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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默默捂臉。
安格斯怎麼也是一位高階聖騎士, 第一見面的時候他也可以說是相當炫酷,可似乎一旦遇到了關於自己的事情, 他就糾結的如同青春期的少年,囉嗦的如同十萬個為什麼。
只是安格斯的反應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已經離開了魔獸森林,雖然這裏不是斯圖爾特王國的領地, 卻不能保證來人不是來自斯圖爾特王國的叛軍,他們可是一刻都沒有放棄尋找王子殿下。
面對安格斯的質問,那幾個人卻根本沒有理會,為首的那個朝前走來, 又重複了一遍:
&繆爾殿下,領主大人想要見您。」
無論是音調還是語氣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原白莫名的覺得這樣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耳熟,他悄悄朝系統問道:
&統, 這些都是你的同類吧,說話的語氣都和你一樣。」
系統:「……」我比他們萌多了好嗎?
而在安格斯的眼中, 這一幕卻顯得有些詭異,特別是試圖接近他們的幾人, 似乎下一刻就會襲擊他們,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騎士小分隊也顧不上可能會在這裏引起騷動的危險, 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幾道劍氣直接砍向了那幾個人, 一陣劍氣亂砍,那幾個人沒有抵抗,直接倒下了。
騎士小隊中的成員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堪一擊,更加詭異的時,眼前的「屍體」沒有血跡,沒有傷口,他們只是單純的被斷成了幾節,這樣的畫面竟然看起來異常的……和諧?
然而很快,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已經斷成幾截的「屍體」又緩緩的拼湊在了一起,就連那隨處可見的僱傭兵服飾也變得完好無缺,為首的那個繼續對着原白重複道:
&繆爾殿下,領主大人想要見您。」
原白:「……」這位領主大人還真是挺惡趣味的。
顯然,這幾個人都不是活着的人,而是被製造出來的傀儡人,他們既然找到了這裏,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回去的,而這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周圍的那些僱傭兵都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應該也是被施加了屏蔽了魔法,那位領主大人是早有準備的。
擁有着這麼一座城市,還能創造出這樣的傀儡人,原白對那位領主大人產生了一些興趣,他對安格斯道:
&格斯,算了,你不說巴洛晶石的消息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或許這位領主大人會知道什麼。」
看出對方並沒有敵意,只想單純的想要請他們過去,安格斯也勉強同意了原白跟他們去見那位神秘的領主大人。
幾個傀儡人帶着他們穿過潘地曼尼南繁華的街道,路上的人漸漸稀少了起來,最終,他們在一棟建築前停了下來。
&是這裏。」
和潘地曼尼南中大部分富麗堂皇的建築相比,這間建築陰暗而又陳舊,乾枯的藤蔓爬滿了黑色的磚石,門也是沉重的暗青色。
感應到了傀儡人的接近,暗青色的門緩緩的打開了,原白驚奇的發現,這建築裏面竟然比建築外面看上去更破更陰暗。
建築里所有擺設都舊的足以直接拿到博物館去展覽,此時明明是白天,可這裏所有的光源卻都已經被封閉,死氣沉沉的看起來就像傍晚時分。
傀儡人並沒有停留,他來到樓梯前,恭敬的說:
&繆爾殿下,領主大人正在二樓等您。」
狹窄的樓梯上已經落滿了灰塵,目測有半寸厚,想也知道這位領主大人到底是有多久沒有下樓了。
這樣的環境中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廚房,他是靠什麼生存下來的?點外賣嗎?
