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酒後亂
但他卻沒有馬上衝進去,因為就在他身前不遠,房間門外,還守着一個一米的黑人壯漢,正抱着手警惕的看着他。
唐楓來到對方面前,還沒來得及開口,黑人已經罵道:「滾回廚房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廚房?
唐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身哪像是廚師?
但捕捉到對方眼中深深的鄙夷後,他才意識到這黑鬼是帶着種族歧視,言下之意是華人就應該呆在廚房裏洗碗刷盤子。
本來想問問對方是哪來的優越感,但轉念一想,能文爭就不需要武鬥,打嘴仗多沒意思,不如來實在的。
那黑人見他不言語,還以為他不懂英語,索性揚起了拳頭。
唐楓哼笑一聲,眼睛盯着對方,手開始解開西裝扣子。
黑人笑了,一把脫掉皮衣,露出裏面壯碩的肌肉,突然一套組合拳直取唐楓面門!打得是虎虎生風!
可讓他意外的是,唐楓不但沒有閃躲,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好像早就知道他這幾拳是虛張聲勢而已。
「操!居然是練過的?華夏功夫?」黑人比劃了幾個電影裏標準的功夫動作,故意耍得很滑稽。
唐楓嘴角一揚,挑起一個凌厲的弧度!
「華夏!功夫!」
最後一個字出口,他突然欺身往上,一個詠春破排手打開對方正面,緊接着就是一連串快如閃電的貼身短打!
因為對方身材高大,他集中全力以手和肘攻擊對方咽喉,用膝蓋狠撞對方胯部!
眨眼之間,牛高馬大的黑人一手掐喉,一手捂襠,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表情極為痛苦的蹲了下去。
詠春的短打講究在近距離,用頭、肘、膝等發力距離短但暴發力強的部位攻擊對方弱,在配合內力使用且搶佔先機的情況下,打黑人這種「力高敏低」的對手真跟打木人樁沒什麼區別。
稍稍整理了一下西裝,唐楓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對手,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裏,沙發上,正擼着管的泰勒停止了動作,有些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那冷硬的身影。
當看清是唐楓以後,他猛然起身!
卻不想被脫到膝蓋的褲子絆住,「叭噠」一聲面朝下摔在地上,白花花的屁股看得唐楓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立在門口等泰勒掙扎着站起來之後,他搖頭嘆道:「我原以為你這人就是喜歡裝個逼炫個富,作為個人愛好,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但你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想強吃美女?那不好意思,裝逼界容不下你。」
「操你嗎的!」情急之下,泰勒居然用華語罵了一句。
唐楓牙關一咬,蹬步就沖!
還沒近身,他突然發現泰勒從沙發坐墊縫隙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手槍!
詠春的內練功夫瞬間提升到極致!
他在千鈞一髮之際,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竄到泰勒面前,後者的槍口還沒有對準,就已經被他握住了手腕。
泰勒張大了嘴巴,腦子裏一片空白。木然的看着唐楓那張臉上閃過狠厲,隨後,便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手腕上傳來的劇痛!
唐楓奪過手槍,一腿掃倒對方後,腳上那英倫風格的尖頭皮鞋一下狠過一下的踢在對方腹部!
泰勒的哀嚎驚動了洗手間裏的妮可,她偷偷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就看到了難忘的一幕。
那個在公司里總是帶着紳士般笑容的唐楓,此時面沉如水,兩隻原本清澈的眼睛也佈滿了血絲!
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陽剛和危險,看得她心頭狂跳。
突然,唐楓停止了踢踹,扭頭看向了她。
僅僅片刻,臉上的狠厲和冷硬都消失不見,嘴角微揚時,似乎又變回了謙謙君子。
「沒事吧?」
「我,沒事。」
「沒事就好。」唐楓把槍往後腰一插,蹬了死狗一樣的泰勒一腳,輕聲喝道:「滾!」
泰勒連褲子都不敢穿好,連滾帶爬,極其狼狽的逃出房間去。
到了外頭他才發現,自己那得到過自由搏擊冠軍的保鏢正蹲在牆根旁作深蹲
房間裏,唐楓剛才用力過猛,再加上之前內力提得太快,這會兒呼吸有些紊亂,稍作調整之後,他走向了妮可。
「臉怎麼這麼紅?他給你下藥了?」
妮可拿手背冰了冰發燙的臉頰,輕輕搖了搖頭。
唐楓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幾個空酒瓶,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好再多問。見對方晚禮服都被撕破了,遮不住豐滿的胸脯,只得脫下西裝給妮可披在肩上,嘴裏調侃道:「我在你們事務所周薪才幾千鎂金,算上夜店那次,我都搭上兩件名牌外套了。對了,我的夾克你怎麼不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妮可吞了口唾沫,緩緩拉住他的手,動情的道:「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唐楓笑着搖了搖頭:「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不是剎那間的心動,這可是基督教聖經里的。再者,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你,也配得上更好的男人。所以,我們就不能只」
他話還沒完,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妮可不由分,直接撲倒了他!
倒地之後,就在他臉上脖子上一頓亂吻,手還伸到下面
唐楓抵死不從!
一邊扯着褲子,一邊躲避着她的熱吻,慌不擇言,嘴裏用華語大喊道:「妮可!大姐!別這樣!」
酒能亂性,妮可就算聽得懂也不會理他,一頓狂親後,就坐在他身上,把腰一直,飛快的脫下了晚禮服的肩帶!
砰然而出!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幾聲響,唐楓停止了掙扎和反抗,且把頭扭向了一旁看着牆壁,似乎是認命了?
妮可大受鼓舞,手忙腳亂的解着他的皮帶。
唐楓當然不是想順水推舟,半推半就。
剛才那幾聲響如果沒有聽錯,應該是槍聲!
所以他才停止下來,藉助透視眼看向了展廳方向。
可一來牆壁太厚,二來從這裏到展廳隔着整整三堵牆,他就算極目眺去,只能依稀看到展廳里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