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哭還要難看。
鳳灼莫名的感覺到心酸,抬手便朝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
「不想笑別笑!幹嘛露出這麼欠揍的表情?」鳳灼見鳳七瞪視着她,神色越發的鄙夷:「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事情麼?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不應該更加努力的活麼?如果那個人看到你這副模樣,她肯定會揪着你暴揍一頓!」
「你這個女人這麼冷血,你懂個屁!」鳳七別過頭,眼眶卻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犯了二病的少年,鳳灼表示完全不想搭理。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該想清楚的時候,鳳七便會想清楚。
她的視線重新落回到魚清夙身。
從她說到黑色鱗片的人魚時,魚清夙的神色有些許變化,之後便很平靜。
這種平靜實在是太怪了。
並不是因為對人魚族的怨恨,所以對人魚族的滅亡而平靜。
反倒更像是什麼事情都知道般,所以對一切都不好。
「魚清夙,這又不是你的鱗片,你要捧着當寶到什麼時候?」鳳灼看着她問道。
魚清夙一直緊握着那枚鱗片,連帶着手指尖都蒼白了,還是絲毫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片刻後,扯起嘴角,道:「歷代人魚一族的聖女死亡後,它的本命鱗片會被放在貝殼,置於它的棺柩旁!雖然,這枚鱗片的主人已經屍骨無存,但也絕對沒有讓鱗片流落在外的說法!」
魚清夙說着,攤開手,手掌出現一個七彩貝殼。
當將那枚黯淡無光的鱗片放入貝殼時,鱗片立刻恢復了光澤,呈現出火紅色的光芒。
魚清夙將貝殼合,眸滿是眷戀之色。
隨後,她的手一托,那貝殼便緩緩升到半空,瞬間消失了蹤影。
「人魚姐姐,我有能夠找到人魚王雕塑的方法了!」拓拔靈注視着貝殼消失的方向,萬分激動的道:「既然人魚族聖女的鱗片都被保存起來了,那麼人魚王族的鱗片,肯定也會被保存起來了吧?我們只要到安葬人魚王族的地方,隨便找枚鱗片出來給她,她不能催動王族血脈了麼?」
她的話音落下,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
老蛟倏的笑出聲,一把將她攬了過來,在她的脖子一陣猛啃。
啃的拓拔靈整個人都僵硬在那兒,算是想拼命的強顏歡笑,都無法扯起嘴角。
「真不愧是卑劣的人類,連挖人祖墳這種該斷子絕孫的事情,都能說的這般興奮!」老蛟嘿嘿嘿的笑着,隨後看向魚清夙,道:「不過,她說的還真的是一個好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對不對?」
「的確是個好方法!」魚清夙的臉流露出風情萬種的笑靨,同時朝鳳灼勾了勾手指頭,「跟我來!」
她幻化出本體,碩大的魚尾一擺,整個人便宛若箭矢般,沖向半空。
在貝殼消失的同一水平線,魚清夙的身影也消失了。
這時候,在場的妖獸王們才反應過來。
人魚灣的半空,有一道掩人耳目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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