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是上天賞賜給我的禮物
「會有的。杭州19樓濃情 」沉沉看了看幾步外的申屠梟,賀御君收回目光看向姐姐,嗓音壓到最低,「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要救你出去。」
兩人目光接觸,賀御玲看懂弟弟眼底傳達的深意,皺了皺眉,擔憂地喚:「御君」
「姐,當年你墜海一事,有很多疑,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尋找證據,可又始終無法將章國智繩之以法。夫妻一場,他那樣對你,禽獸不如,你難道不想回去看看他落得什麼下場麼?」
章國智?
久違多年的三個字傳進耳蝸,賀御玲這才想起自己的「前夫」叫什麼名字。
思維倒退,她一時怔愣了住,顯然回想起當年的事。
賀御君緊緊盯着她,「姐,你是不是記起什麼?」
眼眸輕眨,賀御玲皺了皺眉,視線對上賀御君的,回憶:「那天,遊輪上很多人,我獨自在二樓甲板上看夜景,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我只以為是遊客經過,並未在意,等我意識到那人離我太近回頭時,我頸後突然一痛,人就被翻出了護欄,落入海里。」
「我原本會游泳,落海不至於溺水,可是我掉進海里後,四肢無力根本沒法划動,下我意識呼救時嗆了海水,身體就只往海底沉」
從遊艇二樓甲板落下去,水聲很大,應該會引起水手的注意。
賀御君擰眉,滿臉疑惑,「沒人救你?」
「當時遊輪上在開酒會,廳里人多吵雜,音樂聲也很大,估計沒人聽到我墜海了吧」
「那你有沒有看清是誰推你下海?」
賀御玲凝着眉心,認真回憶,可時隔多年,這一幕在夢境裏重複過無數次,她卻一直都想不起來那人是誰。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我沒太看清那人背對光,而且大晚上的帶着墨鏡,顯然是喬裝打扮過的,不過那人靠近時,身上的氣息我有些熟悉」
「氣息熟悉?」賀御君緊接着問,「那就是,對方你應該認識,至少是見過?」
「嗯。」賀御玲頭,「但當時情況太突然,那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都沒來得及捕捉,人已經落入了海里。」
申屠梟坐在一邊,極有耐心地讓他們姐弟互訴衷腸,相聚安慰。
聽到他們提起當年墜海一事,申屠梟抬了抬眼,雙肘支在椅子上指尖相觸,淡淡地:「那一晚,我的船正要到公海去,經過那輛遊輪時,我遠遠就看到二樓上站着的漂亮女人。我申屠梟這樣的身份,經手的女人不少,各種風情的早就見慣了,我沒想到還有女人能一眼就叫我動心那模樣,就如同成熟了掛在枝頭的紅櫻桃,不夠下來吃進嘴裏,會饞的心癢難耐」
「可是當時,我的船上是藏着違禁貨物的,我心裏再念想也不敢耽誤時間,只覺得惋惜。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我的船已經越過那艇遊輪後,竟看見遊輪甲板上的女人被人扔下海」
這些過往,申屠梟從來沒跟賀御玲過。她墜海被救,昏迷了很久,醒來後也曾詢問過申屠梟是怎麼救了她的,可他總是避而不談。
原來,他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動了這樣邪惡的心思。
嘴角銜着冷笑,她蹲在輪椅前,回頭看着座椅上慵懶又惡魔的那張臉,心裏翻滾着複雜不清的情緒。
她憎恨這個喪盡天良的男人,可又不得不慶幸那一晚的自己引起了他的垂涎,否則他又怎麼可能關注她,又如何搭救她?
