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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眼巴巴的看着許太平,眼裏滿是淚水,似乎隨時可能奪眶而出。
許太平指了指門口,說道,「門在那裏,自己走吧,我這裏不是收容所,你是殺手,你曾經試圖殺過我,我不可能留你在我身邊。」
「可是師父讓我來找你,說你是血狼。」繁花委屈的看着許太平,說道,「除了師父之外,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了,血狼是我的偶像,如果你是血狼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收留我,拜託了,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許太平看着繁花,說道,「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跟在我的身邊,然後找機會把那些殺死你師父的人引到我的身邊,再利用我去殺了他們,為你師父報仇,孩子,一個人的心裏如果有了仇恨,不管她用再多的眼淚去掩飾,也絕對無法掩蓋掉的,我不能收留一個心懷仇恨的人在我身邊,因為她除了給我招來麻煩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用處。」
「他們殺死了師父,我得為師父報仇啊!」繁花激動的看着許太平說道,「如果不為師父報仇,那我還有什麼臉面做師父的徒弟。」
「報仇是你的事,別扯上我。」許太平說道。
「但是我太弱了,我沒辦法報仇,我只能跟着你,要麼你幫我報仇,要麼你教我報仇的方法。」繁花說道。
「我就奇了怪了,最近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一個個的都想來找我學,學什麼呢?有什麼好學的呢?人活着總歸得死,被人殺死是死,病死是死,老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何必計較怎麼死的?」許太平惱怒的說道。
「你一定會帶着我的。」繁花篤定的看着許太平說道。
「呵呵,什麼樣的自信讓你說這話的?」許太平問道。
「因為,我也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東西。」繁花說道。
「什麼東西?」
「當我說到崑崙的時候,你的眼睛裏有興奮的光彩,這種光彩我曾經在師父的眼睛裏看過,那次是在那個夜總會的通風管道里,師父看到了你留下來的記號,他的眼裏出現了你這樣的光彩,師父說他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對手,而你剛才的眼神告訴我,你也找到了一個好的對手,那就是崑崙!」繁花認真說道。
「喲呵?」許太平詫異的看着繁花,當時他聽到崑崙兩個字的時候,確實興奮了一下,對於許太平來說,能夠與崑崙這個層次的對手較量,那絕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許太平骨子裏是有好戰因素的,所以他喜歡戰爭,也喜歡面對着強大的對手。
從退隱到現在,許太平幾乎沒有碰到過值得他認真對待的對手,雷震虎旁邊的周先生算是一個,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江湖上所謂的高手,對於現在的許太平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許太平難免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許太平在聽到崑崙的時候,內心難以抑制興奮了起來,他自以為隱藏的還算是很好,但是卻沒想到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給看出來了。
「崑崙的人看到過我跟師父一起逃跑,所以他們有可能會繼續追殺我,所以,把我帶在你的身邊,可以把他們引到你的身邊!」繁花說道。
「女人有時候不要太聰明,這樣會顯得不可愛。」許太平笑着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江源大學保衛部的一員了,試用期間月薪兩千五,平時你什麼事都不用干,跟着我就行,當然,我不讓你跟着的時候你就別跟着,碰到有什麼事情,你得沖在我的前頭,我是領導,知道麼?」
「知道知道!」繁花連連點頭。
「如果你剛好不在我身邊,然後剛好被崑崙的人給抓到殺了,那我也不會為你報仇,除非崑崙的人來主動找我,明白麼?」許太平繼續說道。
「明白!」繁花又連連點頭。
「你現在住在哪?」許太平問道。
「我還沒找着住的地方。」繁花說道。
「那就住學校吧,我給你找個宿舍,以後你跟着我的時候,我需要你做啞巴,沒有我的指示,別說話,明白麼?」許太平說道。
「明白!」
「那好,你在這等着,我去找校長。」許太平說着,走出了保衛部,然後前往了校長辦公室。
當許太平來到校長辦公室外頭的時候,他發現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周圍那些正在辦公的人,都臉色怪異的看着他。
「徐校長在麼?」許太平問道。
「徐校長已經被停職了。」 有人說道。
「停職?為什麼?」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就因為那個廣播,之前那個。」
