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也知道這件事了嗎?」
面對阿姣的疑惑,孫書言輕輕點了個頭:「我四叔也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是我爺爺最為疼愛的孩子,也是他一早就內定了的掌門人。更新最快
我爺爺為了保住四兒子的骨血與我養父做了交換……只要他不在生產之前殺害我娘,他願意將掌門之位讓出來。
這件事當場得到了我二叔、三叔的反對,可是又不好直接忤逆我爺爺的意思,只能在暗地裏使絆子。
就這樣,我母親在一個充滿着利益與陰謀的大家庭里生出了我。因為生產之前一直遭受我養父的冷待與譏諷,心力交瘁之下的我娘自然沒有活頭。
可是你知道嗎?我娘死後連一塊像樣的棺材板都沒有,草草的就被埋在了荒山中。迄今為止,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裏祭拜她。
孫泰呢,他雖然顧及到自己的面子對外謊稱我是他的親生兒子,內地里卻對我不管不顧……若非如此,我的武功便不會那麼低微,也就不用依附於幽冥宮中。
直到他年紀漸漸變大,才總算想起我這個被他拋棄的兒子,我們之間的父子親情雖然有所回溫,但我心裏始終解不開那個結。」
停頓了一小會兒後,孫書言將身子靠在了牆上,面無表情的繼續講道:「他是怎麼死的你應該很清楚……說是一點兒也不傷心是假的,但要我捨命為他報仇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了解了孫書言的身世之後,阿姣很快便忘卻了自己的悲慘,反倒對他多出了幾許同情。
&月姐姐知道這些嗎?」
孫書言使勁的搖了個頭:「她不知道,她也永遠都不會知道……」
是啊,誰不想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永遠保持着最美好的形象呢?誰願意承認自己的出生竟然源自於母親的一場屈辱。
他之所以偏愛四月,並非她精湛的廚藝,也不是她的美貌……大多數是源自於幼年的那場相遇。
遇見四月的那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情。正是如此,他才會將這份感情銘記心頭多年不忘。
所以,他才會在鍾離山莊的門口,一眼便認出了四月那個給過他溫暖,讓他相信人世間還有愛的姑娘。
怎麼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才算是愛情呢?
懷彥哥哥的理解是愛情,就是對一個女孩兒的偏愛。在自己心中,只有她是和別人完全不一樣的、獨一無二的那個。
&兒,你好了沒?什麼時候才可以陪我啊?」
雪神宮四年一度的祭祀即將到來,身為宮主的柳雁雪自然忙的不可開交。加上向陽不幸染了風寒,大大小小的事宜基本上全由她一個人負責。
二更天的時候,連晚飯都顧不上的柳雁雪還在書桌前算賬。幽暗的燭火下,是一個對宮中弟子認真負責的好宮主。
不久之前,她甚至親自走到廚房為向陽熬了一鍋藥,這不僅是對屬下的體恤,更是對朋友的關切愛護。
&兒,你到底好了沒有?」這已經是顧懷彥第二次問了。
柳雁雪這才抬頭向他看去:「這是我繼位以後第一次主持祭祀大典,自然要事事巨細,容不得半點馬虎……恐怕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聊天,請你多多理解一下為妻。」
&要!」說完這話,顧懷彥竟像個孩子一樣耍起了無賴,不住的搖晃着她的手臂:「明天再看吧!夜已經很深了,該睡了。」
柳雁雪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
聽過此話,顧懷彥伸手將賬本搶到了手中:「我讓你再看!」
柳雁雪趕忙起身去奪,一連幾次失手後,着急的跺了跺腳:「快還給我!不然我可就要生氣了!」
&我還給你便是!」
話雖如此,顧懷彥卻趁着還賬本之際拽着她的手臂將她摁倒在牆上,並很是貼心的將一隻手的手掌墊在了她腦後。
靜謐的夜裏,顧懷彥溫熱的鼻息直接扑打在柳雁雪的臉頰上,不由分說便吻了下去,連綿的吻一直蔓延至耳垂與脖頸。
直至柳雁雪試圖將他推開,他才笑道:「雁兒,為我生個孩兒好不好……」
略帶一絲羞澀的柳雁雪兀自垂下了眼瞼:「……等祭祀大典完畢再說好不好?至多一個月而已。」
對於任何人乃至柳雁雪來說,一個月真的不長。但對於身中奇毒的顧懷彥來說,每一天都珍貴無比,每時每刻都浪費不得。
&兒乖,懷彥哥哥抱你去睡。」將賬本隨意丟棄後,顧懷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的朝着軟塌走去。
將柳雁雪安置好以後,顧懷彥也順勢鑽進了被窩中。
心系賬本的柳雁雪試圖起身也被他摁住了:「你別走,今天必須留下來陪我。」
