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儲。
閻驚寒喉嚨一哽, 便被王儲收在了懷裏。王儲緊緊地摟着閻驚寒,就像很久之前,摟着閻驚寒,想要把閻驚寒帶走一樣。閻驚寒揪緊了王儲的衣服。這一摟, 便覺得王儲健壯了許多。之前一直都很瘦。王儲沒有說話, 只是不停地蹭閻驚寒的頸窩。
「殿下。」
「別叫我殿下。」
「望。」
「驚寒。」王儲念着閻驚寒的名字。
王儲吻着閻驚寒的耳側,呼吸也有些急促。炙熱的吻,吻到了閻驚寒的脖頸。
後頸的腺體。
王儲的嘴唇吻了上去。
「望……」
王儲這才抬起頭。調整呼吸, 不停地撫摸着閻驚寒的臉。
這時閻驚寒才發現,王儲的臉堅毅了許多。沒有以前那般綿軟了。可對她,還是像往日般的柔和。「你瘦了許多。」
「沒有。」這麼久沒鍛煉, 肌肉鬆弛,大概是沒以前強壯了。
「你強壯了不少。」閻驚寒的手, 落在王儲的臂膀。
之前王儲還羨慕她的肌肉,這會,王儲的臂膀也強壯了不少。
王儲的耳朵有點紅, 抵着閻驚寒的額頭。「這些日子,我都在軍營里。」
王儲抱着閻驚寒,又將閻驚寒抱入了臥室。兩人在床上摟了會, 王儲的呼吸有些亂。她吻着閻驚寒的側臉, 又摸着閻驚寒的後頸。
好像快到發情期了。
王儲是受到閻驚寒信息素的干擾了。
吻到閻驚寒後頸的腺體,王儲又抬起了頭。耳朵有些燙紅。「我……」
「我不能碰你。」王儲說道。
她要娶閻驚寒。要等到她們結婚的時候。
閻驚寒埋在王儲的頸窩, 吐了幾口氣, 才算平復過來。她現在還沒發情, 就是這個樣子了。難怪發情的omega,擺脫不了alpha。這根本不受個人的控制。
「很快的。」王儲牽着閻驚寒的手,又吻了一下閻驚寒的手背。「等我。」
事情並沒有這麼順利。王儲走後的一個夜晚,閻驚寒被帶到了王宮。比起之前看到的,現在的國王確實虛弱了很多。國王倚在榻上,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小孩長得也快。」國王說道。
閻驚寒攥了一下手心,沒有馬上起身。
「怎麼?還要朕下榻?」國王說道。
國王這樣一說,閻驚寒才走到國王的榻邊,只是剛跪下來,國王的手便抄進她的衣兜。將衣兜里的嘰咕拿了出來,他將嘰咕捏在了手心。
「王上……」閻驚寒臉上一驚,她沒想到國王會發現。想去奪,為時已晚。旁邊的侍衛,將閻驚寒扣住,從榻上拉了下來。
「嘰咕……」嘰咕也有些害怕,她慌亂地咬着國王的虎口。
國王又用了點力,嘰咕快要被他捏爆了。
「王上……」閻驚寒想上前,卻被侍衛牢牢扣在了地上。
很快,大殿外有了喧譁聲。
「朕真是老了。都沒說幾句,消息便傳了出去。」國王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
侍從趕緊伏在了地上。「王上饒命,小的沒有知會殿下。」
國王將奄奄一息的嘰咕,扔給了侍從。「去把外面那個孽畜叫進來,問她是不是要逼宮。」
大殿外的,正是王儲。閻驚寒一進宮,王儲便得到了消息。
「女兒不敢。」王儲趕緊走了進來,見閻驚寒無恙,才拜倒在父親的面前。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國王說道。
國王咳了好一陣,王儲要上前,也被他攔了下來。「跪下。」
「朕問你,你是不是要殺你的王兄?」國王說道。
「沒有。」
「沒有?」國王看了一眼閻驚寒,又看着王儲。「為了這個女人,你有什麼做不出?」
「王兄是女兒的哥哥。」
「是嗎?」
國王靠在榻上。「朕是你的父親。現在朕命令你,殺掉你身側的這個女人。」
李長洲和風崇是尾隨王儲進來的。聽了國王的話,兩人對視了一眼,也大感不妙。
「王上,前幾日……」
在閻驚寒的處理問題上,國王前幾日還鬆了口。國王已經病得陰晴不定了。
「你不是要王位嗎?這點心都下不了?」國王說道。
「父王……」
「王上,閻驚寒立過軍功……」
「她也犯下過殺戮。」
「實驗室的事情一直疑點重重。」李長洲說道:「那莊園的僕人支支吾吾,臣本想查明,被上將……」
「到現在,你們還要賴在全王子頭上?」國王說道。
