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揭下面膜驚疑的打量我,「你不認識我你到底是誰啊?」
氣惱之餘我忘記了關鍵性的問題,這時只好往回拉話,「我是當然是葉生寒,我也認識你。」
「不對吧?」女人仔細的審視我,「那你說說我是誰?叫什麼名字?」
「你是房東唄!嘿嘿」這是你家你當然是我的房東,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以為我弱智啊!
「頭一個問題回答錯誤,我租了別人的房子再轉租給你一間,所以我是二房東兼室友;第二個問題,我的名字。」
租的房子說是你家?不是神經就是忘記吃藥了!我氣得無語。
「說話,」女人的目光尖銳得能刺穿我的腦皮,晃着頭說道:「你今天很是反常雖然外貌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裏面裝的貨色絕不相同!」
這個女人好厲害啊!我也是做賊心虛,只好說道:「實話說吧,我被車撞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住了,我是看着暫住證才找回來的。」
女人蹙起眉頭,「真的嗎?」
「我真是看暫住證找回來的,騙你幹嘛呀?撒謊是你孫子行不行?」
「咯咯哈哈你也不用這麼謙虛,剛才叫我媽這時又想當孫子了。」
女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兩道直直的眉毛微微上挑、眼睛大、鼻樑直,嘴唇和下巴稜角分明;每個部位長得都挺好看,可是合在一起卻很硬,男人的那種硬朗。
我這個孤男倒是希望和寡女同住,但是碰到個男人婆沒興趣!哎
突然發現女人胸前支起兩座小山峰,是山峰而不是土丘,還是直插雲霄很險峻的那種!頂峰石都看得清清楚楚,應該是貨真價實啊!
「看什麼看?」女人很容易便發現了我瞄準的方位,抱起雙臂訓斥,「剛才是松皮,你還想松松骨頭嗎?」
「說話時注視對方不是表示尊重嘛」我只得收回目光,嘀咕道:「嘿,這要是擱在以前還說不上誰給誰松骨呢」
「你嘟囔什麼呢?」
「沒什麼,我真是被車撞了你看衣服都蹭破了。」
女人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嗯,像是被撞了哎呀!你的氣色不對呀出來,我幫你好好看看。」女人轉身走出去。
我的天吶!太神奇了。她穿的睡袍是紗料的,背着燈光一打變成半透明的了、看得清清楚楚她竟然沒穿nn,魔鬼身材女神啊
忘憂水來得太突然太猛烈了,不用大腦支配我就跟了出去、那一刻身上也不痛了,只顧着兩隻眼睛精確瞄準定位。
可惜離客廳太近,連打燈的時間都算上、幾秒鐘後女人就坐到了沙發上,拿下巴點了點,「坐我對面。」
「好好好」我樂呵呵的聽從吩咐。
「別亂看!餓狼似的沒見過女人啊?」
「沒亂看,只是我小名叫惡狼傳說。」
「少貧!非得讓我給你松松骨啊?」
沒脾氣,跟美女在一起我向來沒脾氣,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這還差不多咦?」女人側頭看了一會驚疑的說道:「好奇怪啊你的面相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命宮灰暗福池凹陷大凶之兆,天庭無光你到底是人是鬼?」右手食中二指並起向我指來。
「啊!?」一句話令我震驚不已,這娘們兒是幹嘛的?她居然能看出來!心中鐘鼓齊鳴,我還得勉強裝出鎮定自若,「說什麼呢?你才是鬼呢!」
「哦」女人收回手,滿臉疑惑的嘟囔,「我不能看錯啊難道說你出車禍時魂靈出竅,到陰曹地府轉了一圈?你看到黑白無常沒有?」
我去,這是半仙美女啊!這她也能知道?「我說大姐,就算我欠你房租也不用這麼咒我吧?」
「你不欠我房租生辰八字告訴我。」
查戶口呀!看上我也不用這麼急吧!我掏出錢夾,把葉生寒的身份證給她。
「九一年八月二十四」女人從茶几下拿了一本厚厚的書翻起來,「我的天,陰曆七月十五怪不得你的陰氣這麼重」
她又曲起手指掐算起來,忽然哇的一聲叫,「你是短壽之命,應當昨日戌時歸天你沒死真是個奇蹟啊!」
我呆呆的望着她,面上惱怒、心中震撼,她是真會算呀!「你是幹嘛的?不會是算命的吧?」
「胡說八道,我是周易大師!」女人從茶几上拿起張名片丟過來。
我拿起看了看,上面大字寫着風水師—甄玫女,小字寫着主營項目:相命轉運、易理起名、風水陰宅、婚姻調查、商業情報
要不是領教了她看相批八字的功夫,我准以為她是個江湖騙子。甄玫女,這名兒起的、身材算美女吧!
