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關於那件事,你還知道什麼?
雙臂被緊緊困縛,筱筱掙扎了幾下,甩不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昏暗中都閃着瑩瑩爍光,抬頭望着那人,壓低了聲兇狠地命令:「你放開我!」
頭,男人的呼吸明顯沉重,顯然也壓抑着,懷裏的丫頭扭來扭去,他心頭惱火,低下頭,不輕不重的一口咬在她耳朵上。19樓濃情 19luu.
語調磨牙切齒,危險陰沉,「再鬧我立馬把你打回原形!」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筱筱一下子僵住,氣得胸口一蹦一蹦地疼,但卻不敢再忤逆他。
賀御君很是滿意,鬆開她的耳朵,牽着她的手,沿着帳篷外的羊腸道繞到了那棟有哨兵把守的樓。
只是這會兒,哨兵也不知去了哪裏。
筱筱被他帶進去。
原來,這棟樓是軍官們的宿舍。
筱筱滿腹情緒,也無暇去顧這人把她帶到了哪裏。聽到關門聲時抬起視線,兩人已經入了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
辦公桌,單人床,兩把椅子,一個茶杯。
房間裏擺設相當簡單,辦公桌收拾的一絲不亂,桌面幾可照光,床上的被子疊成標準的豆腐塊,床單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筱筱巡視一圈,也不管這人的規矩,甩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他整整齊齊的床榻上。
賀御君知道她在生氣,無奈地冷眼覷了下,走到桌邊就着自己的茶杯倒了水,親自給她端過去。
女孩兒扭頭,語氣果決:「不喝!」
茶杯極有耐心又跟過去,頭上有低沉溫潤的嗓音落下,「菊花茶,喝消消火。」
消消火筱筱回眸,眼珠子上翻顯得那雙大眼睛越發明亮,「你還知道我心裏有火。 19樓濃情」
賀御君理所當然地:「你是我的女人,我連這覺悟都沒有,那還混什麼。」
筱筱到底是渴了,接過茶杯,淺淺喝着菊花茶。
男人走開了,她沒在意,過了會兒,那道身影又晃回來,還直接在她身邊坐下。
將她手裏的茶杯拿走放到一邊,賀御君一隻大手捏着筱筱的下巴,直接將她的臉抬起來。
視線凌厲又嚴肅地在那道傷痕上看了又看,劍眉危險地蹙起,口氣更是緊繃的厲害:「這誰劃的?」
筱筱被他捏着下巴,不得不把視線定在他臉上,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她故意問:「我要是是誰劃的,你是不是立馬叫人滾蛋啊?」
男人幽深漆黑的眼眸盯着她,頓了頓,:「當然要看是誰對誰錯,如果是你先挑起的事端,該立馬滾蛋的人也是你!」
筱筱一把拍開他的手,忿忿控訴,「我就知道你大名鼎鼎的一個上校跑來訓我們肯定別有用心!你就是想找個理由把我弄走!」
「得我也忒陰險了。」
「敢不是?」
賀御君笑了下,手裏拿出一隻藥膏,一邊擠出來抹在女孩兒臉上輕輕地揉開,一邊淡淡溫和地道:「這是上級決定的,不然你以為我想來?」
「怎麼可能,讓你來訓我們,大材用嘛!」
「嗯,這是實話。」
筱筱一巴掌拍在他胸前,「你都不懂的謙虛!」
「事實而已。」
藥膏抹上去有些刺痛,筱筱下意識往後躲,被男人一聲喝住:「別亂動!」
女孩兒委屈,苦着臉看向他手裏的藥膏,「這是什麼東西啊,好痛!」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這裏只有這個,抹消個毒。 19樓濃情」賀御君解釋,話題又繞回去,「你還沒你這傷到底怎麼來的,從眼角劃到了耳後,再危險一,眼睛都得受傷。」
筱筱哼哼地斜睨他一眼,秀氣的眉宇間全是不滿和醋意,「好意思呢!你沒事跑來訓我們幹什麼,弄得一幫娘子軍全都為你傾心,一路上各種發花痴仰慕崇拜不可自拔!」
她一邊一邊做着誇張的表情,賀御君聽得蹙眉,有些懷疑:「至於麼?」
「可不是,我也覺得,至於麼!」女孩兒着,盯着他細細地瞧,一本正經地道,「不就是兩隻眼睛兩個鼻孔一張嘴巴嗎?怎麼就被她們得像有三頭六臂似得!」
賀御君冷冷一眼射過去,無聲警告。
臭丫頭!三頭六臂那不成怪物了!