或許,他早就不是人了,結合一下這座潘地曼尼南城存在的時間,原白已經將那位領主大人自動腦補成了一位乾巴巴髒兮兮的,天天對着這些傀儡詭異陰笑的科學怪人了。
&下,我和你一起。」
像是看出了原白的猶豫,安格斯上前說道,卻被傀儡人攔了下來:「只有塞繆爾殿下一個人能夠上去。」
安格斯皺了皺眉,右手按在了劍上,似乎是準備使用武力讓對方妥協,原白趕忙阻止道:
&格斯,不用擔心,我相信領主大人不會是敵人。」不過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麼破的一個房子,估計等安格斯剛剛動手就散架了,而且如果這位領主大人是塞繆爾王子的敵人,剛剛在街道上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又何必要這麼麻煩的把人請到自己的房子裏。
安格斯雖然明白這點,但還是不放心,在原白的一番保證和勸說下,才同意原白一個人單獨去見那位領主大人。
隨着原白的每一步,樓梯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詭異聲音,似乎下一刻便要散架,原白好不容易才來到二樓,他剛剛上前一步,前面突然由昏暗變成了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的黑暗。
原白的腳步一頓,甚至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但他很快發現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後路已經被封死,除了前進,他別無選擇。
原白忍不住呼喚系統,「系統,我好怕啊,在這麼黑的地方,會發生什麼刺激的事情呢!」
系統:「……宿主你的語氣明明充滿期待。」
&呀,這竟然都被你發現了。」
原白說道,可他的心中卻逐漸不安起來,這裏的黑暗和寂靜像是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懼,隨着他的每一步,他都像是陷入如同深淵般的痛苦之中,被背叛的痛苦,被欺騙的痛苦,被誤解的痛苦……每一種痛苦都沉重的讓他無法呼吸。
&安,塞繆爾殿下。」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死一樣的寂靜,深淵般的痛苦也瞬間消失不見,原白瞪大了眼睛,試圖在黑暗中尋找那聲音到底是從哪傳來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那個聲音不是從這個房間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傳來的,更像是直接出現在自己的耳邊。
&的名字叫俄瑞波斯,是這座潘地曼尼南的領主。」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和原白之前想像的不同,這位領主的聲音聽起來不但十分年輕,而且低沉又富有磁性,音調中更是有一種奇妙的韻律。
&瑞波斯,好奇怪的名字。」可原白卻在悄悄在心中吐槽。
系統解釋道:「這是古希臘神話中黑暗神的名字。」
原白更加不理解了,「這不是西幻世界嗎?和希臘神話有什麼關係。」
系統回答:「在創建這個世界的時候,主……主神曾經參考了希臘神話。」
&神?」
這是原白第一次從系統的口中聽到這個稱呼,他有些疑惑的重複着,系統卻好像是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怎麼也不肯再開口了。
而在黑暗中,俄瑞波斯卻能夠清楚看清原白的模樣,聽到自己的聲音,少年警覺地停住了腳,抬眼四顧,漂亮的眼睛裏充滿着戒備,可他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微微顫抖着,無助的如同一隻無意落入獵人陷阱的兔子。
心中一動,俄瑞波斯再一次開口了,「塞繆爾殿下,我請您來,是想和您做一個交易。」
原白問道:「什麼交易?」
俄瑞波斯說:「關於巴洛晶石的交易。」
聽到巴洛晶石這個詞,原白驚喜的睜大了眼睛,他有些急切的說道:
&主閣下,巴洛晶石對我十分重要,如果你能夠幫助我得到巴洛晶石,等我奪回了我的王位>
只是還沒等原白說完,俄瑞波斯已經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塞繆爾殿下,您知道卡斯國王陛下花了多少錢買巴洛晶石的下落嗎?」
卡斯是塞繆爾的叔叔,也是殺死塞繆爾的父王,奪走塞繆爾的王位的仇人,而現在,他已經成為了斯圖爾特王國的新國王。
原白沒有回答,他緊緊的抿着嘴唇,眼圈卻忍不住紅了,他已經猜到俄瑞波斯為什麼要這麼問了。
&萬金幣。」
俄瑞波斯說道,這幾乎是斯圖爾特王國黃金儲存的三分之一,為了得到巴洛晶石,卡斯是下了血本,或許他根本就不滿足於得到斯圖爾特王國,他想要得到那塊傳說中的晶石,從而征服整個大陸。
原白失望的低下了頭,他已經不再是王子,別說是十萬金幣,他甚至就連一百個金幣都沒有,可就在這個時候,俄瑞波斯的話鋒又突然一轉,他說道:
&可以把巴洛晶石的下落告訴殿下,但殿下也要給我給一樣東西。」
黑暗中原白看不到俄瑞波斯,卻能夠清楚感覺到耳邊的灼熱氣息。
&是……我什麼都沒有。」
