙小花叮囑了一下攝影師,然後趕緊跟着許太平往外走去。
幾分鐘後,許太平,周軍幾個警察,還有趙小花一行人全部來到了阿土的飯館外。
阿土的飯館外面,遍地狼藉。
地上滿是破碎的碗筷,桌椅,之前面對着大馬路的那個灶台,此時也被人給砸了,地上滿是碎磚。
許太平趕緊走進了飯館內。
飯館裏頭,阿土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捂着腦袋。
他整個人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扯破了,頭上更是被打出了一個口子,在不時的往外流血。
在阿土的旁邊,李婆婆跟秋英兩個人都在了地板上,兩個人看着好像都昏了過去,夏瑾萱等人正在照顧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小花驚恐的叫道。
許太平並沒有問什麼,他走到了阿土的面前,問道,「土叔,怎麼樣?」
「沒事,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哼,那些小王八蛋,老子也沒讓他們好受,有兩個被我砍到了!!」阿土面目猙獰的說道。
「李婆婆呢?」許太平走到李婆婆的面前,蹲下身問道。
李婆婆臉色有些白,閉着眼睛,呼吸有點急促。
「被嚇到了。」一旁的關荷說道,「我們已經通知了衛生所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沒來。」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一旁的秋英猛地睜開眼睛,叫道,「那些人都是蘇老闆的人,要不是你們,我們飯館也不會這樣,都是你們!!」
「秋英嬸兒,不好意思!」許太平歉意的說道,「都是我的錯,這個事情,無論如何,我也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處理好,怎麼處理?人家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的,可憐了我這店啊,從今以後,我們這店是開不了了!」秋英一邊喊一邊抹着眼淚。
門口圍了一大群的人,對着飯店裏的人指指點點。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得罪了蘇老闆的下場!」
「這個阿土也太大膽了,竟然敢收留這幾個人,現在看到了吧,報應來了!」
許太平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他一直想用一種比較平和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平和換來的,只能是對方的一再得寸進尺。
許太平站起身,對趙小花說道,「把這裏的一切都拍進去!」
「嗯!」趙小花點了點頭,讓記者開始給現場錄像。
許太平走到了周軍的面前,說道,「周軍,我就問一句,這件事情,你管不管?」
「這個,我想管,但是,這個事情還是得看我們的所長。」周軍尷尬的說道。
「帶我去派出所。」許太平說道。
「這個時間點,我們所長不一定有在。」周軍說道。
「你帶我去。」許太平說道,「我把該走的流程走完,這樣等後面我就算做了什麼,也算是無愧於心了。」
「你可別衝動啊,太平,人家有錢有人的,你鬥不過他的!」周軍趕緊說道。
「帶我去見你們所長!」許太平陰沉着臉說道。
周軍本來還打算再勸慰一下的,不過在看到了許太平的臉之後,他果斷的打住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對跟着自己的幾個警察說道,「這裏你們做一下現場的取證跟筆錄,我帶他去見所長。」
說完,周軍看了許太平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幾分鐘後,周軍帶着許太平走進了派出所。
「你等我一下,我給我們所長打個電話。」周軍說着,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
幾分鐘後,周軍走了回來,臉色尷尬的說道,「我們所長沒空。」
「行,你記住,我來過這裏了,是你們所長不見我!」許太平說完,轉身離開,沒有多說什麼。
周軍站在原地,嘆了口氣,他能夠理會許太平的心情,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只是一個小警察而已。
許太平走出了派出所,來到了對面的鎮政府,再一次的找到了門衛大爺。
「我要找鎮長書記!」許太平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麼,鎮長書記都去市裏頭開會了!」大爺不耐煩的對許太平擺了擺手。
「行,你記住,我也來過這裏了!是你們鎮長書記都不在!」許太平說了一番讓大爺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轉身走出了鎮政府。
鎮政府外,許太平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小雨,我現在要你馬上集合人手,有多少個,叫多少個,用大巴車裝,能裝幾輛裝幾輛,馬上來赤焰鎮。」許太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大,這是怎麼了?」電話那頭的周小雨詫異的問道。
「你老大我被人欺負了,還能怎麼了?」許太平說道。
「操,誰特麼那麼不長眼呢?老大您等着,我這就馬上讓人集合!」周小雨激動的說道。
「行,給你三個小時時間,三個小時內,我要見着人。另外,你開我的車來。」許太平說道。
「好!」
掛掉電話,許太平又打了個號碼出去。
「蘇金龍的資料出來沒?」許太平問道。
「出來了,這個蘇金龍一直做的是旅遊投資,跟省裏頭很多退休的老領導關係都不錯,資產過十億,在點金市的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面子很大,一般說話都有人聽,家裏面有…」
電話那頭的人將蘇金龍的資料告訴給了許太平。
「行,我明白了!」許太平點了點頭,掛了電話,然後找出了蔡春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沒有打出去,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打完這些電話,許太平步行回到了阿土的飯館裏。
飯館裏面,阿土還坐在椅子上,李婆婆跟秋英也都清醒了,被扶了起來。
「衛生所的人怎麼還沒來?」許太平問道。
「用得着問麼?肯定是蘇金龍那邊打過招呼了,這些王八蛋!」阿土黑着臉說道。
「家裏有繃帶之類的東西麼?」許太平問道。
「有,在樓上,不過我不懂用!」阿土說道。
「在哪個地方我,我上去拿一下!」許太平說道。
「媳婦兒,帶太平上去拿。」阿土說道。
「要去他自己上去。」秋英說道。
「特麼是老子受傷了,你沒看到麼?」阿土怒道。
秋英顫抖了一下,隨後板着一張臉,站起身對許太平說道,「跟我來吧。」
說完,秋英帶着許太平上了二樓,然後找到了一些繃帶跟棉花,還有針線。
許太平拿着這些東西下樓,走到阿土的面前,示意阿土把手放下。
阿土把手放了下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腦門上有一個口子,口子上的血已經結痂了。
許太平從將線穿過針,然後對阿土說道,「叔,我幫您縫合一下傷口,您忍着點。」
「沒問題!」阿土點了點頭。
許太平深吸一口氣,將針刺入了阿土的傷口處,開始幫阿土縫合。
許太平的手速很快,沒一會兒傷口就縫好了,隨後,許太平在傷口上塗了一些究竟跟紅藥水,再將棉花壓在傷口上,用繃帶紮緊。
剛除了玩阿土頭上的傷口,周軍就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阿土,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周軍臉色嚴肅的說道。
「怎麼?我被人打了還得去派出所?」阿土惱火的問道。
「有人被你砍成重傷了,你得跟我們去一趟!」周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