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夾了兩塊牛肉放在碗裏,吃完之後,又夾了幾筷子,見沒有人,最後直接伸出一雙小手,把牛肉全部都倒在了自己的碗裏。
小姑娘的這番舉動,直把對面的許安默和顧疏影看的目瞪口呆。
小女孩也太剽悍了。
當兩人的牛肉麵也上來的時候,小姑娘碗裏的牛肉已經被她吃完了。
顧疏影愛心泛濫,伸手叫來老闆。
「哎,小姐有什麼吩咐?」胖老闆笑眯眯的看着顧疏影,漂亮,實在是漂亮,自己何時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啊,又瞥了眼旁邊得到男人,不由嘆息一下,到底是人家郎才女貌啊。
「給我再來一份特製滷牛肉。」
「好嘞。」胖老闆笑眯眯的去了,店裏生意雖然好,但是作為招牌菜,儲量也是很足的。
許安默一邊吃着牛肉麵,一邊低聲道:「怎麼,還沒吃就覺得不夠吃?」
顧疏影搖搖頭,輕笑道:「不是,我倒是不怎麼餓,就是看小姑娘吃的太香了。」
在許安默的驚訝的目光中,顧疏影把自己身前的那一碟滷牛肉也推到了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卻也有趣,來者不拒,又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吃完了,小姑娘也只是把碗裏的麵條米達米達的吃了小半碗,但是眼前的滷牛肉碟卻是堆了十幾個。
見許安默還想給人家叫,顧疏影不由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幹嘛啊,想撐死她?」
許安默呵呵笑了笑,遂打消再給她要滷牛肉的意圖,那小姑娘似乎在等着這樣的好事呢,聞言肉呼呼的嘴巴撇了撇,又小心翼翼的吸起了麵條,不過這次倒是吃的快了很多。
「好了,走吧。」光看着小姑娘吃麵條,兩人這頓飯都快吃一個小時了。
顧疏影拿着餐巾紙擦了擦嘴,扔進垃圾桶里,也站起來,對着老闆道:「老闆結賬。」
「好嘞,就來。」
那胖乎乎的老闆,拿個算盤扒拉兩下,笑道:「一共二百五十四塊。」
「吃了這麼多錢啊?」許安默嘀咕了一句,不過看到那小姑娘眼前的碟子,馬上閉嘴。
「把她這碗也一併結了吧。」顧疏影對着走到他前面的胖老闆說道。
「哦,那行,再加七元錢吧,一共二百六十一塊,給你免個零頭,給二百六就行。」
顧疏影點點頭,掏出三百塊給胖老闆。
老闆從兜里找着零錢,對着兩人笑道:「兩位不但人長的好,心腸也是一頂一的,將來肯定都是有大福氣之人啊。」
許安默莞爾,隨口問道:「她家人呢,怎麼這麼一大晚上,就放心讓她來這邊吃飯?」
胖老闆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姑娘連續在這邊吃麵都快一個月了,就沒見過她的家人。問她也不說話,奇怪的很。」
「吃一個月面了?」許安默愣了愣,讓他吃一個月面,還不熬死,看着小姑娘肉呼呼的臉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是吃一個月面條了。「
顧疏影拉了拉他,許安默會意,兩人往外面走。
出了門,顧疏影低聲道:「是不是愛心泛濫了?」
許安默苦笑道:「你之前也還不是?」他倒真是沒有什麼愛心泛濫,就是好奇而已。
「我就給她點了十來碗滷牛肉而已,隨手之勞。」顧疏影似乎渾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但是社會險惡,你可以給她吃喝,但是錢財什麼的肯定不能給的,指不定就是什麼詐騙集團。」
若說後世有很多詐騙集團,許安默百分之百相信,但是現在估計還是很少的,因為這個時候大家普遍都還是很純粹。
更何況剛才的那個小女孩那麼可愛.......貌似不能用面相看小孩,這很不準確....
不過這事也沒啥好討論的,兩人隨便聊了聊,走到車邊,許安默剛要去開車門,就被顧疏影給拉住了。
「怎麼了?」許安默回頭看她。
「你看,」顧疏影面色有些焦急,指着前方道:「我剛才看見小姑娘從店裏出來,往前去了,他後面跟着三個男的,是我們剛才吃飯的那伙人。」
「也許人家正常走路呢。」許安默不以為意,把車門打開,說道:「我來開車,先找一家旅館吧,」之前的那家旅館他不喜歡,顏色太過曖昧,不像是正常的旅館。
「許安默!」顧疏影又喊了他一聲,「剛才那三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去救救那個小姑娘吧。」
許安默心裏好笑,招呼道:「你先上車!」
顧疏影忙上車,指着前面道:「往前走,往前走,」
許安默很識趣的把車往前面開去,忍不住笑道:「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好人?」
「剛才我在吃飯的時候,那三個男人就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噁心死了,而且我看見他們碗裏的飯早就吃完了,就是一直賴着不走,想來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結果小姑娘剛走,他們就尾隨出來。肯定要做壞事。」
「指點你,怎麼不找你,找小姑娘?」
「因為你在唄,」顧疏影回頭笑了下:「看你這麼高大壯,誰看找你麻煩啊。」
許安默想了想,也是當下把車速加快,沒多久,果然就看見了前面三個小混混。
人家還沒有動手,許安默也不好輕舉妄動,他把遠視燈打開,前面距離三個小混混十幾米遠處的,正是之前和他們剛才在店裏一起吃飯的小姑娘。
「她去哪的?」許安默見路越來越偏僻,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兒已經是出小鎮的路口了,這個點往外走,着實古怪。
「我怎麼知道,哎呀前面路好黑,要不我們直接去送她一程吧?」顧疏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呵呵,人家還當你是拐賣集團呢,」許安默打趣,「怎麼會跟你上車。」
「我糊塗了,」顧疏影似乎非常着急那個小姑娘,着急間,卻是無可奈何,「對了,你能打過那三個小混混嗎?」
「你說呢?」許安默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