原白覺得耳朵痒痒的,他縮了縮脖子,惴惴不安的說,他的眼神純潔又無辜,清澈透徹如同墨蘭色的寶石般,黑暗下的皮膚輕薄的如同奶油般,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皮膚品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是不是也和他看起來般香甜。
想到這裏,俄瑞波斯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麼會呢,我的殿下。」
俄瑞波斯的聲音再次在原白的耳邊響起,只是這一次,原白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摸上了他的臉頰,指尖在他的皮膚上緩慢摩擦着,就好像是撫摸一件稀有而又誘人的珍寶。
&還有您自己啊。」
俄瑞波斯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誘惑。
因為年紀小,塞繆爾也什麼都不懂,還覺得這些五顏六色的裙子很好看,不但不會反抗,還經常穿着裙子和小夥伴玩公主被反派勢力抓走,等到王子來救的扮演遊戲。
卡斯雖然比安格斯大幾歲,但論劍術卻不如安格斯,總是被迫扮演抓走公主的黑惡反派。
現在,卡斯就是為原白準備了一套裙裝,準備和他再玩一次這樣的遊戲,卡斯扮演的還是將公主抓走的反派。
遊戲聽起來還算純潔,如果卡斯準備的那套裙裝不是露大/腿的話。
黑色的裙擺剛剛才到原白的大/腿處,純白色的絲/襪包裹住筆直修長的雙/腿,被包裹住的胸口雖然沒有一絲起伏,卻帶着單薄而纖細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將這位美麗公主的裙子撕碎,好好疼愛一番。
卡斯將原白/帶出了地下室,好讓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公主」此時狼狽而又迷人的模樣。
在外面守着的衛兵驚呆了,他張開了嘴巴,忍不住朝身旁的同伴問道:
&位是?」
&是塞繆爾殿下啊!」
衛兵身邊的同伴曾經在王宮見過塞繆爾,他瞪大了眼睛,詫異的說道。
&是塞繆爾殿下?我的天,真的是……」
美得讓人驚嘆。
衛兵沒有將話說完,因為卡斯冰冷的目光正朝他們看去,年輕衛兵趕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可心跳卻不由加快了幾分,腦海中都是王子殿下被鎖鏈綁住,一步步艱難前進的樣子。
沒有人敢再覬覦他的公主,卡斯這才將目光收回,他對原白說:
&親愛的塞繆爾,現在我就是把公主抓走的反派,而安格斯就是即將來救你,然後被反派無情殺死的王子。」
&不會來的。」
原白木然說道,此時的他毫無生氣,猶如一個精緻的娃娃般,是他把安格斯趕走的,安格斯又怎麼為了他而涉險,更何況,他也不希望安格斯來送死。
卡斯笑着說:「他會來的,畢竟他那麼愛你。」
原白暗淡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卡斯卻笑的更加得意了。
&來你也已經知道了,不如我們來猜猜看,安格斯到底什麼時候會來。」
卡斯並沒有等待多久,傍晚的時候,安格斯出現在了這座城鎮之中。
背對着下沉的夕陽,安格斯銀色的長劍上滴着鮮血,隨着他的每一步都會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跡,他的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勢,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泊中走出來的。
幾天沒見,安格斯似乎比之前更加強悍了,以一人之力便闖入了城鎮之中,來到了卡斯的面前。
原白的眼睛瞪大了。
為什麼,安格斯還是來了,他不知道這裏多麼危險嗎?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卡斯為了引誘他來的陷阱嗎?
只是這樣想着,原白眼眶裏的淚水就止不住的落下。
而卡斯似乎也沒有想到,安格斯竟然能夠活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就是說,自己佈置在城鎮之外的部隊,都已經被安格斯給殺光了,剩餘的衛兵也被安格斯的氣勢震懾,一個個都不敢接近他。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卡斯知道安格斯的實力,此時也不得不如此驚嘆,可他也並不慌張,他將原白拉到自己身旁,對着一步步朝這裏走來的安格斯喊道:
&格斯,看看這是誰?」
&繆爾殿下!」
認出了卡斯身邊的人,安格斯的腳步停止了,他先是不敢置信的喊道,隨後雙眼通紅的看着卡斯,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般,下一刻就準備撲上去將敢傷害到原白的人撕碎。
卡斯掏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原白裸/露的白/皙脖子上,他高聲警告道:「安格斯,如果不想塞繆爾受傷,就放開你手中的劍。」
安格斯咬了咬牙,似乎正在猶豫,卡斯獰笑了一聲,手中微微用力,鋒利的匕首立即在原白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原白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