在王上面前提全王子,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趴在旁邊的風崇,也拉了拉李長洲的衣擺,似乎想提醒李長洲。李長洲硬着脖子,又拱了拱手。「臣只是覺得,這件事還沒有蓋棺定論。」
李長洲當然感覺到了國王語氣的不對,可再不說,閻驚寒的小命就沒了。
國王眯着眼睛,神情也十分的危險。看了李長洲一會,他又用帕子掩着口鼻。「那你說怎麼辦?」
「臣認為,應該查明事情真相。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國王的手還有點顫抖,他摸着自己的袖口。「你們查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什麼。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們覺得要如何交代?」
殿內一時有些安靜,只有國王沙啞的喘氣聲。
「朕記得,深域那邊又要換人了。」
「不。」聽出國王的意思,王儲立馬提了反對意見。「父上,現在的深域,已經不是之前的深域了。上次去的人,就沒幾個活着回來。」
「臣認為……」李長洲又拱起了手。
「不要你認為了。」國王喘了一口氣,又稍作停歇。「風崇上來,給朕擬旨。」
「風崇?」見風崇不動,國王又說道:「你們一個個,是要造反嗎?」
王儲咬牙,剛起身便被閻驚寒拉住了。
「罪民領旨。」國王這裏,已經沒有商量了。
「不,父王請您收回旨意。」王儲不管閻驚寒的拉扯,跪到了國王的面前。王儲眼眶通紅,揪住了國王的衣服。「您要女兒做什麼都可以。」
「求您了。」王儲雙手攥緊了國王的衣服。
國王的手,放在了王儲的腦袋上。
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有些鏽鈍。「朕要你做王。」
閻驚寒下放到了囚牢,萬幸的是,李長洲攔住了侍從。從侍從手裏救下了嘰咕。前往深域的前一夜,王儲也來了囚牢。囚牢外面有重兵。她帶不走閻驚寒。「嘰咕醒了。」
「醒了就好。」閻驚寒的臉色有些慘白。
「我害了你。」王儲的神情並不好,低下頭,眼淚涌到了眼底。
想着要救閻驚寒,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脆弱了。前幾天和父上說,父上也有放閻驚寒的意思。為什麼現在……
閻驚寒搖了搖頭,靠在了王儲的頸窩。
「我沒用。」
王儲摟着閻驚寒,閻驚寒又覺得身子一陣的發燙。這種感覺,之前還是她們接吻的時候。
「驚寒?」
閻驚寒看着王儲。「我恐怕一時回不來。」
回得來嗎?閻驚寒自己也不知道。
王儲看着閻驚寒的眼睛,似乎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閻驚寒撫摸着王儲的頭髮,過往的經歷,涌到了閻驚寒的腦海里。
學校、驚寒殿、軍營。
那個偷偷在樹後看她的王儲。
害怕她不回來的王儲。
向她表白,讓她把她當作長公主的王儲。
閻驚寒吻住了王儲的下唇,王儲的呼吸亂了。兩人的信息素也紊亂了。很快,王儲就主動了起來。她將閻驚寒壓在了身下,咬着閻驚寒的耳朵。
閻驚寒現在還不算到發情期。王儲曲着腿,便頂開了閻驚寒的膝蓋。
纏綿的吻,吻到了閻驚寒的後頸。王儲喘着氣,撩着閻驚寒的頭髮。
「標記我。」閻驚寒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在閻驚寒的喘息聲中,王儲咬住了閻驚寒後頸的腺體。閻驚寒攥緊了王儲的衣領。
甜膩的信息素,溢了出來。
兩人的信息素,交融在了一起。
事後,王儲拿起手邊的衣服,摟住了赤|裸的閻驚寒。王儲的臉有點發紅,閻驚寒的衣服被她撕得差不多了。發生關係後,兩人都有些驚疑未定。剛開始,她們誰也沒想發生到這一步。
「疼嗎?」
靠在王儲的懷裏,閻驚寒搖了一下頭。王儲心裏甜滋滋的,低頭又親了親閻驚寒的臉頰。
「我們增派了人手,一定會保障你的安全的。」風崇看着瘦小的閻驚寒,心裏也不是滋味。
風崇再走近,似乎聞到了閻驚寒身上的信息素。王儲的信息素。
「你和王儲……」風崇眉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