「其中一個女生大概是特別愛慕你吧,見我沒話,採訪我呢,問我早上五公里越野時被你訓斥了是什麼感覺,你我什麼感覺,她不是吃飽了撐得麼,我本來心情就不爽,嗆了她一句。」
到這裏,筱筱翻着白眼不願再往下講了。
到底也是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的戰爭,講起來挺沒意思的。
賀御君冷哼一聲,手指頭故意在她傷痕處按了下,疼的女孩兒一陣倒吸冷氣,「你幹嘛啊!」
「在家裏跟你後媽打架,來了部隊還能跟戰友打架,安筱筱,你這紀律性未免太差!就沖你這火爆脾氣,也不符合特種部隊的紀律要求,早晚得淘汰。」
筱筱一聽就跳腳:「賀御君你什麼意思啊?我後媽欺負我我不該還擊嗎?你不心疼我還這種話!還有今天那個女的,是不是戰友還難呢,沒準兒什麼時候她就被淘汰了,我又何必客氣。再了,她覬覦我的男人我都沒什麼,還指着我的鼻子跟我大罵,要不是怕動手了把事情鬧大被你開除,我一定要還這破相之仇!」
義憤填膺一番話激昂高亢,賀御君聽得頻頻皺眉,幾次想安撫都無法打斷。
後來,一句「我的男人」叫他聽着莫名順耳,薄唇不由得勾出愉悅的笑,連連頭:「嗯,都是她們的錯,我們沒錯。」
筱筱聽出他的敷衍之意,越發火大,纖纖修長的食指氣憤地一下一下在他胸前結實又富有彈性的肌肉上,「倒是你,我還沒興師問罪呢!你怎麼能雙重標準?!」
「我怎麼雙重標準了?」男人好笑地看着她的舉動,不解。
「你不允許我跟莫洋來往,不允許我跟老同學接觸,可是你呢,嚴靜雲怎麼解釋?!」
賀御君面色稍稍嚴肅了幾分,但眼角眉梢依然殘留着輕鬆愉悅的氣息,將女孩兒的手裹着握緊了掌心,他解釋道:「這也是上級的安排,不是我能左右的。」
「鬼才相信你!」筱筱生氣,抿着唇,撇過頭去。
賀御君道:「這是真的。大軍區組建女子特戰隊以來,她是經過層層選拔後的第一批女特戰隊中實力最強的軍官,立下軍功無數,這兩年把她放在機關做文職是浪費屈才了,這次把她安排來負責這支女子特戰隊的選拔和組建,也是物盡其用。」
他得認真詳細,筱筱聽來也的確是那麼回事,扭頭看了他一眼,悶悶地:「就算這些都是真的,你也是無可奈何,可我心裏還是不痛快。我看到你們一起共事,互相搭檔,我心裏就嫉妒,吃醋!」
罷了,嘟着嘴,嘀咕地抱怨:「還有聽到這麼多人都在背後議論着你,一副痴迷不已的樣子,我明明是你的女朋友卻不能公開關係,只能聽着她們各種臆想,我心裏也不舒服。」
賀御君見她女兒撒嬌的姿態,心頭一片綿軟滌盪的感覺,成熟質感的嗓音不免多了幾分溫柔:「嗯,叔叔明白,這就是佔有欲。」
筱筱瞪他。
「難道不是?」
「就不是。」雖然辯駁很無力,可她還是要為自己的行為開脫,「我這是正常的反應好吧?放着那些不懂事的女人,早就忍不住把這段關係嚷嚷開了!」
「嗯,我家丫頭最懂事了。」他又抬手揉亂女孩兒一頭漂亮的發,罷了想起什麼,突然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筱筱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到護在胸前,眨巴着大眼睛:「你幹嘛啊!這是什麼地方你也亂來!」
面前,那張英俊得一塌糊塗的男人臉龐露出邪魅的笑,嗓音更是性感挑逗:「你想哪裏去了,我做正事。」
正事?!
男女間的那種事,當然是正事!那還是關係到人類繁衍的大事呢!
筱筱臉頰一片薄紅,越發秀色可餐,水靈大眼防備地盯着男人,話都結巴起來:「不,不行,絕對不行明天還要訓練的,今晚不能,那件事,太,太消耗體力了。」
「嗯,聽起來你很有經驗的樣子。」男人眼眸深邃處都凝滿了笑意,故意問道,「關於那件事,你還知道什麼?」
筱筱皺眉,盯着他,嚴肅地問:「叔叔,你來真的?」
「衣服都解開了,還能是假的?」賀御君不緊不慢地反問,罷了視線落下,眉心微微皺着,「你看,都破皮了,還能是假的?」
啊?
筱筱一怔,低頭,看着自己肩頸處的紅腫地方,一時
這個混蛋!又一次故意誤導她!
原來解她衣扣,脫她衣服,是為了給她這裏的傷擦藥膏。
「賀御君,你你太可惡了!」筱筱氣得握拳,嗓子咆哮。
男人擰眉,波瀾不驚的樣子,將藥膏擠在指腹上,細柔地打着圈圈抹上去,「這話可冤枉人,我自始至終都是衝着這個去的,你自己心術不正想入非非,怎麼又罵我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