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旁邊那人眼睛一亮,道:「這消息,咱們納蘭家的人都沒得到呢,外人是怎麼傳開的呢?」
中年男子頓了一下,看着旁邊那人,沉聲道:「你去把那個黑鼠給我找來,我要知道,葉青和皇甫紫玉來京城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好,我這就去辦!」旁邊那人點了點頭,低聲道:「大哥,你是不是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坑咱們?」
「也許,是有人想借刀殺人吧!」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沉聲道:「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既然敢來招惹納蘭家,他都得付出代價!」
旁邊那人也連連點頭,道:「我們納蘭家,絕對不會任人欺負的!」
中年男子道:「好了,你立刻去辦這件事。對了,不要讓天羽知道這件事,悄悄找幾個人,把那個黑鼠綁過來就可以了。」
「是!」這人點頭,連忙出去辦這件事了。
中年男子走到房間內坐下,他心裏還在想着納蘭王爺要去沈家莊提親的事情,他心裏很想不明白納蘭王爺的決定。就算長孫為大,至少也得看看這個長孫行不行啊。納蘭天羽根本就是一個廢物,這樣的人,納蘭王爺還如此寵溺他。以後如果讓他執掌了納蘭家,納蘭家這百年基業,豈不是要因為他而毀於一旦了嗎?
中年男子心裏很是犯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說服納蘭王爺。想要改變這件事,基本是不可能的啊。
便在他沉鬱不已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一人。中年男子抬頭看去,走進來的人,赫然正是去了機場的納蘭方元。
納蘭方元嘴角還掛着一絲血跡,但是,他的面上卻帶着好像很開心的笑容,徑直走了進來。
「方元,你……你怎麼了?」中年男子連忙站起身,驚愕地看着納蘭方元,道:「怎麼樣?你……你輸了嗎?」
「我沒輸,他也沒輸!」納蘭方元道:「蒙區之狼,果然名不虛傳,實力很強!」
「你沒輸,他也沒輸?」中年男子愣了一笑,道:「靠,那不就是平手嘛,說的這麼深奧!」
納蘭方元搖頭,道:「不是平手,而是沒分出輸贏。我和他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怨,再打下去,說不定真的有人要受傷了,這也不太適合。」
「這倒也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那劉慕白現在人呢?」
「不知道,估計走了吧。」納蘭方元道。
「走了?」中年男子有些詫異,道:「他不會也去苗疆了吧?」
「沒有,他好像是在京城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納蘭方元道。
「還留在京城?」中年男子更是詫異,便在此時,剛才那個男子又匆忙跑進了房間,急道:「大哥,不好了,黑鼠……黑鼠死了!」
「什麼!?」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沉聲道:「他怎麼死的?」
「是被人殺了,但具體是誰殺的,還不知道。」男子回道。
「黑鼠竟然死了!」中年男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猛地站起身,沉聲道:「看來,是有人想阻止咱們繼續查下去。不行,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中年男子匆忙走出房間,直奔納蘭王爺平時居住的閣樓而去。到了閣樓上面,納蘭天成正在這裏打拳,而納蘭王爺則在旁邊不遠處慢慢品茶。
「大伯!」納蘭天成朝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並沒有停止手下的功夫,繼續在那裏練着。
「嗯!」中年男子回了一句,卻沒有怠慢,疾步跑到納蘭王爺面前,急道:「父親大人,出事了!」
「鎮定點!」納蘭王爺看了他一眼,道:「慢慢說,別激動。」
「是!」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道:「葉青的事情,我懷疑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利用天羽去對付他們。所以,我就派了老三去找那個黑鼠,看看他是怎麼知道皇甫紫玉要來京城這個消息的。結果,老三找到黑鼠的時候,黑鼠已經被人殺了!」
中年男子說完,抬頭看着納蘭王爺。而納蘭王爺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依然在慢悠悠地品茶,仿佛一切都不掛在心上似的。
「父親,我懷疑,這根本就是有人想殺人滅口,不讓咱們繼續查下去。所以,這個人十有也是在針對咱們納蘭家,想要引起咱們和沈家之間的恩怨。」中年男子頓了一下,沉聲道:「這個人,根本就是在向咱們納蘭家挑釁!」
中年男子把話說的這麼嚴重,但納蘭王爺還始終是那樣平靜的模樣,仿佛全然沒有聽到似的。這讓中年男子心裏有些焦急,但也不敢多說話,只耐心地等待着。