就算知道卡斯不會真的傷害原白,但安格斯的心還是忍不住一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劍放開了。
&他的劍拿過來。」
卡斯的計劃通,趕忙吩咐一個士兵把安格斯的長劍拿了過來,那是聖殿賜予安格斯的劍,那天安格斯原本是準備將這把劍還給原白,卻又被原白追上去塞回手中,如果失去了這把劍,安格斯就會失去神的庇護,變得和普通的騎士沒有區別。
將銀劍拿在手中,卡斯終於放下心來,他又朝安格斯問道:「巴洛晶石是在你的身上嗎?」
安格斯沉默了片刻,答道:「是的,巴洛晶石就在我這裏,你先放了塞繆爾殿下,我會把巴洛晶石給你。」
&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嗎?」
卡斯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才不在乎什麼巴洛晶石,他想要的從來就只有原白而已,巴洛晶石,是他準備獻給那位神秘大人的,卡斯思索了片刻,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說道:
&格斯,這是一把受過詛咒的匕首,如果你願意把它刺進自己的手臂,我就考慮放塞繆爾離開。」
說完,卡斯的手一揮,將那把匕首扔到了安格斯的面前。
原白淚眼婆娑的看向安格斯,哽咽的說道:「安格斯,不要……」
安格斯朝着原白深深看了一眼,拿起那把匕首,毫無猶豫的對着自己的手臂揚起手來,那個匕首確實是受過詛咒的,剛剛被刺進手臂,便讓安格斯痛的跪在了地上。
卡斯這下終於可以完全放心了,被這把匕首刺中,安格斯也差不多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帶着原白來到安格斯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安格斯,得意的說道:
&格斯,告訴我巴洛晶石到底在哪裏,我可以讓你死的稍微舒服一點。」
&休,想,知>
安格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但很快,他便忍不住捂住了自己但手臂,發出一聲痛苦但哀嚎,那把匕首像是擁有着自我意識般,深深刺入了他的血肉之中,讓安格斯痛苦的幾乎要失去意識。
見到安格斯如此痛苦,原白抓着卡斯的袖子哀求道:「卡斯,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安格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巴洛晶石在哪裏……」
淚水蓄滿了原白的雙眼,那雙墨藍色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
&就對不起了,安格斯。」
卡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還沒等原白明白卡斯到底想做什麼,他的手摸進了原白的裙擺,當着安格斯的面撕開了脆弱的布料,吻上了原白的嘴唇。
&不……放開我!」
可卡斯又怎麼會放開原白,他原本只是想藉此刺激安格斯,可真的等他吻上那張蜜一樣甜美的嘴唇,一直隱忍着的也瞬間噴薄而出,他將原白壓在粗糙的地面,像狗一樣舔/着原白的脖頸,此時他已經什麼顧不上了,只想要佔有眼前的人。
原白的手被鐵鏈鎖在一起,只能被迫承受着卡斯的愛/撫,他忍着內心深處的厭惡,正準備呼喚系統想個辦法擺脫卡斯——他沒有獻身給炮灰的興趣,可就在這個時候,卡斯突然瞪大了眼睛,抓/住原白的突然鬆開了,他的臉瞬間變得扭曲無比,身體猛的掙紮起來,但很快就動也不動了,死透了。
原白驚恐但瞪大了眼睛,他費力的從地上起身,這才發現是安格斯將那把帶有詛咒的匕首從手臂上拔/出,從背後插/進了卡斯的心口。
原白感嘆:「好,好偉大的綠帽之力。」
系統:「……」它竟然無法反駁。
但在成功完成反殺之後,安格斯也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倒在了地上。
原白撲到了安格斯的身上:「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要來送死?」
看着安格斯不斷下降的生命值,原白已經想起來,如果目標人物死亡,那任務也就直接失敗了。
安格斯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殿下,你沒事就好……」
原白啜泣起來,淚水像是雨點般落在了安格斯的手背上,這一次他是發自內心的悲傷,畢竟等到安格斯真的死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就算失敗了,他忍不住向系統哭訴:
&統,我還不想走啊,我還沒睡到埃德加,還沒睡到安格斯,我甚至還不知道俄瑞波斯到底長的什麼樣……」
對了,俄瑞波斯!
原白掙扎着將掛在自己手腕上的吊墜握在手中,吊墜的表面冰冷而又光滑,握着那枚吊墜,他的耳邊突然出現了俄瑞波斯的聲音:
&果你想要再進行交易,將你的鮮血沾染在吊墜之上,我就會出現。」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進行什麼樣的交易,他也要救活安格斯!
