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偷~窺人**是不對的嗎?」即使現在站還站不穩,面對梅塔特隆的咄咄逼人,郎戰卻沒有一絲絲的畏懼。
為了實驗的需要也是應科爾的要求,尼娜在設定他的性格的時候,特別在「正直、堅強、無畏」等方面下功夫,這基本上沿襲了郎戰本來的性格特徵,無形中,這其實降低了記憶植入手術的難度。
哦,順便提一句,尼娜編寫的記憶內容,中間加入了鳥語、一本語、南韓語、琺語等多種語言,所以現在郎戰已經自然的成了精通若干種語言的語言大師,出口就是標準的一口論頓腔鳥語。
他這句話才出口,「噗嗤」一聲,奎安娜笑了。好像,奎安娜的神經挺大條的。然後,她趕緊收聲,並且一臉緊張的對梅塔特隆說:「對不起,郎戰並非是有意冒犯您。」然後她走過去抓~住郎戰的右手,以哀求的語氣說:「郎戰,趕快道歉,攝像頭並不是他裝的。」
「他自己已經承認了,」郎戰說,說着右手一推,將她護在身後,接着說:「要道歉的話,那個人也應該是他!」
「戰——」奎安娜急了。相比郎戰只是大腦中被尼娜硬塞進一些關於天使傭兵團以及梅塔特隆等人的資料,奎安娜更清楚天使傭兵團的性質以及梅塔特隆等人的恐怖。更清楚在天使傭兵團,大天使對下面的准天使、普通傭兵和候補傭兵是有生殺大權的。
「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華國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偷~窺人**是不對的,郎戰,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裝逼!在我梅塔特隆面前裝逼,你活得不耐煩了!」梅塔特隆說着,直接一腳向郎戰踹去。
幾乎本能的,郎戰右手將奎安娜推遠一些,左手擋在胸前,然後左腳一節戳腳就出去了。而他左腳才離開地面,身子重心不穩,右腳支撐不住,整個人登時向右前方栽去。「****!」他罵,左腳無奈落地想要先穩住重心,卻被梅塔特隆一腳先踢中左手,再踹中左肋,直接向後摔出。
「郎戰,攝像頭真不是他裝的,」奎安娜被郎戰撞倒,她一把抱住郎戰,說。
「讓開!」郎戰朝她吼,掰開她的雙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梅塔特隆剛才那一腳完全沒有留情,郎戰只覺得自己的左手和左肋一陣徹骨的疼痛,幾乎懷疑有骨頭斷了。
「嘴巴挺能說,還以為你多厲害呢?不過如此嘛!」梅塔特隆說着,冷笑連聲向前逼來,然後忽然起腳踢在郎戰的肚子上,先將他踢成了一隻弓背大蝦,然後右拳砸在郎戰背上,直接將他砸趴下了。
這當然不是郎戰的真實實力,不過,身體長時間缺少運動,已經讓他的肌肉以及很多器官出現了萎~縮的現象。再加上記憶植入手術的後遺症,讓他不能很好的掌控重心,所以,雖然他的心臟已經開始加強脈動力度,血液也開始有沸騰的跡象,卻始終差那麼一步。所以,即使他能夠提前感知到攻擊的來襲方向,也本能的想要反抗,卻總是慢了一步,然後直到被梅塔特隆用右腳踩住背,再也難以翻身。
「菜鳥!告訴我,你~媽媽告訴你偷~窺人**是對的!」右腳在郎戰的背上使勁的揉搓~着,梅塔特隆大聲說。他居然咬住這句話不放了。
郎戰嘴裏面溢出~血來,那是自己的牙齒咬的。
「求求您,放過他吧!他絕非故意冒犯您,」奎安娜撲過來,右手手指才觸碰到梅塔特隆的右腳鞋面,梅塔特隆猛的一腳踢出,直接將她踢得飛出去兩三米遠撞在床邊上。
聽見奎安娜的悶~哼聲,郎戰睚眥欲裂,嘶聲喊道:「殺了我,不然,等死吧!」
監控室里,科爾和尼娜看到梅塔特隆氣勢洶洶的走向2o35,後者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說:「他是誰?不對,立刻通知米迦勒!」
「還嘴硬?!」梅塔特隆右腳腳尖忽然狠狠的踢在他左側太陽穴上,直接踢得他的腦袋向右側偏去,頸椎都出了「咯吱」聲。然後,「嗞啦」一聲,他猛的撕開自己的上衣,然後一邊解皮帶一邊淫~笑着向奎安娜走去,說:「美女,你怎麼會看上這個菜鳥?我會讓你愛上我的大炮的!」
「混蛋!」儘管眼前黑,頭疼欲裂,但是郎戰死撐着就是不肯暈過去,罵着,他猛的撲向梅塔特隆,一把抱住了他滯後的左腳。
「找死!」梅塔特隆罵着,右腳朝後一踹,直接將他踹飛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一股強烈的屈辱感的驅動下,郎戰總是差那麼一拍的心臟在腎上激素的刺激下終於出了響亮的「嘣」聲。隨着這一下強有力的心跳,他身體內的血液終於沸騰起來。下意識的,「嗷」的一聲,郎戰張嘴出了一聲狼嚎。然後,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科爾也好、尼娜也罷,還有那個居心叵測的艾默生,包括郎戰自己,所有人都絕對不會想到的是,到這一刻,郎戰才算真正完成了所謂的血脈融合。屬於他自己的紅細胞還有白細胞,在吞噬了「亞當五號」的紅細胞和白細胞之後,本來都失去了活力,只是被血液帶着在血管中遊蕩。這一刻,它們卻全都甦醒了過來,且開始迸能量。一種無色的液體從這些紅細胞和白細胞中分泌~出來,它們所到之處,器官也好、肌肉也好,就好像吸了水的海綿一樣,立刻膨~脹起來——