柳雁雪有些無奈的在他鼻尖上勾了一下:「我也很想陪着懷彥哥哥,可我的賬還沒有算完呀!」
二人雖已成婚許久,卻總處在大大小小的分離之中。短則三五天,長則半月甚至更久,能夠徹夜溫存的夜晚更是少的可憐。
此時此刻,距離顧懷彥毒發只有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僅剩的一個半月中,他還要抽出半月的時間給幽冥宮中的婁勝豪。
他真真正正能留給柳雁雪的,只有不到一個月而已。若是這最後的一個月還要由着她全部用來籌備祭祀,那才是得不償失。
側身躺在柳雁雪身側,顧懷彥毫不顧忌的將手搭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沒算完就先不要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宿半宿的。」
絲毫不知道枕邊人已經命在旦夕,柳雁雪仍然放心不下她的賬本,一門心思全在其中,恨不得有個分身與她同坐在桌上算賬才好。
礙於雙手被顧懷彥緊握在手中的緣故,柳雁雪只得用膝蓋拱了拱他:「……你先放開我再說。」
就這麼一下,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顧懷彥身體不可名狀的部位,惹得他登時顫慄了一下身子,隨後發出一聲低鳴。
&兒,你、你剛剛……」
柳雁雪並非是不經人事的少女,身體裏也早就留有顧懷彥的印記,卻因為心不在焉的緣故沒有發覺他的反常,於是問道:「什麼?我剛剛怎麼了?」
看着她純潔清澈的雙眸,顧懷彥不知不覺便淪陷於其中,笑了一聲後便向着她的嘴唇靠去。
看出他意欲何為,柳雁雪嬌羞的將頭扭向了別處:「……懷彥哥哥,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好不好?」
顧懷彥不但沒有鬆手,反倒拉着她的手將她整個身體擁入了懷中,並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吻了好一會兒後,顧懷彥才側着支起身子,用灼灼眸光看着她:「就今天,就現在……」
聞聽此話,縱是身為人妻的柳雁雪還是一下子便羞紅了臉,顧懷彥卻順勢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輕笑一聲後,他的手便不安分的四處亂摸,另一隻手也已經拉開了自己的腰帶,隨後便解開了柳雁雪束衣的封帶。
&彥哥哥,你不要這樣對我……」
柳雁雪使勁在他胸膛上推搡着,卻毫無用處,外衣還是被他剝落下來,散亂的丟在了地上。
陣陣幽香不斷撲進顧懷彥的鼻子中,處處都是誘惑,他當真是一點也捨不得讓她就此離開,巴不得一輩子就這樣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柳雁雪不看他還好,一抬頭便對上了顧懷彥那火熱的眼神,只見他壞壞的笑道:「你是我妻子,我自然可以這麼對你。」
說罷,他一翻身便將整個身子壓在了柳雁雪的身上,胸口壓着那一團柔軟,一隻手自然的搭上了身下人的纖纖細腰,讓他感到那樣的舒服。
不多時,他的手便下移至柳雁雪的腿上,來回撫摸着,嘴裏還忍不住呢喃道:「我的雁兒,我的心肝寶貝,當真是看一萬年也看不夠……」
顧懷彥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柳雁雪在驚喜的同時也加快了心跳的速度,身子更是滾燙的可怕。
只是嘴巴被顧懷彥封住,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一番濃烈的吻結束後,柳雁雪還有些接受無能的樣子,只是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無比溫柔的說道:「你先起來,讓我把賬算完,好嗎?」
即使已經嫁了人,自柳雁雪身上所散發的依舊是少女的清香,顧懷彥很是陶醉的在她肩膀上吻了一下:「雁兒,我很難受,你別走行不行……」
聽過此話,柳雁雪的肩膀抖動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顧懷彥近乎霸道的襲擊……她肩上的衣裳一把便被扯了下來。
從確認戀人關係到正式結為夫妻,顧懷彥始終對她寵愛有加,每次巫山也都極盡溫柔,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野蠻無禮的對待柳雁雪。
感到一絲驚恐的柳雁雪自小嘴裏發出了掙扎的聲音:「快住手,懷彥哥哥,你弄疼我了……」
直至柳雁雪微弱的啜泣聲響起,顧懷彥才停下手裏的脫衣動作向她看去,滿是呵護的眼神里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