「媽蛋!」許太平惱火的推開徐有道辦公室的門,發現裏頭果然沒有人,而且還少了很多東西。
「幫我聯繫一下董事長。」許太平走出徐有道辦公室,說道。
「太平,你找董事長幹什麼?」連天火從一旁走過來,問道。
「徐校長沒做錯什麼事情,幹什麼要停他職?」許太平黑着臉說道,「難得徐校長能夠這麼熱血一次,董事會的人都是傻逼麼?」
「董事會的人也沒做錯,今天你的這件事情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省裏頭剛才開會點名批評了咱們學校,說咱們學校搞個人英雄主義,搞個人崇拜,據說還要對學校進行處分。所以學校提前停徐校長的職,算是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了徐校長,免得徐校長被省裏頭處理,那問題可就大了。」連天火說道。
「省裏頭?這關他們屁事!」許太平惱怒的說道。
「幾千個學生跟人在校門口對峙,一言不合就要開打,這可是黑社會才會幹的事情,學校是教書育人的,怎麼能夠搞這種事情?你先消消火,你有什麼事情,交代我,我去做,老徐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連天火說道。
「嗎的…氣死我了!」許太平恨的牙痒痒的,但是他總不能跑去省裏頭大開殺戒吧?所以他只得先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是小事,我馬上讓人處理!」連天火一聽許太平要招一個保安,哪裏會攔着許太平,趕緊找人去做。
就在這時,學校的教導主任忽然急匆匆的跑到了連天火的身邊。
「連書記,不好了,省裏頭對咱們學校的處分,下來了!」教導主任激動的說道。
「處分下來了?這麼快?」連天火驚訝的問道。
「是啊,剛下來!」教導主任說道。
「怎麼處分的?」連天火問道。
「責令我校對相關責任人進行處理,同時,停止我校明年的招生。」教導主任說道。
「什麼?!停止招生?」連天火呆立在原地,整個人都傻掉了,這停止招生可以說是對一個學校最嚴重的處罰 了,一個學校最重要的就是傳承,就是一批接着一批的新生,可如果停止招生,那就等於會讓傳承出現斷層。
江源大學自從成立以來到現在,都沒有受到過如此嚴重的處分,而這一次,省裏頭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下達了這樣的處理,這實在是太讓人措手不及了。
「別着急,這事不一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連天火說着,拿起了手機,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出去。
過了幾分鐘,連天火又走了回來。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連天火失魂落魄的說道。
「怎麼了?」許太平問道。
「董事長剛才動用了他的人脈關係,想要把這個處分給壓下來,結果省裏頭說,這個處分,是中央的教育部那邊直接下發的。」連天火說道。
「都到中央了?」許太平震驚的問道。
「是啊,幾千個學生的暴動,這在華夏歷史上是從未有過的,如果不能夠強有力的處理的話,那很容易給其他學校帶來很不好的影響。」連天火說道。
「林董也沒有辦法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辦法,如果只是省裏頭的決定,那林董或許可以說上幾句話,但是這中央下來的決定,就算是林董,也無能為力啊,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唉!」連天火不斷的搖着頭說道。
雖然連天火併沒有責怪許太平,但是許太平還是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對自己的責怪之意,畢竟這件事情是許太平引起的,雖然整件事情從頭說到尾許太平也沒什麼過錯,但是誰讓他是事件的起源呢?
「你們先不用擔心,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問問看。」許太平說着,拿起手機走到了外頭。
「別打了,難不成你還能聯繫上中央的人?這件事情林董都沒有一點辦法。」連天火絕望的說道,他可不認為許太平眼下可以改變這個處分決定,包括教導主任也同樣是這麼認為的,這可是中央直接下發的決定,哪裏是那麼容易改的。
辦公室外。
許太平拿着電話,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但是畢竟是因我而起,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幫忙關說一下,把這個處分結果改掉。」
「既然是您親自打電話來,那我肯定是要去幫你關說一下的,正好我跟老林也很久沒有見了,我約他一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他嘴裏的老林許太平並不知道是誰,但是據說,教育部里的一把手,就是姓林。
「麻煩了。」許太平說道。
「見外了,這麼些年了,你能夠給我打電話,用的上我,我也很高興,其實。」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不說了,下次如果去了京城,我找你喝酒。」許太平說道。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