被這一聲嚎叫驚動,梅塔特隆嘴裏罵道:「還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菜鳥!」然後轉過了身子。不過,當他充滿戾氣的眼睛對上郎戰的眸子,就好像看到了一頭洪荒猛獸一樣,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讓他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艹!」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傭兵,他馬上為自己剛才的怯懦惱羞成怒,罵着:「真當我不敢殺人嗎?」右手從大~腿上的槍袋裏掏出手槍,拇指一頂打開保險,同時在大~腿上蹭開套筒——
梅塔特隆的右手剛剛掏出手槍,強烈的危機感驅動下,郎戰本來趴在地上的身子往後一縮,就好像一頭擇人而嗜的蛇一樣,開始最後的蓄力。
「不要,不要!」奎安娜已經淚流滿面,有點懵了。
眼看着梅塔特隆的槍口就要對準郎戰,危急關頭,外面傳來一聲爆喝:「梅塔特隆,你給我出來!」
梅塔特隆眉頭皺了皺,眼珠子轉了兩圈,保持姿勢不動了。
他不動,郎戰也不動。
「噠噠噠」的腳步聲中,一臉怒氣的米迦勒出現在門口,看到裏面的景象,他朝梅塔特隆吼道:「混蛋!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我跟你說過,他是艾默生爵士介紹過來的。混蛋!」然後,他抬腿欲進卻又粘住了,看着郎戰說:「郎戰,不,狼人,這是個誤會。大家將來會是同一個戰壕里的兄弟,看在艾默生爵士的面子上,你就放他一馬。」
「作為十二大天使之一,我只是想來看看他,可是你知道他說什麼?居然污衊我安裝攝像頭偷~窺他!是,我是渣滓,我很無恥!可是我有對自己的兄弟做過這種事嗎?」梅塔特隆吼道,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非常詭異的現象,在米迦勒喊出「艾默生」這三個字之後,郎戰只覺得自己後腦勺一涼,然後沸騰的血液居然就冷卻了下去。不僅如此,他的心跳也立刻變得平穩下來,頻率甚至比正常時候還要低一些。
對了,補充一點,在郎戰現在的記憶中,他是被艾默生收養的孤兒。他固執的認為,如果不是艾默生當時將他從那頭母狼身邊帶回人類世界,他也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狼人一樣的怪物。
單就這一點而言,從艾默生的角度,尼娜對郎戰做的記憶植入手術簡直勘稱完美。當然,這也許要歸功於郎戰後腦勺中那塊起到安全鎖和催眠媒介作用的晶片。
「殺了我!不然,等死!」氣勢儘管已經衰弱下去,但是郎戰絕沒有妥協的意思。他依舊死死的盯着梅塔特隆。
「頭,你怎麼說?」梅塔特隆的臉上再次佈滿戾氣,冷笑着和郎戰對視着,問米迦勒。
米迦勒眉頭皺了皺,對郎戰說:「狼人,你連艾默生爵士的話也不聽了?」
「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也是艾默生爵士一直教育我的。這個混蛋剛才想要強~奸奎安娜,只要是個男人,能忍受嗎?」
米迦勒看了看奎安娜,忽然覺得自己當初做了個錯誤選擇。嗯,在他心中,一個女人,特別是奎安娜這樣的女人,似乎只能是男人的玩物。感到有點頭大,他瞪向梅塔特隆,喝問:「狼人說的是真的?」
梅塔特隆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認識他一樣,說:「一個女人而已,頭,只有傻~瓜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菜鳥,別瞪着我,我這是在傳授你經驗。華國人有句諺語叫『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不會沒聽說過吧?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涵義嗎?這是告誡我們男人千萬不要玩感情,因為那是一把會刮骨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