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幽聖殿。」
邢宇看向前方宮殿門匾上的四個字眼眸精芒畢露。
這宮殿是整座聖山最高的一座宮殿,不過卻並不是那麼的瑰麗壯闊,輝煌華麗,可是這座依山而建的宮殿卻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皇,令人望之生畏,近之生怯。
四個鐵線銀鈎般的大字更透着一種屹立巔峰,一覽眾山小的王者之風。
邢宇身側旁的兩位血幽衛同時說了一聲請,邢宇和金雀就同時走進了血幽聖殿。
殿宇並不是很大,也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整體給人一種歲月滄桑之感。
進入殿宇中,第一眼會看到的一定是盤坐在殿宇中央地面上的男子。
男子身着血金色長袍,微微閉上眼眸,看上去平凡至極。
可是邢宇明顯感受到一旁的金雀神色一凝,有些拘束感。邢宇明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血幽聖族的族長,強大的武皇!
邢宇和金雀同時微微欠身,說道:「邢宇/金雀,見過族長。」
男子緩緩睜開眼眸,邢宇和金雀同時眼孔緊縮,只因為男子的一雙黑色眸子睜開,仿佛天地顫抖,萬法流轉,天道顯化。
那黑色的眸子中流光閃耀,仿佛衍化了一片浩瀚星空。起捏無數顆星辰旋轉,陰月懸掛,大日閃耀,一股股磅礴蒼茫之氣撲面而來。
本來看上去樸實無華,平凡至極的男子,在這一刻,猶如天地之皇,掌控無量乾坤,那平凡的容貌這一刻也是盡顯帝皇之相。
這就是武皇!
帝境前的最後一境。一個眼神都可以風雲變幻,天地亂!
索性男子很快收起武皇之勢,看上去和剛剛第一次見時一樣的平凡。
「我名血幽皇,血幽聖族族長。」
血幽皇輕笑一聲,道:「歡迎你們的到來。」
「族長客氣了。能來血幽聖族是我們的榮幸。」金雀笑着說道。
「不知為何龍舞那丫頭沒有一起過來?」血幽皇問道。
邢宇恭敬的說道:「龍舞暫時在暴亂之地陰陽邊界有事要做,無法趕來。」
「原來如此。那丫頭一出去就不想回來。」
血幽皇笑着搖搖頭,道:「說吧。你們二人來此有何事。」
金雀看向了邢宇,邢宇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想要找血幽聖族借幾位君者。不過血幽皇請放心,我等既然是龍舞的朋友,她又放心讓我們過來,自然不會害血幽聖族,也不會讓血幽聖族的族人出力,只是借勢。」
「你是金武皇一族的吧。」
血幽皇忽然看向金雀笑着說道。
金雀恭敬的說道:「是。」
「那你可知道我和金武皇有不共戴天之仇?」
血幽皇依舊在笑,可是邢宇和金雀同時感覺肌膚一凝,天地陰寒了起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朝着他們探了過來,那種命運被掌控的近乎窒息的感覺,讓二人都心神巨變。
邢宇不僅驚訝於血幽皇的實力,更有些無語。
這特麼的用不用這麼倒霉,金武皇竟然和血幽皇有不共戴天之仇?金雀為何不提前說?還是說她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都要應對啊。
邢宇深吸一口氣,暗自運轉不死魔經,不死靈紋在體內轉動,直接凝結一層魔力光罩在肌膚之上,減少了那股突然出現的詭異的威壓。
看向血幽皇,邢宇恭敬的說道:「族長,我想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話音落,那種窒息壓抑感覺消失,血幽皇看向邢宇笑道:「哦?你這小傢伙有些膽量,竟然不害怕。來,說說看。」
邢宇暗自苦笑,而後平靜的說道:「金雀曾經因事被封印了一千五百年,之前更是未曾聯繫過金武皇一族,我想這應該可以證明她和金武皇一族暫時沒有什麼關係。」
「其次,此次前來,金雀只是陪同我。是我有求於血幽聖族,我在此之前根本不知曉什麼金武皇一族,我們之間自然也沒有什麼關係。還請族長放心。」
血幽皇看了一眼金雀,笑道:「被焚天霸皇封印在了南山界吧。」
金雀邢宇同時一驚,這,這他怎麼知道?
「也罷。我就不糾結與金武皇是否有關係。但這君者,依舊不能借。」
邢宇眉頭微皺,道:「晚輩斗膽詢問,族長能否告知為何?」
「這丫頭來之前一定和你說了關於我聖族的曾經以及為何隱世修生養息。」
血幽皇輕笑着說道:「若派人隨你出去,豈不是代表我血幽聖族準備出山?天武大陸遍佈三古聖族耳目,何況被重點關照的我們,不可能逃得掉他們的關注。」
邢宇面色一僵,這倒是一個問題。可是一旦借不到人就難辦了。
羅天宮邪冥教雷淵聖宗荒靈聖宗,同時對他和炎天聖宗動手,那將是一場災難。
「不過……」
邢宇聽聞血幽皇的話猛然眼睛一亮,還有轉機?莫非是血幽皇想要得到什麼?
邢宇當即說道:「族長,若有我能效勞的,一定竭盡全力。」
血幽皇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一個辦法。將你的軒轅聖劍和修羅劍給我。我血幽聖族定當保你。」
邢宇眉頭緊皺,淡淡的說道:「不行。」
「為何?」
「我不知道你為何能知曉我帶着軒轅聖劍,更擁有修羅劍,但是絕對不會給你。」
邢宇平靜的說道:「有這兩樣東西在,哪怕最後炎天聖宗被滅,至少我可以力保宗內的一部分人以及我活下來。只要我活下來,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死期!」
話音落,邢宇的氣勢凌天而霸道!
邢宇說的是實話,雖然不知道修羅劍和軒轅聖劍除了武器強大之外,究竟還有什麼秘密,但邢宇可以肯定邪冥教的修羅家族以及其他聖宗聖宮都想要這兩樣東西。
只要自己一日不交,他們就不敢真正的放肆!
否則自己玉石俱焚,將讓他們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血幽皇想要知道,邢宇更知道這兩樣東西的重要程度,所以,絕對不會給!
哪怕明知血幽皇可以強取,但邢宇態度依舊這般狂!
邢宇何曾懼怕過誰?可笑!
一旁的金雀眉頭緊皺沒有說話,不知道邢宇在打什麼算盤,看向血幽皇,忽然愣住了,他沒有生氣,依舊在笑,這讓金雀一時間有些毛不着頭腦,索性就閉口不言。
「你還真夠狂。就這麼自信嗎?」血幽皇看向邢宇笑道。
「不是狂。而是必須這麼做!為了自己,也為了炎天聖宗!」
邢宇話音落不久,一道沙啞的笑聲傳出,讓邢宇和金雀同時眼孔緊縮!
「不錯。不愧為傳說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