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全文字閱讀】」日本女人笑了:「你知道,你們中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是什麼?」
「太善良!這種善良會要了你們的命。」日本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說的是實話,張天佑也早注意到了,中國人就是太善良,無論是中國人對外國人,還是中國對外國,都做得太善良了。
總是被他們騙,而是不止一次的上當。
「你錯了,不是我們太善良,而你們太邪惡。」張天佑望着她淡淡的一笑道:「而且,你們從不以自己的邪惡為恥,反而為榮。」
「不過,再善良的人,被你們騙多了,他也會學聰明的,當然,有可能學得比你們更邪惡,這都是被你們這種人逼的。」張天佑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她說道。
日本女人看着張天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顯得有些不安,似乎最後那句話,他是自己對自己說的。
日本女人惆悵了一會兒,突然輕聲問道:「你,你認識一個叫李冰的女孩嗎?」
「認不認得又能怎麼樣?」張天佑知道她是九菊一派的人,她認識李冰並不奇怪。
「她,她是不是死了?」
張天佑沒有說話,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
「是你殺了她對嗎?」日本女人咬着紅唇,強行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可以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死。」張天佑苦笑了下下,眼前似乎又想到了,李冰救他時的情形。
「是你害死了我表姐,我殺了你。」日本女人突然向張天佑撲了過來。
張天佑嚇了一跳,急忙一側身閃在一旁,同時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子。
「你殺我?你覺着就憑你能殺得了我嗎?再說了,你真要報仇,也不應該找我,你應該去找池田真一,是那個惡魔殺了李冰。」張天佑猛的鬆開她的手,大聲說道。
「什麼?不,不可能,不可能,大護法,怎麼可能殺表姐呢。」日本女人一邊後退,一邊搖頭,淚珠卻慢慢流了下來,最後捂着臉痛哭起來。
聽她喊李冰表姐,張天佑倒是楞了,難不成,她和李冰還是親戚;如果真是這樣,倒可以親近一步。
「行了,哭也沒有用,你,你趕快擦下眼淚,該走了。」張天佑覺着那些蟲子爬遠了,輕聲催促道。
日本女人這才止住悲聲,白了張天佑一眼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是不會相信的,我要你拿出證據,否則,我一樣會殺了你。」
「隨你!」張天佑說着,轉身跳上墓道。
她深知,女人是種感情動物,如果她想殺你,她早就動手了,就拿剛剛來說,她要真抱着自己同歸於盡,恐怕此時二人早掉下去摔成肉餅了。
至於李冰的死因,恐怕她早就聽說了,只是她不相信,想找個知情人再確定一下罷了。
「你叫什麼名子?」
「不告訴你?」
「川惠這個名子不怎麼好聽?」
「我樂意。」
這句話剛說完,她這才意識到上當,原來他是變着法的問自己的名子。
氣得她狠狠瞪了張天佑一眼:「你的名子也強不到哪去?真不知道表姐怎麼會喜歡你?」
似乎她知道,張天佑和李冰的關係,再加上二人這一鬥嘴,二人的關係似乎拉近了不少。
「那是你表姐的選擇。」張天佑淡淡的說道。
氣得川惠一跺腳,不走了。
「有本事,你就站在這別動,這裏面的乾屍,惡鬼什麼的,想必你也見到了,特別是那些蟲子,喲!不好,蟲子又爬過過來了。」張天佑說着作勢就要跑。
女孩最怕蟲子,一點也不假,嚇得她看都沒看,一聲尖叫急忙跑了過來。
直到,看到張天佑笑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
氣得她暗自咬牙,這個人真是壞死了,真想不通,表姐為什麼會喜歡上他。
「對了,你有沒有中國名子?」看她久不說話,張天佑隨口問道。即然李冰來到中國後都起了中國名子,想必她也會,這是外國人的通病,也可能是為了入鄉隨俗。
「你猜?」她沒有回答,而是歪着頭笑道。
「這可不好猜,你表姐叫李冰,你不會叫李逵吧?」
「呸,你媳婦才叫李逵。」想必她讀過水滸,知道那裏面黑旋風李逵長得什麼樣?聽到這話氣壞了,快步朝前走去,再也不理張天佑了。
一路上,張天佑尋找武勝和雷剛,也不知道這兩小子跑哪去了,不會被那些蟲子給吃了吧。
越往回走,他就越擔心。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股黑霧直向這邊飄來,由於川惠走在最前面,那股黑霧直向她飄了過去。
川惠嚇了一跳,伸手拿出一張菊花圖案的符就扔了過去。
可是那張符剛碰到那股黑霧,「噗」的一聲冒出一股煙來,符咒飄落下來。
但是她並沒有驚慌,而是後退了兩步,拿出一朵菊花,只見她輕輕一捻,菊花的花瓣直向黑霧飄了過去。
當那些花瓣遇到黑霧之後,有的變黑落了下來,但多數飄到了黑霧裏面,突然間黑霧中傳出一聲尖叫,那股黑霧竟消失了。
九菊一派的法術也是從中國傳過去的,再加上多年的演變,雖然有些是邪術,但有些也可以驅鬼誅邪的。
張天佑拍着手,邁步走了過去:「川惠護法果然有兩下子。」
「不許你叫我這個名子。」日本女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那叫你什麼,總不能叫你日本人吧?」
「叫我雪兒吧!」
剛說完這句話,便覺着又上當了,這個壞傢伙,就是想用這種辦法問出自己的名子。
「李冰,李雪,冰雪聰明這四個字,讓你們佔去了倆。」張天佑笑道。
「字又不是你家的,要你管?」李雪沒好氣的道。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二人像是成了多年不見的冤家,總是鬥嘴,正經話說不了三句。
可是走着,走着,張天佑突然覺着不對勁,趕忙停住了腳步,以剛剛的路程來算,他們走了這麼久,就算找不到武勝他們,也該到洞口了,可現在,他卻發現,這條通道像是沒有盡頭一樣。