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國四面環海,所以大多數人的水性都非常的好。這些年他們從海上得到了甜頭,更是鼓勵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走出去看一看。不管是行商也好,或者去做個海盜也好,走出去就有不一樣的天地。
阮靜馨明白,桑國人的骨子裏就充斥着擴張、搶掠和侵佔。這不是一個兩個的個體,而是整個民族裏的共性。
「不知道京城那邊發動了沒有。」阮靜馨皺眉,「按照咱們的推測和猜想,二皇子必定是想要有動作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布下這一個局。」
「錯不了。」東方旭氣定神閒,「放心,京城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有事的。」
阮靜馨點點頭,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應該是在趕往揚州的路上。那麼家裏就剩下母親帶着一群不省心的姨娘。阮靜麗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要在幾年的八月完婚。原本王家想着越快越好的,可是阮冠奇卻堅持要好好的走禮。把該有的過程好好的辦完,這樣他也就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往後麼,也就不會再過多關注這個庶女了。
對此,蕭氏表示沒有異議,對她來說,只要把這個麻煩送走就可以了。
「倭寇想要幹什麼?」東方旭的話把阮靜馨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只見有一艘中船的人,紛紛跳了下水。
「他們應該是中了毒彈,想要跳進水中緩解。」阮靜馨搖頭,「不過並沒有用。」這是麻痹神經的,進了水中不能動彈,死的更快。
阮靜馨的毒彈看來是已經發揮了作用了,不過今日的風太大,藥性並不是那麼的好。
「中船要開始攻擊了。」阮靜馨指着左邊的一條船道。
中船上安裝的投石機和床弩要開始發揮作用了。投石機先投出的是石頭。阮靜馨暗自猜測他們是在麻痹敵人的同時也在找準頭。床弩就直接了,中船比大船要矮很多,他們也不往上射,就專對着水面以上的船體射箭,不多時,桑國那邊的大船就亂了起來,看來是船體已經開始漏水了。
大延的將士們正歡欣鼓舞,突然就有人大喊着『船漏水了』!
「糟了!」阮靜馨突然想起什麼,「怕是船被水鬼給鑿了孔!」
東方旭聞言也皺起了眉頭,「咱們這邊有水性好的人麼?」
「水性好的就怕功夫差點。」阮靜馨抿了抿唇,「我的水性倒是不錯,功夫也還湊活。」
「不行!」東方旭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他也會水,但是僅限於最近本的求生技能罷了,可在水下搏鬥這樣的事情,他沒有試過。
聽風和醉竹都有點汗顏,他們只能說是會水,但是卻不敢說自己的水性好。
『噗通』『噗通』兩聲,有人下了水。東方旭道,「李岩和大壯兩個人已經下了水。」李岩之前就是水軍出身,水性肯定沒有得說。大壯就是靠海吃飯的,自然更加不用擔心水性。只是這兩個人的武力值卻是差了點。
「壞事!有一艘中船漏水了!」東方旭看着已經亂起來的另一條船說道。
桑國人那邊,有一艘大船已經開始傾斜,但是桑國人都會水,落水後,只要快船上前,就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除非他被毒彈藥粉波及到了,在水裏不會動彈。
阮靜馨的毒彈就是靠着將毒彈擊碎才能散發出藥粉。若是人到了水中反而沒有什麼用處。
可是大延這邊就麻煩了。這次出來作戰的只有一部分是水軍,大多數都是蕭人青帶過來的人。他們這些人里水性好的人很少,若是船漏了水,他們落入海中,怕是一大半人都要凶多吉少。
沒有辦法,蕭人青只能讓快船去救人,另一艘中船準備接應。這樣,原本勢均力敵的情況,就變成了桑國那邊更有優勢了。
「打中了!」湘波的呼喊聲傳來,她站在那裏實在是無聊,乾脆摸出了彈弓在到處瞄。
阮靜馨看過去,原來桑國的快船已經接近大延的主船了。她爽快的道,「既然有送上門的靶子,就打着玩吧!」
東方旭見阮靜馨的兩個侍女真的很認真的在打彈弓,也對聽風和醉竹道,「下去玩玩吧。」
兩人聞言面上浮起興奮之色,不約而同的一個翻身,運起輕功就往下面的快船上去了。
蕭人青坐鎮指揮,身邊的程英見兩邊打了個差不多,也坐不住了,「將軍,我帶些人去附近的船上殺個來回。」
「去吧!」蕭人青也明白自己並不擅長海戰,所以也不拘着打,只要是能扼制敵人的方法,都可以用。
「喔!」
突然的歡呼聲傳來,桑國的一艘中船被火彈擊中了,船上的活越來越大,又有很多人跳船了。
阮靜馨的心裏有些焦急,都這個時辰了,某人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
仿佛看出了阮靜馨的心思,東方旭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應該快了。」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去,就見遠處出現了七八搜中船。這些船看起來並不是很新,上面還掛着有些亂的旗號。
蕭人青坐在高處,自然也看到了這些船,「怎麼回事?趕緊確定對方的身份。」
斥候在桅杆上瞭望,「回稟大人,都是些海盜的船。」
若是這個時候海盜再來搗亂,自己這邊的局勢怕是要不好了。
「舅舅,咱們的援兵到了!」阮靜馨跑到了蕭人青的身邊,指着那些船道,「那及時附近的一些島嶼上的海盜。」
蕭人青一愣隨即開懷大笑了起來,「好、好、好!這下局勢就定了!你倒是好口才,怎們說服這些海盜的?」
阮靜馨看向船來的方向,低聲道,「是金士傑辦到的。這些海盜眼見桑國的倭寇殺了人佔了島,肯定是對這些人有不滿情緒的。不管什麼身份,在民族大義面前,應該都是一樣的。」
蕭人青知道,要說服這些海盜,光憑民族大義這幾個字是不行的。肯定是得下不少的功夫才能做到的。瞬間,對那個看起來一身紈絝子弟氣息的臭小子有了幾分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