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漆黑一片,虛無寂寥。仿佛一望無際,遼闊浩瀚。又似乎這是一個黑暗盡頭。
周圍無聲無物,仿佛生命的。
突兀的,一抹白雲漩渦出現終於,下一刻灰色的邢宇踏入此處。
四處一望,邢宇眉頭一皺,這裏仿佛虛無之間,星空盡頭。
「嘿嘿嘿嘿嘿!」
一道陰冷而又得意的沙啞笑聲突兀的傳出,讓邢宇都是嚇了一跳。
這鬼地方突然出現笑聲,是個人都受不了!
「何人!」邢宇很快鎮定心神,冰冷的說道。
「你闖入我休息地,你問我何人?小屁孩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邢宇面色一凜,「你個老不死的,是爺們就給老子出來!」
「嘿嘿。罵我?不錯不錯。好久沒有聽到膽敢罵我的人了。」
「小屁孩兒,你似乎遺忘了一個問題。老夫早就掛了。不是爺們。哈哈。」
邢宇當下輕鬆一口氣,看來自己現在就在棺木內,但也有可能是在幻境內。
說話的人死掉了,但是殘魂不滅。而沒有對邢宇動手,應該是自身沒有力量。
不然剛剛自己喊他老不死的,他應該第一時間弄死自己。
想通了這些,邢宇冷笑一聲,「老傢伙,你是不是弄不死我啊?可是你又想要弄死我,給自己找理由?」
「老子過來可不是跟你扯淡的。而是放你出去。」
呼!
似乎一股勁風掛過,下一刻邢宇面前出現一人。
這是一名中年人?邢宇也分不清楚。
他身體透明,可卻身着青衣。
一頭白髮筆直梳在腦後,劍眉星目,面色冷漠,嘴角微微一抿,透着一絲英俊和堅毅。
最重要的是他腰杆挺的筆直,猶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劍,透着鋒利無匹的劍意!
雖然沒有任何氣勢,可那眼神,一舉一動,都充斥着,霸道和無盡鋒芒!
邢宇一驚,當下恭敬的說道:「邢宇,見過狂劍尊。」
狂劍尊眼眸一眯,「你為何認識我?」
「感覺。」邢宇是玩劍的行家,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
這傢伙身上那股近乎刻在骨子裏的寧折不饒般的劍意,眼眸冰冷中充斥着淡漠。
邢宇完全確定是狂劍尊。
既然封為狂劍,那麼不儘是戰鬥,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他的特點。
眼前的傢伙,出現在這裏,如此神秘,那麼除了狂劍尊,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狂劍尊哈哈一笑,「不錯。你的感覺很有意思。我就是狂劍尊。至於名字。我自己都要忘記了,哈哈,不說也罷。」
「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放我出去?」
邢宇笑眯眯的看向狂劍尊,「前輩這麼想要出去?可是你要意識到,你已經死了。」
狂劍尊眼眸一眯,一股凌天般的劍意瀰漫開來。
「給吾時間,吾將再次登臨巔峰!」
邢宇眼瞳緊縮,此時的狂劍尊,那身上流露的霸氣和自信讓邢宇都感覺到震撼。
這是一個極其自信的傢伙,極其自傲,如果是其他人,邢宇會感覺到自負,但是從他身上沒有看到。
因為邢宇感受到的就是,一旦給他機會,他一定可以登臨巔峰。甚至超越!
「前輩應該知道自己躺在什麼地方吧。」邢宇平靜的說道。
狂劍尊淡漠的說道:「封鎮武棺。我自然知道。」
「那麼啟棺,就會被神武殿發現。」
邢宇聳了聳肩,「你如果出去後就有曾經的那麼強,我不介意賭一把,跟狗屁的神武殿較量較量。但是,現在顯然做不到。」
「你跟神武殿有仇?」
「仇到是沒有。不過,我卻要必須殺掉章天下!」
狂劍尊眼眸一眯,「你可知道他多強?」
「神?」
「自然不是。」
邢宇嘴角輕揚,眼眸一凜,「給我時間,天地都要在我腳下臣服。他又不是神靈,我有何懼?他能達到的地步,我照樣能!」
狂劍尊心生震驚,邢宇再說這話的時候,和他自己一樣,是那麼的狂傲,可是他卻是這麼的自信!
似乎,真的不難!
當下,狂劍尊哈哈一笑,「多少年沒有見到這麼有趣的傢伙了。如果老子現在還活着,一定收你為徒。哦,不,和你結為兄弟。哈哈。」
邢宇收回心神笑眯眯的看向狂劍尊,也不說話。
狂劍尊片刻後說道:「五年時間,你能達到什麼地步?」
邢宇想了想,「最低武行境!甚至,武丹境!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狂劍尊哈哈一笑,「好。老子欣賞你。那就給你五年時間。五年後,回來找我。到時候開啟封鎮武棺,我的東西全部給你。同時,神武殿一定不會找你麻煩。」
「為什麼?」邢宇眉頭一皺,十分不解。
「哪這麼多為什麼。告訴你你記下就是。」
狂劍尊說道:「我觀你之氣勢,隱有劍之意,你修劍?」
「是。」
「好。那我就幫幫你。能否領悟就看你之造化了。」
狂劍尊說完,揮手間面前出現一塊石碑!
石碑為黑色,三丈高,一丈寬。碑上別無他物,只有一道劍之痕跡!
劍痕纖細如頭髮絲一般,可是卻極其的深,似乎將石碑都已經洞穿!
「狂劍碑!我的狂劍天決就來自這碑中獲得!」
狂劍尊笑了笑,「這其中有很濃郁的劍意,可以助你在劍道上有所進展。能得到多少得到多少。」
邢宇點了點頭,直接盤坐在石碑面前。
不過邢宇並沒有第一時間觀察劍痕,而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前輩。那其中也必然有狂劍天訣呢?」
「哈哈。自然有。能到的就算你的。」狂劍尊大笑一聲,「開始吧。」
邢宇點了點頭,可是閉上眼眸的邢宇卻心神警惕,直接給黑蛋傳音,「王八蛋,能不能借點兒你的力量給我用用。」
「我擦,為什麼?他會害你?」
「不離十。」
邢宇冷笑一聲,「如果被鎮壓的都是窮凶極惡之輩。那他為何會對我這麼好?就算他是好人。為何會被鎮壓?我不相信他會是一個正常的武者。」
「我和他並不熟,卻相信我會五年後過來?還幫我?他這麼想出去,必然是有什麼迫不及待要做的事情。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什麼品性,道德,這個時候一毛錢不值!」
「他不知道在這個枯燥的地方呆了多久,強大的他怎麼會甘於寂寞?何況還有事情要做?而他卻選擇相信第一次見面的我,甘願在等五年?這太誇張了!畢竟我的實力和他相比較太弱了,玩弄我,輕而易舉。」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於我進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激動!他知道方法,必然知道進來,而且是不引動封鎮武棺是多不容易。玄龜老人可已經說了,這是他偶然得到的。而玄龜老人曾經達到了武丹境以上。」
邢宇冷笑一聲,「武丹境的他,都是偶然得到這方法。這方法必然不會是很多人都知道。我進來,他卻不激動?還對我這麼好?所以,他絕對會害我。你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