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出奇的忙,本來這段時間本該沒什麼客人的,可是今天客人卻一個接一個的進門,忙的她腳不沾地。
而那三個同事似乎習慣了讓林嫦接待客人,人多的時候會幫幫忙,而人少的時候卻更喜歡聚在一起聊天玩手機,讓林嫦一個人去應付。
三個懶惰的人類。
瞥了一眼依舊在櫃枱後玩手機的同事,林嫦繼續用她那張冷冰冰的臉接待客人,嘴裏還時不時會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語。
說起來,蕭逸軒應該還在醫院躺着吧?
林嫦想到這就想笑,覺得當初的自己簡直是個天才居然想出這種解決方案,最後不僅讓蕭逸軒躺進醫院不能再騷擾她,還能順手坑一把林涵。雖然林涵並沒有被關進去,但是只要氣到他了,林嫦便覺得心滿意足。
一上午的忙碌時間總算過去,林嫦鬆了口氣打算去吃飯,卻突然看到店外的樹枝上有一抹黑色的陰影。
「灰灰。」她朝着樹枝那招了招手,「你跑來幹嘛。」
「喵!」
灰灰跳下樹,跑到林嫦的面前,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在注意它,便將林涵給的那個寶石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蹲下身子,林嫦拾起那塊寶石,疑惑的放在眼前觀察了一番,然後才總算感知到了寶石中隱藏的一絲魔力,「只是個媒介啊,我還以為是你撿到了什麼好東西。」
「林涵給我的,這裏面有錄音。」灰灰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說話被其他人聽見,「據說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他又脫不出身。」
「噢……」林嫦將寶石放進口袋,準備找個無人的角落再看看怎麼使用,「所以你為什麼要幫林涵跑腿?他是勇士好吧?」
灰灰整隻貓都呆住了,低着頭,小聲的嘟囔:「因為他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你在這等我下,如果這裏面的東西真的很重要的話,那麼你回去幫我帶個話。」
林嫦站起身,手中握着寶石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開始研究這個寶石應該怎麼用。
在魔族,根本沒有類似的玩意,因此林嫦研究了半天都沒懂這玩意應該怎麼用。注入魔力沒用,也找不到按鈕,林嫦頓時沒了主意。
「難道這只是林涵故意拿來逗我玩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林嫦就確定這絕對是林涵故意耍她的道具,隨手往地上一丟就打算走,卻突然聽見林涵的聲音。
「先跟我講講我們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啊?」一臉懵逼的林嫦轉身往回看,現那個寶石居然像是個3d投影儀似得放出光芒,林涵和一個鳥人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隱若現。
「挺高端的啊。」林嫦看了看周圍,現並沒有其他人,這才自言自語的評價,「就是太顯眼了點,看的時候還要找個隱蔽點的地方。」
撿起地上的寶石,光芒立刻就消失了,林嫦這才跑到了附近的衛生間裏,找了個清洗中的牌子放在門口,走進去後直接鎖了門,然後才放下心開始繼續看林涵給她的投影信息。
投影中的第一句雖然很讓林嫦感興趣,但是接下來卻是那個叫可欣的鳥人跟林涵打鬧的場景,看得她興趣缺缺的想快進。
「難道是向我秀恩愛來的?」
一整天沒坐下過的林嫦感覺腳站的有些酸痛,乾脆就蹲在了地上。
很快的,「秀恩愛」的部分就過去了,這時候那個鳥人才開始講述另一邊世界的事情。
林嫦總算認真了起來,皺着眉頭將接下來的畫面看完,然後輕輕揉動太陽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至於影像中林涵所提的意見,做一個魔王的訊息這個辦法聽起來是不錯,畢竟真正的魔王就是她,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是女人了,以前男人時的習慣被迫改變,即使她穿上全身鎧戴上面具,再用魔法偽裝身高也很容易被那些常接觸的魔族察覺。
比如說守衛魔王城的墨龜軍軍團長。
那名軍團長只負責魔王城的防護,任何戰爭如果不打到魔王城就不會出手,因此平時除了訓練軍隊外,最經常做的事情就是和林嫦商量一些關於軍隊管理建設的事情。
「一堆麻煩事……」林嫦真的想直接撒手不管,可是那樣的話魔族真的會像是那個鳥人說的那樣,在自殺性的戰爭堅持兩年或許就會滅族。
「可是我如果跟那個鳥人回去的話,傳送門肯定開在人類國度的中央,那樣的話如果我是滿狀態還能逃脫,以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去送人頭的。」
嘆了口氣,林嫦能想到的辦法只剩下了拖,拖到魔族也派人來到這個世界將她帶回去的時候。
可是現在是女人……魔族來人了也認不出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冰山的妹子居然是魔王康德吧?
「煩透了!」林嫦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長,「為什麼我tm會變成女人!以這幅模樣就算回去了也沒人會認出我就是魔王康德!」
暴躁的林嫦用力踹了一腳牆壁,結果疼的自己抱着腳直叫喚,最後只能打了個電話給經理說是腿疼請假。
「灰灰!」林嫦一瘸一拐的走到店門口,「走,回去!」
「不上班了?」
灰灰直接從樹上輕輕一躍,跳到了林嫦的肩膀:「回去找林涵?」
「對!」林嫦現在暴躁的只想找個人暴揍一頓,但跟灰灰說話時還沒怎麼表現出來,「大事情,找林涵商量一下。」
「怎麼了?」
「魔族沒了我全瘋了!一個個以為我被人類俘虜了,現在連新兵都上戰場了。」林嫦的面色陰沉,「我現在還變成了女人,他們根本認不出來我就是魔王!」
「我tm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魔王城下面的傳送門不是我父王弄得嗎?怎麼把我送到這個鬼地方!」
「魔王大人……」
灰灰縮頭縮腦的在林嫦耳邊提醒。
「怎麼了?!」
「說話別這麼大聲,好丟人……」
林嫦這才注意到周邊的行人因為她那番中二的話都朝着她注視。
面色更陰沉了,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腳步加快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