原白下定了決心,他握緊手中的掛墜,尖銳的角刺破了原白的手心,鮮血被吊墜吸收,陰沉的天空瞬間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在那片血紅色中,一個人影緩緩從半空中降落,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原白的身上,暗紅色的眼睛往原白裸/露的大/腿看去,微微一笑:
&的殿下,您穿成這樣,是準備勾引誰呢?」
還好宣奕也知道他們家裏人不會接受原白,從來沒有把原白帶到家裏去,所以宣欣才不認識原白。
可是現在如果讓宣欣誤會自己和黎振羽的關係……
原白看向黎振羽,眼眸中水光閃動,眼神中滿是對黎振羽的的哀求。
對着這樣一雙眼睛,黎振羽的心中微微一動,心中的怒火也稍稍熄滅了些,他把原白放開,對着宣欣介紹道:
&是我朋友。」
宣欣張了張口,想再問什麼,黎振羽卻又轉移話題似得問道:「你怎麼到a市來了。」
&還不是和盛世地產合作的事情。
宣欣說道,目光若有若無的朝着原白看去。
黎振羽雖然說原白是他的朋友,但卻也不難看出,這兩人的關係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宣欣不笨,他十分清楚什麼樣的人是惹不起,宣欣今天上午才得知一個消息,黎振羽的表弟已經因為涉嫌吸毒被警方拘捕,而前一天他所在的地方正是a市,此時再見到黎振羽身邊的少年,宣欣也隱約猜到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這人偏偏就是振羽哥的人呢。
宣欣在心中這樣想着,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元白的身上收回,宣欣裝作什麼都沒發現,隨手端起了一杯酒,繼續抱怨道:
&本這事應該是二哥負責的,但二哥不知道是被哪個男狐狸精給沖昏了頭,被關在家裏不給出來,大哥人也不在國內,也只能派我來了。」
宣欣說着,宣奕找了一個男媳婦的事情,他其實也是知道,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二哥這次還玩起了真感情,這不已經被關在家裏進行說服教育了。
而此刻看到了原白,宣欣卻忍不住開始想,那個男狐狸精長的是什麼樣子,與眼前的這個少年相比,哪個又更勾人呢?
他絲毫沒有想到,原白和他口中的男狐狸精就是一個人。
見到原白這麼關心宣弈的情況,黎振羽心裏一股醋火油然升起,他故意朝宣欣問道:
&麼,宣弈現在想通了嗎?」
對於黎振羽突然的關心,宣欣並沒有多想,畢竟黎振羽與宣弈的關係從小就不錯,順帶着他這個做弟弟還能喊黎振羽一聲哥,不然以他們家現在的情況,哪裏能攀的上已經控制a市經濟命脈的黎振羽。
宣欣回答道:「應該是想通了,家裏已經在給二哥籌備婚事了,估計等結了婚就能靜心了吧,也省的我替他跑腿了,對了,到時候振羽哥也一定要賞光去參加婚禮啊。」
聽到這話,原白一臉不敢置信的朝宣欣看去。
宣欣有些奇怪原白為什麼會是這番反應,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提到二哥的事情,他想到了自己?
宣欣又和黎振羽寒暄了幾句,看出原白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黯然模樣,宣欣提議:「振羽哥,我這才第一次來a市,不如你帶我出去看看a市的夜景。」
黎振羽也正好想要找個機會和原白獨處,便同意了宣欣的提議:「走吧。」
三人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漸漸黑了。
&最著名的標誌是一座高達613米的金融大廈,在大廈的101層有一條懸空觀光長廊,是觀賞a市夜景的絕佳去處。
宣欣卻知道,那裏並不是最適合觀賞夜景的地方,在大廈的頂層有着一個類似於瞭望台的開放性空中庭院,只是那個庭院,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上去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這對黎振羽來說顯然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讓魏陽前去表明了身份,便有人恭恭敬敬請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空中庭院的地磚上佈滿了熒光粉,當黃昏已在在漸濃的夜色中退去,在黑天絨一般的夜幕之下,地磚上的微光就像是是河流中無數金沙,又像是夜空中閃耀的繁星,置身其中也如同漫步在星河之中。
如斯美景,原白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只是站在空中庭院的邊緣,一個人沉默的看着遠方,任由地面的微光將自己純白的禮服映照成幽藍色,整個人就如同在星光中誕生的精靈。
而在一旁,宣欣來到黎振羽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羽哥,你才是從哪找的這麼一個美人的。」
黎振羽點燃了一支煙,任由煙霧繚繞,沉默的看着站在瞭望庭院中被星光籠罩着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種原白很快就會從他眼前消失,就消失在這片星光中的錯覺。
見黎振羽半天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宣欣也知道自己打擾到兩人了,他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識趣的表示:
&羽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宣欣離開之後,黎振羽也沒有了顧忌,他猶豫了下,走上前去。
黎振羽看到原白的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淡淡的落寞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那雙淚光瑩瑩的眼睛,是無法掩蓋的失落和傷感,顯然,宣欣說的話給原白的打擊很大,他不願意相信宣弈已經向家裏妥協,但是宣欣說的也沒有錯。
那樣的人生,才是宣弈應該過的人生。
雖然此時已經是初夏,在這麼近兩百米高的露天瞭望台,風還是有些涼的。
原白的肩膀削瘦而又單薄,再加上這種落寞的神情,便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黎振羽想了想,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原白的身上。
感覺到黎振羽的動作,原白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默默回過身去。
原白的臉頰被風吹得有些泛紅,璀璨星光映照在他的泛着水光的瞳孔中。
黎振羽發現自己之前說錯了,原白的眼睛要比那億萬顆星星更美。
就在黎振羽發呆的時候,原白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木然的開口:「我渴了。」
黎振羽立馬道:「我讓人給你買喝的。」
原白卻搖了搖頭:「我想喝酒。」
說完,他定定的看向黎振羽,補充道:
&想讓黎大哥陪我一起喝酒。」
黎振羽知道原白對酒精十分敏感,但他也知道,此刻的原白脆弱和崩潰都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另一個人。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魏陽買了些低酒精濃度的飲料上來。
魏陽就一直在樓下守着,聽到黎振羽的吩咐,便趕緊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果酒,送了上來後立馬腳不沾地的走了,生怕自己耽誤了自家老闆辦事。
見到魏陽這幅樣子,原白內心極度想笑,他直接從黎振羽的手上接過一瓶果酒,看都沒看就仰着頭喝了起來。
原白雪白的脖頸完全呈現在黎振羽的面前,他的喉嚨隨着吞咽的動作動着,一瓶喝完,原白的臉上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緋紅,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玻璃瓶子落在了地板上,原白卻好像沒有聽到般,搖搖晃晃的走上了露天庭院邊緣的一處高台上。
這麼高的瞭望台上應該是有防護措施,更不用說這空中庭院還有一處稍高些的高台,但也是因為這空中庭院平日根本沒有人能來,設計師又不想那些冷冰冰的防護欄影響美觀和觀景效果,便只有一層玻璃隔板攔在瞭望台的邊緣,下面便是此時滿是星點燈光的地面。
此時原白卻是站在那稍高的台階上,整個人靠在那玻璃隔板上,似乎下一刻便會消失在黎振羽的眼前。
這樣的一幕與黎振羽先前的錯覺不謀而合,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幾步便走了上去,拉住了原白的手,將他從高台上拉了下來。
&危險。」
或者是因為喝了點酒,原白的膽子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被硬生生的拉了下來,他甩開了黎振羽的手,有些生氣的回過頭去,卻又呆呆看了黎振羽很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落寞的笑,他喃喃說道:
&危險……如果我非要從這裏跳下去呢?」
黎振羽皺了皺眉,回答道:
&我就拉着你的手,跟你一起下去。」
很快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來,「也難怪,畢竟當時殿下還沒有出生。」
埃德加的聲音清冷淡然,如同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
原白:「……」
一直沉默着的系統也適時提醒道:「宿主,原來精靈國度和斯圖爾特王國曾經是盟友,在埃德加還沒有成為精靈王的時候,他就去過斯圖爾特王國,當時是對還沒有懷/孕的王后提出的婚約。」
原白扶額:「這豈止是沒有出生,我當時連一顆受/精卵都不是啊!」
埃德加長的帥,又是精靈,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和國王成婚,王后甚至都希望埃德加考慮一下自己,所以對於當時埃德加提出的婚約,國王和王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後來王后懷/孕生下的會是一個小王子。
就算王子長的很美,也無法忽略他的性別,而在生下王子沒多久,王后便病逝了,國王也沒有再娶,精靈國度開始變得與世隔絕,和埃德加的婚約國王也沒有再提過。
&等,目標人物知道我是男的吧。」
原白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朝系統問道,畢竟這具身體還只是一個難分男女的少年,萬一埃德加只是以為自己是公主才又提出了婚約,那就實在是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