「如果你同學同事朋友有需要幫忙介紹一二,我給你提成。」甄玫女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好說,」我就勢說道:「請甄大師再算算八四年八月十一日丑時。」
「誰的八字啊?」
「我大哥。」其實那是我的生日。
「不會吧陰曆也是七月十五!」甄玫女驚訝的看過來,「你家裏幾個孩子啊?怎麼都是中元節生日!」
「怎麼,這天生的不好嗎?」
「中元節,俗稱鬼節、陰曹地府里小鬼放假的日子你說好嗎?」
「嘿嘿你的意思是說,我和我大哥都是小鬼投的胎唄?」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能算算我的未來嗎?」
甄玫女緩緩搖頭,「你能坐在這已經是奇蹟,你的命我算不了。但是,我能看出你近來命犯桃花。」
我聽了心中大喜,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活一天就得快快樂樂的,有女人的日子我就很滿足了。
「桃花劫,未必都是好事!」看到我喜形於色甄玫女不由撇撇嘴角,說道:「奉勸你一句:野花自古無嬌娘,殘草敗柳一行行,偶有幾對鴛鴦鳥,也是草雞配色狼。」
「謝謝大師,都快亮天了,咱們休息吧分頭。」我雖然很累,還是坐等她先起身上樓。
甄玫女冷着目光望過來,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先走吧!」
我只得撐着扶手站起來,這一動屁股、肚子、後背沒有不疼的地方,呲牙咧嘴一步一蹭的走回房間。
甄玫女真沉得住氣,等我到了門口她才起身上樓。樓梯在門口的衣帽間後面,這時才留意到。
我掙扎着脫衣服,每脫一件都像上了一次刑、尤其是右後腰下疼的要命,心想別是扎了什麼東西吧!可是房間裏又沒鏡子,只好來到衛生間。
對着鏡子照了兩圈,沒發現有什麼傷口、右側臀部上邊有一塊青腫;我一向皮實也不在意,是葉生寒的身體不壯實、放在我身上都不當回事。
一步一步蹭出衛生間,忽然聽到一聲驚呼。抬頭看時見甄玫女站在樓梯下,一手遮着眼睛,「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怎麼不穿衣服到處亂跑!」
「疼得厲害,我得看看傷啊!」我心中偷笑,是自己你下樓來可不怨我。
「我這有治療跌打的藥油,你抹上好得快。」她舉手中的小瓶子。
「謝謝大師,咱們是在沙發上還是到我床上去?」
「自己抹想得美!」甄玫女放下瓶子轉身上樓,她身上穿了外衣不怕走光了
那藥油不知是什麼做的,氣味很難聞,但是非常有效果;連着抹了兩天,疼痛減輕了許多、只後腰還隱隱作痛。
甄玫女並沒有在外面開館,找她的人都來家裏;因此上客廳是她的專利,我的活動範圍只有臥室、衛生間加廚房。
我是不會做飯的,求他幫我買了一箱方便麵、火腿腸,頓頓泡麵吃。
她的生意不太景氣、兩天時間只有三單生意,其中還有一單沒做成;她絕對不是賢妻良母型、也不會做飯,除了叫外賣偶爾也跟我一起泡麵
第三天是周一、身上的傷大好了,一早我就出了門;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得找到殺我的人。
出了小區我先吃了頓肉包子解解饞,葉生寒的錢只剩下不到四百塊了、也只能省着點花。
我的目標當然是危情酒吧,就在我研究怎樣坐車時電話響了,顯示藍精靈來電。昨天這個藍精靈就發過微信消息,我沒打算繼續葉生寒的生活也就不理她。
沒想到她連打了三遍,我乾脆按了靜音,一會她又發來消息:你死哪去了不上班?等着老巫婆扒你的皮啊?
老子長這麼大都沒上過班,誰有耐心天天坐八小時?還得被領導呼來喚去的!大爺從來就沒想過受那份罪。
倒了三班公交來到危情酒吧,這時根本沒有客人幾個服務生在打掃衛生。一個服務生問:「先生想喝酒還是有別的事情?」
「來杯冰啤吧!」做事不能太直白,得迂迴着來。
端起酒杯我才不經意的問:「小弟,聽說周五晚上這裏死人了?」
「是啊!」服務生在擦杯子,都沒抬頭。
「聽說一個穿藍裙子的女人很可疑,她常來這裏嗎?」
這次服務生抬起了頭,疑惑的看看我,「先生想見她?」
我驚喜的反問:「你知道她在哪?」
「你等一會兒。」服務生轉身走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