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國際學校,是帝都有名的貴族學校,佔地二百畝,建築面積十五萬平方米,一年的學費要十萬人民幣。 et除此外,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也要兩三萬。對於蘇建國一個普普通通的出租車司機來說,着實是一筆巨款。多年來的積蓄,為供蘇央貴族學校,幾乎兜了個底朝天。
蘇央紮起馬尾辮,一身深藍色西裝套裙校服。衣西裝的左胸口有金色龍形的校徽圖案,衣領袖口和套裙邊緣有一圈銀白色的緞帶,白色襯衣系象徵着高二年級的紅銀條紋領花,筆直的腿套黑色薄襪,再穿平底皮鞋,整裝完畢。
最後對着鏡子捏捏臉,小小的瓜子臉不像蘇建國,應該是隨了那個離婚女人的,十分精緻,觸手一把水嫩,嘆道:「青春啊!」
拿起放在桌子的書包,打開——裏面只有一些化妝品和小女生喜歡的玩具飾品,看來這身體原主並不愛學習。把化妝品和玩具飾品倒進垃圾桶,背着空蕩蕩的書包出去了。
蘇建國正在樓下擦出租車,見蘇央從樓道里出來,目露擔憂,「央兒,要不等下個學期開學再去學校吧?」
蘇央是在家裏自殺的,向學校請的也是病假,只要他和蘇建芳一家不說,是沒有人知道的,所以他不擔心學校里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他擔心的是蘇央表白的那個男學生還在,萬一這傻丫頭看到他,再陷進去了怎麼辦?
聽沈紹麒說,那個學生是高三的,等高考完出國了。蘇央要是下個學期去學校,見到那個學生的機率會小很多,甚至再見不到。
蘇央知道蘇建國擔心什麼,安撫道:「爸爸放心,過去的事,我都忘記了。回學校也是學習,我還想給您拿個好成績回來呢。」
可對蘇建國來說,女兒的生命根本不是考試成績能的,遂道:「憑你姑父的關係,算沒有考,想大學也不是難事。」
說話間,一輛黑色定製版奔馳拐進了小區里,在他們父女面前停下。
車下來同樣穿着西裝校服的沈紹麒,領帶是銀灰色的,高三年級的顏色,喚道:「舅舅、央。」
「紹麒啊,這麼早過來了。」蘇建國應道。
「本來我媽也要來的,但昨夜我爸醉酒到現在沒醒,我媽要照顧他,所以讓我自己來接央一起去學校。」
蘇央的身體原主去學校一般都是坐沈家的車。蘇建國的出租車在那滿是名車的貴族學校里,讓她覺得很沒面子,總不愛坐。蘇建國知道女兒這點兒小心思,所以一直推脫要拉活兒,讓她坐沈家的車去學。
如今的蘇央非彼蘇央,她可沒有這種無聊的想法。不過,有順風車坐,又能讓蘇建國休息休息,這樣吧。昨天她說要回學校,蘇建國可是一夜沒睡,現在兩眼都是烏青。而且,讓他送的話,說不定半路會折返回來。
車,蘇央和沈紹麒坐在後排。前排的司機是一名和蘇建國差不多年齡的年男人,車駕駛得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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