可救了她,這些年卻讓她活在晦暗見不得光的陰曹地府,日日夜夜淪為他的禁專屬,甚至不得不給他生下兒子她曾在無數個午夜夢回時,詢問自己到底是這樣苟且的活着好,還是當年就那樣沉在海底好。.19luu. 手機19樓
得不出答案。
世間許多事總是一環扣一環,你無法清哪件事到底是好是壞。冥冥之中,上天早已註定,任何一個凡夫俗子都無力更改。
就如,她不曾想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弟弟,而弟弟卻又是她救命恩人的殺敵仇人。
嘴角笑意越深,是對命運的嘲諷。
座椅上那惡魔,卻盯着她即便是冷漠無情地勾唇時依然令他心動的容顏,回憶起年輕時的那事。
「我沒想到老天爺竟對我這麼寬厚,我想要什麼,他就把什麼送到我面前來。我看到那個女人被人扔下海,激起一片浪花連撲騰一下都沒有,直直朝着海底沉去,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被人弄暈了。」申屠梟回憶着,那雙染滿了鮮血和性命的雙手悠閒地跳躍碰撞着,像在跟人講着了不起的光輝歲月一般,侃侃而談,「我興奮極了,我立刻讓手下停了船,親自帶着人乘艇趕到遊輪附近,潛下水去找人。」
「夜幕下的大海,什麼都看不見,想要搜索一個人是何其艱難,可就是那麼幸運,我居然找到了她!」
賀御玲沉痛的閉眼,不想再去聽那人的聲音。
賀御君一雙眼眸幾乎崩裂開,定定地注視着那人得意的模樣,可心底里,卻對他恨不起來。
這樣一個惡魔,竟也懂得愛。而正是這份邪惡的畸形的愛,保存了這世上他殘存可憐的親情。
「我帶着她回到了船上,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等我們都離開後,那艘遊輪上才有了動靜,可是再多人下海又有什麼用?人早已經被我帶走了。」到這裏,申屠梟笑出聲來。
笑過之後,他突然正色,看向賀家姐弟,「這是老天爺賞賜給我的禮物,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她帶走!」
「無恥!」賀御君冷沉磨牙,吐出兩個字。
申屠梟卻:「可你得感謝我這份無恥,否則,你現在還能看到她嗎?」
賀御君無言。
光明透亮的房間沉默下來,賀御玲抓着弟弟的手,緊緊相握。
申屠梟突然站起身,賀御玲驚了一跳,下意識攔在輪椅前,急聲喝道:「申屠梟,我不許你傷害他!你要做什麼就衝着我來!就當你不曾救起我這條命!」
申屠梟饒有興味地笑着,斜睨着眼,「我有要想在殺了他嗎?」
兩人都是一驚,難道申屠梟會善心大發放過他們?
「來人,把他帶下去,等他身上的藥效散盡,好戲才真正開始。」申屠梟繞着彎子留下一番話,轉身走了。
有人來拉賀御玲,賀御玲揮舞着雙手不肯離去,但她又掙得過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賀御君看着姐姐被人強行拽走,想要起身阻攔,可他手腳都被緊緊捆縛着,憑着一股子蠻力衝下了輪椅,他還是重重跪在地板上。
四肢用力,手背上青筋可怕地凸起,可他越是用力,那種藥效奔走驅散肌肉的無力感就越發濃烈。
幾個黑衣人衝上來,照着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悶悶令人驚駭的聲音迴蕩在房間,聳人聽聞。
申屠梟站在門口回頭,閒散慢慢地:「玉蘭,你再不走,他可就被活活打死了。」
賀御玲痛哭不已,看着弟弟遭受毒打卻無能為力,只能沉痛地扭頭走開。
一頓毒打之後,賀御君口中吐出鮮血,半昏迷過去。
沉重的身體被黑衣人拉起,關進了一間類似地下室陰暗潮濕的地方。
時間悄然流逝,沒人知道申屠梟所謂的「好戲」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他這樣良心泯滅的人,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覺驚奇了,所謂的好戲,無非是折磨人的手段和方法。
真正痛恨一個人,並不是輕鬆如意叫他瞬間失去,而是這樣慢慢地,狠狠地,折磨。
厲艦豪跟筱筱帶隊的僱傭軍組織順利抵達國,並悄悄靠近了青龍會在國的據。
只是,地下賭莊戒備森嚴,所有進出的人都有憑證,他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進入搜尋。
為避免打草驚蛇,他們只能暫時找地方住下,等待時機。
地下錢莊除了有非法賭博外,還有一些歌舞表演,而這些地方的歌舞表演,毫無疑問都是極端露古夏流的。
厲艦豪通過一天時間的打聽和暗中活動,得知近日地下錢莊會有一個大型舞娘秀,演員都是從國外引進的女人,其中不乏一些變性人。
這些人全都濃妝艷抹,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就算是他們中的大老爺們兒化成那樣也能混進去。
筱筱聽聞厲艦豪的提議,心中擔憂,「恐怕沒那麼簡單,衣服穿的少,你們這形體,一個個肌肉結實,哪裏能跟偽娘比?」
厲艦豪看向幾名僱傭軍,都是外籍人,身材高大不,一個個眼神都凶神惡煞的。
「那怎麼辦?」
「很好辦,你們的體型不合適,我卻再合適不過。而且,我以前學過舞蹈,混進去也不至於被人察覺。你們就算能混進去,能登台跳舞嗎?」
被筱筱鄙夷的眼神掃過,厲艦豪想了想自己穿着那種花花綠綠的衣服登台跳舞的樣子,渾身一個冷噤,腦袋搖擺不止。
筱筱勾唇一笑,拍案決定,「就這麼辦。我先混進去,再伺機跟你們聯繫,咱們裏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