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懷特的質問,蒯志成面若磬石,微微掃了一眼正坐在他對面的陸漸紅一眼,道:「例行檢查而已。」
「例行檢查?例行檢查用得着這麼多人?」懷特的語氣里令蒯志成意外的並沒有一絲惱怒之色,只是那平靜的口吻卻顯得無比的陰森,「蒯書記,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務是什麼。」
蒯志成淡淡道:「配合檢查吧。」
懷特呆了一下,他全然沒想到蒯志成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反戈一擊,冷笑了一聲:「你不要後悔。」
掛斷了電話,懷特在辦公桌上的電話上按了一下,很快妮娜走了進來,懷特道:「下面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查出什麼的。」
懷特點了點頭,道:「那個女人呢?」
「也在那邊,不會有事。」
懷特這才放下心來,走到窗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樓底下忙碌着的「檢查人員」,道:「地道打通了沒有?」
「進度有點慢,還需要三四天才能打通。」
懷特再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卻是拉開了妮娜,將她按在桌子邊上,掀起了她的套裙,不作任何前戲與潤滑,粗魯地刺了進去,妮娜吃不住那火辣辣的痛,身子不由向前竄了一下,卻是被懷特緊緊跟上,用力地撞擊了起來。
而此時的樓下,任克敵警惕地看着周圍,檢查已經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背着手漫無目的地走動着,不時有警察打着招呼,任克敵囑咐查得仔細一些,這時陸漸紅的電話打了過來:「菲戈那邊有人在威脅蒯書記,用心點查。」
任克敵咬着牙道:「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有價值的線索來。」
夏金龍、司徒南、胡安國、陸漸紅和蒯志成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檢查結果,可是令蒯志成驚訝的是,這四人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着急的模樣,反而在指揮部里打起了撲克,而且是時下比較流行的摜蛋。
這摜蛋有一個廣告詞,叫做飯前不摜蛋,等於沒吃飯,五桶泡麵正在泡着,這就是他們的晚餐。
蒯志成的心裏卻是有些七上八下,他總覺得懷特最後的威脅並不是空穴來風,女兒蒯心蘭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消息,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千萬不要是女兒遭遇了什麼不測。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消逝,五個人的泡麵都已經涼了,卻是沒有人去吃,而菲戈醫藥基地的檢查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任克敵幾乎要發飆了,這時,有人匆匆來報,說是發現了一些異常。
任克敵精神一振,跟隨而去,在距離倉庫幾十米的地方,發現了一些新鮮的泥土,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任克敵摸了摸鼻子,接過身邊人員手中的強力手電,四下照了照,又拿起泥土在鼻子上聞了聞,皺着眉頭道:「這些土還新鮮着,去查一查是從哪裏來的。」
妮娜被懷特點了一炮,對於這麼大規模的檢查,如果沒一個負責人在邊上陪同,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強忍着某處火辣辣的感覺,接受着詢問:「這些土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個問題,妮娜回答道:「企業在擴建,要新上生產線,又在拆卸舊設備,有土是很正常的。」
任克敵道:「帶我去看看擴建的地方。」
妮娜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查什麼,倉庫你們也查了,沒有發現假藥,車間也查了,還是什麼都沒有,你們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我們會保持追究的權利。」
任克敵也是淡淡道:「既然要追究,那就追究好了,快帶我去,少磨蹭。」
在妮娜的帶領下,任克敵看到了一片曠野,確實有泥土翻動的痕跡,不過任克敵在用強力電燈四下查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妮娜的裙子被懷特搞得污穢不堪,已經換了一條寬鬆的休閒褲,手插在口袋裏,雖然她的臉上表現出一股憤怒,但是心裏卻是緊張得不行,插在口袋裏的手也是攥得很緊,在她的手心裏正握着一枝短針,一旦任克敵發現什麼,那枝短針便會扎進任克敵的身體。
任克敵自然不知道這些,四下看了一陣,沒有什麼異常,只得無奈地往人多的地方走。
妮娜鬆了一口氣,這時,刮過來一陣西風,任克敵忽然停下了腳步,用力地嗅了嗅鼻子,問道:「西邊都有哪些企業?」
妮娜呆了一下,道:「什麼意思?」
任克敵折身又走了回去,腳下不停,大步向前,走進了那泥土之中,越向前走,目光里的興奮就越濃,妮娜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因為她已經看到任克敵的腳步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而這裏,正是地下通道挖掘的運土出口。
妮娜的手緊了一緊,已經拔出了口袋裏的針,四下看了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正要下手,任克敵忽然轉過頭來,道:「這裏是塊好地方啊。」
妮娜一時之間弄不清任克敵到底在想什麼,針也握在了手中沒有扎出去,輕笑道:「你好壞啊,故意把我帶到這裏來,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任克敵拿起手電筒,在妮娜的胸上照了一下,妮娜這時忽然腳下一歪,裝作站立不穩的樣子,嬌呼了一聲,向任克敵跌了過去。
任克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卻是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低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妮娜的身體似乎失去了力氣,軟軟地靠在任克敵的懷裏,任克敵推也推不開她,不由道:「你少來這一套。」
言罷便一把推開了妮娜,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隨着他這一推,妮娜的身體便跌倒在地上,並沒有爬起來,反而是在劇烈地抽搐着,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任克敵不由呆住了,這玩得是哪一出,忙低下身來,燈光落在妮娜的臉上,只見她臉色鐵青,而右手卻是攤了開來,右掌中扎着一根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