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蕭戰皺起眉頭。
在弒母者還是斗王的時候,實力很強,但那會的實力對於蕭戰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可當斗王完成弒母殺父以後,整個人全都變了,那是絕對的突破,當心理完成突破以後,實力跟着水漲船高。
可以這樣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在近戰對弒母者完成擊傷的人不多,如果有,肯定是極其厲害的角色。
「這個傢伙還湊合。」斗王伸手摸摸腹部的傷口:「皮外傷,露出個破綻速戰速決。」
說的很輕巧,但蕭戰知道這個狙擊手一定不同凡響。
要知道一點,通常來說狙擊手的近戰能力都是比較弱的,這是職業的天然劣勢。
想要成為最好的狙擊手,就得花費更多的時間進行狙擊訓練,所對應的就是其它訓練需要放下。
除此之外,一名狙擊手在戰術小隊裏來說,地位舉足輕重,是優先受到保護的對象。
所以,狙擊手擁有超強近戰能力的不多,這是兵種的區別。
「啪!」
蕭戰用腳尖點了一下狙擊手斷裂的肋骨,造成對方尖銳的刺痛。
「呃」
疼痛能讓人昏死,刺痛能讓人甦醒,狙擊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從昏死中甦醒過來。
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蕭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狙擊手在笑,發出類似於癲狂的笑,而從他的笑聲中,可以看出他對死亡已經無所畏懼。
「我差點就把你狙殺,可惜防彈玻璃太結實。」狙擊手齜牙咧嘴道:「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肯定結實,這是華夏製造。」蕭戰一邊觀察這個狙擊手,一邊對他說道:「其實還有更堅硬的玻璃,就算用穿甲彈也無法擊破。它可以在遭到穿甲彈襲擊之後,依舊能防禦火箭彈的攻擊,並且隔絕爆炸的高溫,有效抵擋爆炸的衝擊波。當然,那是標準的極限防彈,根本搞不到,連我都搞不到。」
說話的時候,蕭戰把這個狙擊手認認真真的打量一番,要從他的外貌推測出這是哪個國家的人,擁有什麼身份。
他的記憶力沒有這個傢伙。
「哈哈哈哈失策了,哈哈哈哈」狙擊手笑道:「既然沒能幹掉你,那麼被你幹掉也屬正常。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這個傢伙也光棍,知道自己肯定沒命,乾脆認命。
「殺你不難,我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代表誰來殺我?」蕭戰蹲下來,瞅着對方的眼睛說道:「想殺我的人很多,據我所知世界最厲害的殺手組織不會對我下手,因為不敢。」
殺手組織敢向蕭戰動手的幾乎沒有,因為世界上最好的殺手組織不會向他下手,也不敢。
這個狙擊殺手擁有殺手的氣質,應該是從某個殺手組織里走出來的,在這一點上,蕭戰可以確認。
因為他本身就是刺客,而刺客是殺手的終極表現,但兩者又有很大的區分,偏偏本質上還差不多。
同類總是更能嗅出同類的氣息,所以蕭戰沒有往別的方面上想。
「你的死期不遠了,當你孤身一人出現之後,就快死了。」狙擊手一臉傲然道:「之前沒有殺你,是因為要處理許多問題,現在就是要你命的時候。對了,不用再去找安吉麗娜了,因為你們根本找不到她,哈哈哈哈」
「金翅大鵬?!」蕭戰的眼睛狠狠眯起來。
好長時間了,他都沒有金翅大鵬的消息確切的說是自從國境線班長部隊的那次戰鬥之後,就沒有金翅大鵬的消息,並且金翅大鵬也沒有對他進行追殺。
狙擊手只是冷笑,眼睛像鷹一樣桀驁的盯着蕭戰,一臉的視死如歸。
他當然知道失敗的下場,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失敗,一是因為防彈玻璃太好,二是因為遇到了弒母者這個人形兵刃一樣的存在,堪稱恐怖,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強對手。
「我這個人不喜歡裝逼,但是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裝逼。」蕭戰起身,沖弒母者說道:「扔下去。」
弒母者馬上提起狙擊手,打開窗戶把狙擊手扔下去。
兩秒鐘之後,樓下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嘭!」
血液迸濺,狙擊手變成一灘死肉。
「你怎麼不再進行審問?總得知道到底是誰想殺你吧?」黛絲急聲說道。
這是她的習慣,作為一名情報員,永遠會把自己置於暗處,而觀測的對象則永遠處於明處。
現在是他們變成了明處,敵人變成了暗處,這讓黛絲很不習慣,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大家都變成明處,然後想辦法隱藏自己。
黑暗中的刀才是最可怕的,從來都是如此。
「你覺得他會說嗎?」蕭戰搖搖頭道:「還沒看出來嗎?他這是故意把髒水往金翅大鵬上引,讓我自己說出金翅大鵬,讓我以自己的思維對自我形成誤導。」
之前一言不合就讓弒母者把狙擊手扔到樓下,是蕭戰弒殺的殘暴,而這會則是他的極度冷靜。
他擁有絕對自我的思維與人格,很難受到別人的影響,更難被人牽着鼻子走。
很多人為了一個信息會選擇來回審訊,可蕭戰不一樣,他認為殺一個敵人就少一個,而且擁有足夠的自信兵來將擋。
「這個。」弒母者把一個小東西扔給蕭戰。
這是個標誌,純銀打造的權杖,應該是貼在衣服上的裝飾,以彰顯身份。
「這是什麼玩意?」蕭戰捏着權杖看來看去。
權杖大概只有兩公分,非常薄,而且造型跟一般的權杖也不一樣,上面的浮雕是兩把巨劍。
他沒有見過,也不認識。
「十字軍!」黛絲脫口而出。
「十字軍?」蕭戰怔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十字軍,這可是當年歐洲最為強大的一支部隊,曾經進行過八次東征,給東方和西歐洲造成生靈塗炭。
「這是十字軍的權杖,代表着非常高級的身份。」黛絲快速說道:「普通的十字軍佩戴的是十字架,但高層佩戴的則是權杖。權杖也分很多種,黑鐵、白銀、黃金、祖母綠、隕石。」
「開什麼玩笑?十字軍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滅了。」蕭戰一臉不屑。
但凡知道十字軍的人,都知道這是千年前歐洲皇權跟教權爭奪時的產物,早就灰飛煙滅。
「這個十字軍不是從前的十字軍,他們不屬於教廷。」黛絲眯着眼睛說道:「他們是一個組織,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怎樣的組織?」蕭戰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偶然從一個叛變的十字軍那裏得到的消息,因為他不滿十字軍的妻女共享。」
蕭戰皺起眉頭,他還真不知道「十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