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邢宇和郝仁倆人就已經從生死區內走了出來。
一天時間下來沒有人進行刺殺,邢宇明白,顯然是因為黑白雙煞死了沒有人掌控。
回到了休息地方簡單吃了點兒東西邢宇就上樓開始開闢武脈。
感受一下僅存的四分之一還未開闢的武脈,邢宇就亢奮了起來,當即運轉不死火紋強力催動!
並沒有意料之內的痛,全身麻癢,絲絲縷縷的生命力從全身各處席捲而來,融入經脈。
「雖然生命霧氣恢復了正常,可體魄中生命力還在,可以讓我戰鬥免受傷害,開闢武脈也可以使用。」
邢宇思索片刻,當即下了決定,全力以赴壓榨體魄中剩餘的生命力來開闢武脈!
雖然這樣做之後對戰就不會如此快速的恢復,可邢宇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
一夜的時間沒有絲毫的停留,然而臨近破曉之際,邢宇發現,依舊還差了一點。
「看來還是需要武紋丹加以輔助,靈力消耗太快,耽誤事。」
邢宇打定了注意,當即站起身就要去器武閣。
下到一樓,邢宇一愣,因為郝仁竟然沒有在睡覺,而是在修煉。
周身光罩流轉,隱約獸印密集,玄奧而晦澀,更散發一股蒼涼古樸的蠻荒之氣。
「看來很多事情他沒有跟說,都壓在心裏了,不然不會如此勤奮。」
邢宇感嘆一聲,搖搖頭,悄然離開。
每個人都有秘密,邢宇不會去詢問為什麼,郝仁能夠認真起來邢宇還是很喜歡的。不會給他們一族丟人。
器武閣是外門四閣之一,除此之外還有武技閣、靈物閣、武器閣是所有武者最鍾愛的地方。
四閣都有着讓人眼花繚亂的天材地寶,當然前提是需要刀印來購買。
忽然邢宇想起了周晨海夜鷹,他們似乎並沒有給自己送來刀印。
不過也無所謂,邢宇正好去器武閣詢問一番。
器武閣相比較其他人來人往的四閣顯得人很少,因為來這裏的人都是煉器師,尋常人根本不讓進。
走到門口,一名青年抬手阻攔,「器武閣禁止入內!」
「我是煉器師。」
邢宇抬手將代表人級三星煉器師的令牌拿了出來。
青年頓時一驚,連忙恭敬的說道:「對不起師兄,師弟」
邢宇擺擺手,轉身朝着器武閣內走了近去。
器武閣前是一大片空曠之地,偶有幾人行走,人煙稀少。
邢宇尋了幾人問候一下,就來到了器武閣後面。
這裏是一片大院,院內諸多煉器師正在煉器,火焰間,整片大院上空都一片扭曲。
大院右側有一件房間,其內有着諸多材料。
邢宇四處看了一眼,當即朝着大院最前方走去,那裏有三名老者盤坐。
邢宇走來後,居中一名老者眼眸陡然睜開,精光畢露,眸子中沒有絲毫渾濁,似乎火焰繚繞,給人一股極其強大的壓迫感。
「嚴宏大師。」
邢宇對着他恭敬的點了點頭。
嚴宏是器武閣五位玄級三星煉器師之一,對外慈祥而威嚴,再加上弟子眾多,地位很高。
「邢宇?」嚴宏收起神色,眼眸清澈而平靜,不去看邢宇,一副老成姿態。
「是。」
「來有何事?」
「記名。煉器。」
邢宇眉頭緊皺,這貨也太裝了吧,區區玄級煉器師而已,如果不是本天帝不想搭理你,一定給你一耳光!
「去吧。今天正好是十天一考核,一星級別煉製中階武器,二星煉製高階武器,以此類推。完成率超過百分之五十可材料全免,完不成材料費用雙倍支付。每人兩次機會。」
邢宇眉頭緊皺,這簡直擺明了坑錢。
人級一星煉器師如果能夠煉製人級中階武器怎麼還會是一星?
雖然可以促進煉器師成長,可對大多數人來說簡直要命。
而所謂的完成率就是煉製不出來的殘廢武器,距離成功的幾率。
這簡直就是在扯淡。
煉製不成功的結果只有一個,器毀人傷!
不過邢宇也無所謂,此時武脈即將開啟,體內靈力比之東華城時強大了很多,衝擊玄級一星煉器師應該問題不大。
當下就要轉身朝着一旁的那間房間去,需要的材料自然全部是從那裏索取。
可就在此時,一道冷笑聲緩緩傳出。
「你就是廢物邢宇?」
邢宇面色一寒,現在絕對不會有白痴還敢叫他廢物,而現在叫,就是在挑釁!
轉頭看去,只見幾名青年緩步朝着這裏走來。
為首的青年身着誇張的火紅色長袍,繚繞的火舌泛着淡金色,密集全身,看上去極其強勢,霸道。
「陳瀚飛見過師傅!」
紅衣青年恭敬的對着嚴宏躬身說道。
「你在找死?」
邢宇眼眸冰冷森寒,氣勢迫人,絲毫沒有把陳瀚飛的話放在眼裏。
邢宇第一時間就發現他也是武紋境一重,而一重,現在在邢宇眼裏,都是渣!
管他師傅是誰!
「不不不,我們身為煉器師能不動手,自然不動手。」
陳瀚飛不屑的冷笑一聲看向邢宇,「聽說你煉器很厲害,人級三星煉器師呢,不如較量較量?」
「輸了你去死?」
邢宇淡漠的撇了他一眼,殺氣凜然。
當下也明白了,這個故意找茬的傢伙絕對是韓若雪或者魏海找來的!
不然邢宇不相信誰會沒事兒找人較量!
「韓若雪!魏海!老子今天記下了!」邢宇內心冷哼一聲,袖口中的拳頭緊攥。
「不不不,你輸了就當着嚴宏大師和兩位煉器師的面簽下契約,只要身為狂刀宗弟子一天就要對我為奴為仆,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如何?」
陳瀚飛冷笑一聲,一副勝券在握,似乎已經獲勝的樣子。
邢宇看了一眼盯着他的嚴宏,冷笑一聲,果然串通一氣呢!
至於這個契約想來也是韓若雪立的吧!
哼!
「呦,不會怕了嗎?怕了就直說好了,我們飛哥一定會放過你,跟垃圾煉器師對戰沒意思。」
「對啊,磨磨唧唧,還有沒有點兒煉器師的骨氣,切!」
「飛哥要不算了吧,也許是別人瞎傳的呢,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垃圾。」
陳翰飛身旁的幾名青年看向邢宇不斷嘲諷,譏笑。
邢宇不屑的冷笑一聲,開口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輸了呢。」
「我輸?」
陳翰飛搖搖頭,不屑一笑,「任你處置。」
話音落,一股強大的自信油然而出。
「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到時候去其他三閣門口大喊一句話就可以,如何?你放心不會讓你什麼混帳話,陷害手下敗將沒意義。」邢宇嘴角噙着一抹陰冷的笑容。
「你還真是夠自大啊!我答應你便是!」
陳翰飛面色有些惱怒,眼眸陰冷的說道,內心卻冷哼一聲,成為我的僕人,我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過口說無憑,我們立字為證!」
陳瀚飛隨後讓人拿來筆墨紙硯,寫好賭約後又讓嚴宏作見證。他這麼做可是怕邢宇不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