納蘭王爺直把手裏的那杯茶喝完,這才慢慢地抬頭看着中年男子,道:「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啊?」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奇道:「父親,這次,對方擺明就是針對咱們納蘭家。咱們……咱們至少得查出來,對方是什麼來頭吧?」
「不用!」納蘭王爺很乾脆地擺手,道:「葉青和皇甫紫玉已經離開京城了,這件事,就跟咱們納蘭家再沒有關係了。查得越多,納蘭家就會在這件事裏面陷得越深。別人的恩怨,咱們沒有必要摻合。」
中年男子撓了撓頭,低聲道:「父親,您……您是不是知道,這是誰在利用咱們的?」
納蘭王爺輕輕一笑,道:「現在,最想殺葉青的人,就是王天安了,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呢?」
「王天安?」中年男子眼睛一亮,道:「就是寧千術的那個徒弟嗎?他……他竟然敢來招惹咱們納蘭家,真是找死!」
「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納蘭王爺擺手,道:「知道就行,這是王天安和葉青之間的恩怨,跟納蘭家沒有關係,不需要摻合其中。」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他知道納蘭王爺的意思:王天安背後是寧千術,納蘭王爺是不想跟寧千術起衝突。畢竟,寧千術這個人手段頗多,而且還是神醫安世平的傳人,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人。納蘭王爺縱然不怕他,但也不想摻合到他的事情里,那樣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所以,這次的事情,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一個更好的決定,不用跟寧千術的事情有任何瓜葛,也是一件好事。
「對了,父親……」中年男子低聲道:「劉慕白還在京城裏,並沒有離開,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不用!」納蘭王爺搖頭,道:「這個人雖然狂妄,但也不至於無緣無故地挑釁咱們納蘭家的人。他在這裏,估計是在等什麼人吧!」
「等人?」中年男子更是愕然,不知道納蘭王爺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同一時間,京城飛機場,一架飛機剛剛落下,陳永昌帶着兩個手下走了出來。他帶着人過來追擊葉青,只不過,他的速度比葉青慢了一些。
剛下飛機,他便立刻給王天安打電話,詢問葉青的情況,卻驚愕地得知,葉青已經離開京城了,這讓他很是吃驚。他沒想到,連納蘭家的人都沒有留下葉青,這也真的是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葉青既然已經不在竟成了,他也不會再在京城逗留。沒有離開機場,直接帶着兩個手下便去買轉往苗疆的飛機。
去苗疆的飛機並不多,他買的是五個小時之後去苗家的飛機。還有五個小時要等,陳永昌當然不願在這候機廳里干坐着了,帶着兩個手下走出機場,準備先找個地方吃點飯,休息一下什麼的。
剛走出機場,一輛出租車便迎了上來。司機是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子,帽檐壓得很低,幾乎將半邊臉都遮住了。左臉上還包了一圈白布,估計是有傷的緣故吧。
「老闆,去哪?」司機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陳永昌也沒在意,帶着兩個手下便上了車,道:「找個最近最好的賓館。」
司機也沒說話,一腳油門下去,駕車便離開了這機場。
陳永昌坐在後面,靠在沙發上,慢慢地思索着去苗疆的事情。葉青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他現在趕到苗疆,想找到葉青,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還好,他大師兄在苗疆那邊有些熟人,過去找那些人幫忙對付葉青,倒也很方便。
陳永昌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苗疆號稱最為邪異的地方,那裏幾乎是人人養蠱,人人用蠱。一旦招惹了當地的苗人,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下了蠱。小則懲戒一下,鬧大了,都會要人命的。所以,苗疆對於漢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充滿毒蛇猛獸的魔窟一般,基本沒人敢進去。
陳永昌也沒去過苗疆,但是聽說過很多關於苗疆的事情,而且都是非常恐怖的事情。這一次親自帶人過去,他的心裏也在忐忑着,去了苗疆之後,真的遇到了危險,可該怎麼辦呢?
便在陳永昌閉目思索的時候,車輛突然停下,陳永昌睜開眼睛,道:「這麼快就到了?」
扭頭四處看去,外面哪裏有什麼賓館酒店啊,完全就是一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